叶清原本是不打算做炖牛肉的,因为真要炖好一锅牛肉最少需要一个半时辰。
好在她挑选的牛肉的肉质比较细嫩,一个时辰之内应该也能炖到香糯弹牙。
叶清一边烧火,一边心里仔细盘算着,如果这次赚到银子,自己是不是要去收集各种动植物,先把它们放进空间里头再说。
空间也要利用起来,不能让它太鸡肋了。
看着炖牛肉的大锅已经沸腾了一刻钟之后,叶清先把火改小,然她去找了一个小炉子加上柴火,架上一个小锅准备练油波辣子。
她把大片辣椒面和细辣椒面放在大碗里,再将辣椒面、花椒粒、熟芝麻、自制的砂糖混合均匀。
小锅中加入一块肥牛开始熬牛油,等牛油熬出来之后,加入清油烧至5成热。
然后加入小葱头、洋葱片、蒜瓣、老姜、香菜,芹菜根等提升香味。
等这些香料菜炸至浅褐色,充分干燥之后她就捞出。
将小锅端起放在一块厚实的案板上,稍微凉一凉,不然油太热泼到辣椒面里就会糊掉。
叶清趁此时,将已经蒸熟的土豆全部拿了出来,放在大盆里晾着,一会儿好剥皮。
小锅里的香油刚好可以用了,她舀一勺油倒在辣椒面上。
倒上后她拿勺子再搅拌了一下,直到辣椒面变成辣椒油。
叶清用手扇了下闻了闻,果然很香,就算是没有配菜的白煮面条,拌上这个也很好吃。
叶清打开盖在大碗底下的面团看了看,然后拿出那块面团在面板上开始捣、抻、摔。
这虽是体力活儿却也有讲究,并不能够随意的把面团搓圆捏扁,而是要按一个方向揉成长条,对折,再继续揉。
她将面团揉好之后,刷上一层油,放入大碗里继续醒面。
然后洗过手之后,叶清就开始做各种涮牛肉的蘸酱。
首先她做了一份比较麻烦的沙茶酱。
叶清将鱼干,虾干放入烧至五成热的油中小火浸炸至出香、炸熟后取出。
再加入干红辣椒粉、蒜头、葱头,洋葱碎等小火炸至干出香,留油去渣。
洗净锅后,放入炸好的油,烧至五成热加入花生酱,鱼干虾干酱,冰糖、她自己做的五香粉、花椒粉,还有一点点盐用小火熬至酱汁起小泡。
沙茶酱做好了,接着叶清做了吃涮牛肉最大众化的一种蘸酱,把芝麻酱,葱末,辣椒粉,麻油,酱油,糖搅拌均匀即可。
最后又做了麻辣的蘸酱和只有香菜末、蒜末、香油的普通蘸酱。
叶清在忙忙碌碌的准备着各种各样的蘸酱的时候,却不知道有好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特别是253号灶台那边,司马幼达的目光就差没钉在她身上了,他的大哥只会做简单的炖牛肉,而他也帮不上忙。
到现在为止,他们兄弟已经有点放弃能进入前三甲的心思了,所以司马幼达干脆就盯着叶清做菜。
只是叶清又是和面,又是蒸土豆,又是做各种蘸酱的。
过程看着简单,但隔着两丈多远,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调味料,所以司马幼达想偷学一些来是不可能的。
而此刻的天雪居高朋满座,客人多是想来观看这次厨艺比拼的。
但没有想到天雪居不让他们到院子里围观,他们只有待在酒楼大厅里听消息。
有些能在二楼雅间的客人倒是可以在露台围栏那儿观看,但看的并不是很真切。
好在天雪居今天不但提供了美味的饭菜点心,还请了这镇上醉红楼第一琴妓~棠雪晨来此为他们弹奏表演。
众人瞧着那棠雪晨坐在二楼大厅的一角,模样似芙蓉出水般动人,笑容如海棠绽放,指尖似春笋轻落在琴弦上。
琴音婉转悠扬,加上她那殷红的小嘴儿唱着娇媚的小曲儿。
二楼大厅的客人们全都是一边吃着美味佳肴,一边去聆听着曲子,双眼还不住往棠雪晨身上那件薄如蝉翼似乎什么都遮不住的轻纱上瞄去。
听曲儿、用膳的人们各个张大眼盯着她看,早把不快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不过坐在靠近露台弹奏唱曲的棠雪晨,她的注意力却在她视线范围能看见的一间包间里。
她手拨琴弦,目光却直落在包间里那拿折扇的男子俊俏的脸上。
一曲奏罢,她才稍作休息,但是视线并未从他脸上抽离。
“好可惜,自己只能在大厅弹唱给这些酒囊饭袋,却不能到那包间里弹唱给那公子听……”
“姑娘,你说什么?”棠雪晨身边为她焚香的侍女小桃听见她喃喃自语着,问道。
“没什么。”她轻摇螓首,心下苦笑了一下道:“你去给我倒杯花茶过来!”
一刻钟之后,棠雪晨的表演结束,却没想到居然被受邀进去那包间一起入座用膳。
棠雪晨美目轻眨,大喜过望。
莲步轻移走进席间,她蓦然回首,美目顾盼不意迎上那折扇男子的视线。
不想错失这机会,棠雪晨抛开矜持,大着胆子走上前,看着他身边的座位道:“公子,奴家可以坐这儿吗?”
“请坐。”萧玉衍颔首爽快答应了。
对美人,他一向客气一些,至于晋王世子此时有吃的就已经满足了。
何况他也早已经习惯,在自己跟萧玉衍每次出来的时候,美人总是多看萧玉衍一眼。
“谢谢公子。”棠雪晨笑着点点头,才刚坐下,她的表情便赫然僵住……
因为,她看见了那扇柄上吊着的那块琥珀坠子。
她移目仔细瞅着他,仍想从他脸上找出当年的记忆。
没错,就是他,事隔五年,他已从小少年转变为风华正茂的男子了……
如今经过岁月的洗礼,让他更显得矜贵好看!
不过,他真的好俊美,白皙俊俏的五官、修长的身材、如玉竹的手指,每一处都是这样的迷人又高贵!
发现她打量的视线愈来愈大胆,萧玉衍的表情没有显出不耐,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这姑娘他刚无意之中看见,就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于是就叫人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