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卖药郎的符咒贴了整整七天,犬神的情况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恢复意识,进食进水,身上各处狰狞的伤口也有了长合的趋势。
傅小昨也就此正式开启了“神棍洗脑”模式。她完全破罐破摔,也不去管它听不听得懂人话,把一开始的羞耻感一并抛开,总之是一有空就神神叨叨地蹲坐在它边上,变着法子苦口婆心地劝它忘记塚田那个渣渣。
“生活多美好啊你看看这只小麻雀,多可爱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何苦非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啊”
卖药郎背好药箱正要出门,听着身后的叽叽喳喳,又顿住了脚步。细致眉梢微微携着忍耐的神色抖了抖,终于还是半侧回身来。
“你,不会,真的觉得,这样会有用,吧。”
傅小昨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未老先衰了。
这只狗实在是太难搞了拼命把它从剩一口气的状态救回来,当祖宗似的哄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把它哄到了一看到自己就会摇尾巴的状态,她还以为自己的“教化”工程总算有了效果,没想到才一转眼,这货就莫名其妙地突然变脸了
“哥我都喊你哥了,你这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啊我哪里惹到你生气了吗”她蹲看着这只浑身满脸“生无可恋”、“心如死灰”气息的狗,一时只觉心累。
昨天看她来的时候不还眼睛发光摇尾巴摇得很欢吗为什么今天就一副死也不想再看她一眼的德行了她瞅瞅自身,明明还是一样的活泼可爱啊哪里辣它眼睛了
“它可能,只是嫌你,聒噪,吧。”
日常被怼的傅小昨已经锻炼出一定的抗击打性,只是默默往身后快速瞥了一眼:“你给我不要再说风凉话添乱了。它绝对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前几天看着明明挺开心的,今天就整只狗都不好了”
抱着手臂的青年逆着光影的身形倚在门边,淡淡看着房内:“那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堕妖在即。”
傅小昨立马刷地转头看回向地上的狗,眼里兴奋地bgbg:“真的吗你昨天还发话打击我我就说小黄雀大法是有用的犬神跟雀注定是真爱呀”
卖药郎仿佛是觉得不堪其扰,又往门外退了两步,默默在日光下阖了阖眼:“笨,蛋。”
怎么可能会是那只小鸟起的作用。
凭着灵魂本能的忠诚,在重伤濒死之境尚且不肯堕妖的犬类,为了什么才会在现在这个时候,有了意志减退的堕妖前兆。
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这厢傅小昨激昂慷慨了半晌,见眼前的犬神依旧丧了吧唧的,一股子兴奋劲才稍稍缓了缓。
身后已半晌没发声,她往后看去,就见卖药郎同志正仰天四十五度角在阳光晴好下专心致志地凹着造型,不确定地打扰了他的雅兴:“虽然这算个好消息,可是,它为什么一副很不想看到我的样子总不会是妖妖相斥吧”
这的确不是她的错觉。为了求证,她甚至大着胆子把脸凑到它跟前去,结果犬神干脆把眼睛给闭上了,还莫名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委屈劲儿,眼皮子一抖一抖的,尾巴也没精打采地耷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拒绝去考虑卖药郎说的“嫌她聒噪”这一可能性,于是她开始嘀咕起来:“会不会是你这些符咒有什么副作用该不会过期了吧要不你抽空重新画一批吧”
被无理取闹地质疑了业务能力水平的卖药郎,闻言默默睁开眼,面无表情地往屋内看过去。
对上她诚恳的小眼神后,他微微垂下眸,看住了那双正隐隐泛着凶狠戾气的、透着股危险警告的、正牢牢盯着自己的兽瞳。
两两对视了几秒钟,秀丽面容上依旧毫无波动,削薄唇角微启,冷澈目光沉静如昔,轻声缓缓:“原来如此,不是堕妖在即那可真是我疏忽了。”
瞪着眼睛蹲在原地,看着对方说了句四六不着的话,便潇洒转身翩然而去,傅小昨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啊这个家伙怎么又开始前后矛盾了所以犬神到底是不是要堕妖了啊喂
回过头,又看见这不让人省心的狗依然闭着眼睛一副“你冷酷无情”、“我不想看到你”的蔫哒哒样子,傅小昨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都要开始蹦了。
“姐姐听说,你最近还在天天往那只狗边上跑呢,嗯”
傅小昨默默低着头没说话。了解了一些情况以后,她对及川始终抱有着几分惧意,平日里都是能避则避。今天却是突然被人叫了过来。
及川的眼角眉梢仍浸着笑意,语音轻飘飘的,显出些意味不明:“傻妹妹,今天开始,别再去啦,听见了吗”
傅小昨听得一惊,嚯地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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