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期独自一个人从长生殿里上完香出来,心情十分不错的看着玄策观里的景色,虽说没有百花争艳,不过却也是入目皆是春色。
走着走着却听到远远的传来一阵笛声,不由驻足欣赏,吹笛子的人也许此刻心情有些复杂,笛声时而欢快悠扬,时而呜咽哀伤。
陆遥期不由想起她还不是陆遥期的时候,她的三哥哥,也是吹了一手的好笛子,同样能让人沉醉,随着他的笛声而思绪飞扬。
这么想着,她不由有些慌了,连忙提起裙摆,顺着笛声传来的方向,有些步履急切的走去。
越是走进,越是有些紧张,不由抓紧了提在手里的裙摆,转过一个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分幽静的小院,离平日里那些香客住的客房还有一段距离。
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坐在树下的石桌边,背对着她,衣袖迎风微微而动,背影有几分落寞,还在认真的吹奏着手里的笛子。
自打看到他开始,陆遥期就有些忍不住的泛出了泪意,目光痴痴的看着他,脸上也多出了许多的贪恋,生怕这是一场幻觉,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了。
等到一曲终了,陆遥期早已泪流满面,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说道:“三哥”
青衣男子听到声音,一脸欣喜的转过身,只是在看到陆遥期的容貌时,脸上的欣喜如同定格了一般僵在了脸上。更多的是有些惊讶,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时间仿佛戛然而止了一般。
还是陆遥期率先反应过来,擦干脸上的眼泪,又往前走了几步,远远的说道:“三哥,是你么”
“在下云庭,并不是姑娘的三哥,姑娘你怕是认错人了在下虽有一个妹妹,只可惜,她已不在人世。”云庭看着陆遥期这与记忆里有些相似的脸,回过神,拱手抱拳道。
“公子可是姓顾河西王府的那个顾”陆遥期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有些紧张的问道。
“姑娘这般明目张胆的提起河西顾氏,也不怕给自己招惹祸端么”云庭皱着眉头说道。
“公子就说是还是不是”陆遥期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姑娘这么问莫不是也是顾氏旧人也不对,河西顾氏哪还有什么故人了”云庭有些怅然若失的说道。
“三哥,你不记得我了么”陆遥听到他说也是,浅笑着说道。
毫无疑问,这个云庭就是河西王府三公子,顾云庭。
“你是”听着陆遥期的这声三哥,顾云庭眉头皱的更深了,有些疑惑的问道。
“三哥,我是穆阳侯府的遥期啊,我的母亲,是河西顾氏的女儿,三哥没有印象了么也难怪,三哥久不在长安,有些不记得,也是理所应当。”陆遥期微微一笑着说道。
“你是姑母家的小表妹怪不得,这眉眼之间还真有些像咱们顾家人呢。多年不见,你长大了,越发的漂亮了。”顾云庭听罢,微笑着看着她语气温柔的说道。
“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提起家人,陆遥期不由看着他眼眶含泪的问道。
“昨日刚到,来看一看国师,遥期怎么想起来到这玄策观了”顾云庭眉眼含笑的说道。
“今日是我生辰,来给母亲上柱香,倒是没想到,多年不见,三哥跟国师还是这么亲近。”陆遥期浅笑着说道。
“我倒是没有想到,今日竟是你的生辰,也没有什么礼物能送你,改日吧,改日我再补生辰礼物给你。只是这么多年不见了,遥期是怎么认出我的”顾云庭笑着说道。
“能见到三哥,已经是最好的生辰礼物了。旁的,遥期别无所求。三哥与大哥容貌多有相似,我见过几次,这才能认出三哥来。”陆遥期浅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那凤先生信里所说的少主,是你吧”顾云庭眉眼温柔的说道。
“除了我,顾氏在这长安城,也没别的人了”陆遥期语气幽幽的说道。
“是啊,为何那些人放过了你呢顾氏那么多条人命,他们应该不会介意多一条才是。”顾云庭也有些哀伤的说道。
“三哥莫不是忘了,我父亲如今的夫人,那是武阳侯的亲姐姐,朱明鸢的亲姑母,若是诛连,死的不会是我一个人,整个穆阳侯府都会丢了性命,武阳侯在河西王府一案立了功,慕容晰怎么会诛连他的姐姐。”陆遥期淡漠的说道。
“呵,那样一个狼子野心的贼子,用河西王府那么多条人命,换他的荣华富贵,他也不觉得亏心。”顾云庭沉着脸冷声说道。
“三哥莫要动怒,我们不还在么,早晚有一日,会让他们血债血偿的。河西王府受过的冤屈,咱们总能让他们沉冤得雪的。”陆遥期信誓旦旦的说道。
“遥期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了,本是我们河西王府的事,却让你一个人扛着,以后,万事有三哥呢,别再一个人扛着了。三哥保证,待你一定如云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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