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的举动,令向月清与秀晶都吓了一跳。
湖水并不深,只到玄英半腰处。
哪怕申良娣人矮,应该也没不了头。
要么便是情急乱扑腾,站不起来给淹死的。
要么就是
后一种情况,向月清不敢想下去。
秀晶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道“想来是申良娣有疯症,情急呛了水才出事的。”
向月清点头,“的确有这种可能。”
秀晶语气一松,看着走回岸边的玄英道“如今天凉,这位大人还是赶快去外边换身衣裳的好。”
向月清看向武辰,武辰点头,一行人朝外走去。
出了落花园,向月清问,“对了,不知萧良娣的病情可好些了”
秀晶摇头,“不好地很,昨晚还咳出了血,太子妃连夜召医官来凝华宫给萧良娣诊治。”
向月清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来到赤乌卫衙署,玄英去换衣裳。
武辰处理着公文,向月清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娘子想到什么了”
感觉到向月清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武辰头也不抬地问。
向月清坐下道“那池湖水水不深,但淹死人也不是没可能。
只是,申良娣落水身亡,伺候她的小婢就被生生打死。
都说太子妃素来有仁善之名,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至于申良娣所居住的小院,倒像是临时被人收拾过的。”
“屋内许多用器摆设都很新。”
玄英换了身衣裳,走进屋内道“除了几件大物像是经常用,其他的东西更像是临时添进去的。”
“对。”向月清接话,“就是这样,因为时间仓促,所以少了些讲究。
乍一眼看去,便觉得整体有种违和感。
也就是说,申良娣在落花园的吃穿用度,恐怕并没有秀晶说地那么好。
不过,申良娣都疯了五年了。
若真要下手,其实机会有很多。
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在这个时候置她于死地。”
“如果,申良娣没疯呢”武辰突然出声。
闻言,向月清睁大了眼睛。
凝华宫。
侍女秀晶给太子妃阳以蓝奉了一杯花茶,“今日便是这样了。
武郎将与武夫人看似什么也没说,但奴婢总觉得他们都不是好相与的。
这件事情,只怕还没完。”
阳以蓝出声,“申淑静的死与我无关,我没什么可害怕的。
只是怕他们再细查下去,牵扯出其他的东西来。”
秀晶会意,“太子妃放心,当年为申良娣断诊的太医早已还乡隐居。
至于申良娣的身边人,也早发落出了宫。
如今,连阿善都死了,还有谁知道当年的真相呢”
听到阿善的名字,阳以蓝眼中微惑,“说来也怪。
阿善那丫头从来不多言语,见了人都是将头埋地低低的。
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可那日质问她时,她却对我恶语相向,实在令人费解。”
秀晶道“想是主子殒命,一心求死吧。”
顿了顿,秀晶看向阳以蓝道“要不,太子妃将此事禀与皇后知。
由皇后出面,阻止武郎将与武夫人再查下去”
阳以蓝摇头,“我若禀知姑母,必得将来龙去脉都说与她知。
姑母精明,内中原由未必瞒地过她。
有些事情,她容得。
但有些事情,她恐怕容不得。
况且,自从弘敏的事情过后,姑母与父亲之间便生了嫌隙。
我夹在中间,实在难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且让人将那边的尾巴收了。”
秀晶应声,“是,奴婢这便去办。”
马车驶向东市。
向月清望着道路两旁屋宇,听九夏道“下边的人查到这首童谣最初是从一个疯妇嘴里传出来的。
疯妇夫家姓焦,这焦家人三代都是商贩,扎根于东市。
前两代的时候还好,都是本分的生意人。
可到了焦川,便起了歪心,嫌开店来钱慢,便干起坑蒙拐骗的勾当来。
被县衙查办了几次,又都托了关系,赔了银两给放出来了。
说是欠了不少外债,三不五时便有人去店里闹事。
这疯妇焦李氏嫁过来几年,福没享着,倒净是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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