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放在账上,是死的,而且我也用不了那么多。”鲁布旺夫说道,“况且,我还想着以后给我的小外孙们留下一点财产,不然,说我这个做外公的什么也没留给他们,可怎
么好。”
“父亲,你真是爱操心,他们怎么会那样想呢!”安夏儿无奈笑道,“不说陆家,就他们父亲的财产,估记他们也挥霍不完。”
陆白挑眉看了安夏儿一眼,“你是在夸我?”
“对,财大气粗!”安夏儿说。
陆白侧过脸庞,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声音说,“是不是那个‘器’?”
安夏儿脸上一窘,忙用肩头撞开他,竟在她父亲面前这样……
鲁布旺夫看着他们二人,“嗯?怎么了?”“没什么。”比起安夏儿红红的耳朵,陆白像个没事,“我刚跟夏儿说,父亲你有时间做下投资也好,就算他们以后有陆家和我的财产,但你的财产将来也可以留给艾力
克。”
鲁布旺夫点了点头,想起还在西莱的儿子,“对,我好歹也要给他留下点什么。”
可能想到不在自己身边,并且可能怨恨着自己的小儿子,鲁布旺夫一瞬间陷入了沉默了。
安夏儿也许从自己父亲脸上看出了什么,想了想,试着问,“对了,父亲,艾力克有来过荷兰吗?他想你吗?”
说到小儿子,鲁布旺夫脸上一片愁云,“他因为他母妃的死,估记已经恨我了吧,又怎会想念我这个父亲。”
又道,“不过电话里听尤菲里奥说,他在我退位后,在学业上倒是比以前更用功了。”
“对了,所以父亲你放心,他始终会长大,因为他知道他是王位的顺位继承者,如果不努力,可能王位会被其他人抢走的。”
被尤菲里奥以后的孩子,或者被她的其中一个儿子。
鲁布旺夫点了点头,“希望吧。”
虽然他是应允了安夏儿与陆白的一个儿子将来能拥有王位继承权,但也是为了激励艾力克,毕竟,哪个父亲都更希望自己的亲生儿子继承王位。
“艾力克母妃的死,与父亲你没有关系。”陆白的安慰向来都很在点上,“当时是由于南宫焱烈炸了他母妃的宫殿,他母妃才被波及过逝。”
安夏儿也道,“是的,父王,你没必要介怀。”
鲁布旺夫最后才点了点头,没再想及此事,安夏儿和陆白也没再提及艾力克的事。
早餐后,鲍伯联系的医生也过来了,帮陆白看了一下手上的伤势。
之后一行人便准备去看看庄园以及祭奠赫姬王妃,但安夏儿为了看望已故的母妃,回房间打算换一套深色的衣服。
别墅外面,鲍伯已经让达图开了一辆专门在庄园内行驶的车过来。
站在车前,鲁布旺夫单手撑着手杖,长长地叹息了一气,对陆白说,“陆白,你能叫我父亲我很感动,我知道以你的身份,要你称另一个人为父亲,不是易事。”
“确实。”陆白也不掩饰,帅气的脸庞上带起一抹微笑道,“但是为了夏儿,再难我也又能做到,你是夏儿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父亲。”
这话,让鲁布旺夫听得再次感动了。
他也深深叹了一气,点点头,“好,你的心意我收下了,当时在西莱不枉我放心让夏儿跟你回去。”
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带走她,陆白心道。
但是,在他跟安夏儿还在闹矛盾的关头,他是不会杠老丈人的!
“对了,你父亲,回到陆家了么?”鲁布旺夫问起这件事,因为他也听说了陆白与他父亲的关系不甚好。
“上次回过一趟家里,现在还在外面。”陆白说道。
“一家人,有什么误会都能解开,你也看开点。”鲁布旺夫人劝说,“如你这般成就如此之大,也拥有了今天的地位与身家,不要再计较一些过去的事。”
陆白笑笑,“多谢开导,不过这次不是我赶他走,是他乐意呆在外边。”“这样?”鲁布旺夫还以为陆白不想看到那个父亲,所以才导至他父亲不好回陆家,“哎,我与你父亲也没见过,有什么事,也劝不了他。希望你们父子早点和解,安夏儿呆
在一个和睦的家庭,我也放心。”
为了让这个老丈人放心,陆白特地打包票说,“放心,我跟我父亲现在没什么,我已经答应了夏儿让过去的事过去。”
“那就好。”鲁布旺夫松了口气。
一对岳父与女婿,又站在车前安静了一会,都在等安夏儿。
男人不比女人,什么话题都容易聊到一块,特别是鲁布旺夫之前是国王,陆白是商人,所涉及的领域也有所不同。
可能感觉到了空气的安静,鲁布旺夫还是开口问了下心里担忧的事,“陆白,老实说,你跟夏儿是不是吵架了?”
陆白眉头当即微加蹙了下。
这老丈看出来了?
他和安夏儿明明已经在他面前如此恩爱了……
“父亲为何这么问?”陆白笑笑问他。
看着这个尊贵又气场十足的女婿,鲁布旺夫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是鲍伯跟我说,昨天你和夏儿在车上的气氛,有点异样。”
旁边鲍伯马上垂了垂头。
这么说陆白就不意外了,管家自然什么事都会跟主人汇告,陆白笑了一下,“父亲是担心,我有没有欺负夏儿么?”“我没这么说。”鲁布旺夫道,“至少在我眼中看到的,你对安夏儿挺客气的,在西莱时你为她为西莱做的,也让我知道你是真的爱她。我只是奇怪,你们是不是闹了什么矛
盾。”
陆白点点头,“父亲放心,我不可能欺负她,平时倒是她气我比较多。我们出发前,只是在一件事上意见发生了分歧。”
“真是这样?”
“嗯。”陆白点点头。“那……你手上的伤?”鲁布旺夫想起早餐后,医生帮陆白看伤时说是烫伤,“不是夏儿造成的吧?我的女儿我还是理解,她虽然在一些事上比较较劲,但也没有如此毒辣,
会这样伤人,况且你还是她的丈夫。”
陆白想了一下飞机上的情形,摇头,“当然不是,是我自己不慎,喝水时烫了一下,父亲不必担心。”
鲁布旺夫这才点了点头,眉头也松开了,很快,安夏儿换了一套深色衣服出来了,几个人这才上车。当天上午安夏儿和陆白在鲁布旺夫的陪同下,参观了下这座庄园,虽然还没到春日,但由于这庄园建筑极有特色的原因,还是十分具有观赏性。除了参观了鲁布旺夫所说
的他们自己种的有机蔬果,还有一些四季常青的植物,四季青的绿植被园林管理的哈贾修剪成了各种造型,十分美观……
一行人一边走,一边和鲁布旺夫谈论他们来到荷兰后的生活,今天还出了些阳光,气温宜人。
“父亲在荷兰生活得习惯就好。”安夏儿道,“之前我还担心,你来到陌生的国家养老,会不会不习惯,我还想让你来z国呢。”
“诶,这就不必了。”鲁布旺夫说道,“虽然你在z国,但对我来讲,那也是陌生的国家,荷兰岂码赫姬的墓在这,我的念想在这,适应起来也快。”
又道,“还有鲍伯他们,举家搬过来,我也甚是感动,还有哈贾和佩欣佩玲他们,都像家人一样照顾我,我现在在荷兰挺好的。”
“鲍伯,真的要谢谢你。”安夏儿道,“谢谢你一直陪着我父亲。”“公主言重了。”鲍伯微笑着,“我也到了退休的年纪,再留在西莱王宫不太合适,而且尤菲里奥继位后会培养他的人。我也是忙惯了,退休后没事做想必不会习惯,老爷肯让我随他一起来到荷兰养老,做他的管家,我才是要应该感激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