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人都是有私心的
世间人没有不想长生的,“不死鸟”被两个考古学家和两个生物学家开始偷偷研究,但是这件事很快败露,几人不得不远逃y国,用“长生”诱惑了当时的y国女王,女王成了他们的保护伞,之后菲尼克斯的势力越来越壮大,甚至蚕食了女王的统治权。
最终参与研究的两个生物学家,一个姓安,一个姓许,也是后来菲尼克斯的主要统治者,在他们最辉煌的时候,为了操控女王,他们甚至让女王的幼女,也就是安不语,成为了他们的人质。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安不语和安不言、许远烟、许止兰认识了。
安不言是安博士的儿子,完美的继承了父亲对于长生的狂热,而许远烟许止兰是许博士的女儿,她们相对于淡漠,虽然给组织办事,但是对于长生,没有什么追求。
但是后来,菲尼克斯遭受了最严重的一次打击,许远烟叛变了组织,甚至嫁进了余家,而许止兰在那次的追杀中为了保护姐姐受了很严重的伤,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处死,而自己也在生许牧时难产而死。
安不言是最后活着的人,成为了菲尼克斯的掌权者。
花语记得安不言跟自己说过,当时那两个考古学家,一个姓席,一个姓苏,她们虽然对长生有贪恋,但是毕竟是虚无缥缈的事情,很快就抽身离开了,他们的后辈现在都是权势滔天的大人物,一个是陆军上将,一个是中央委员,在父辈抽身之后,他们却重新陷入了长生的诱惑中,这也是她认识席铭朗苏沉月的原因。
凤家跟菲尼克斯的牵连,似乎都来自于母亲安不语,凤翎说自己对不起她……又是什么意思?
凤翎喝了口红茶,垂着眼睫,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走:“当时他们挖掘的,是我的墓。那本来是我跟我妻子的合葬墓,但是当时我还活着,就只葬了她一个,因为我的私心,想让她活过来,才会在墓里放不死鸟,但是失败了,她没有活过来,反倒是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滴水不漏。
花语却不全然相信:“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放任菲尼克斯做研究?”
凤翎手指顿了顿,然后笑了:“因为我也有私心啊,我希望他们能后研究出真正的不死鸟,甚至提供了很多的帮助……不然当年他们是怎么平安逃到y国的?”
“你已经长生了。”花语说。
她自己对于长生没有执念,但是安不言有,她就愿意为了他而去努力,可是凤翎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人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单纯。
“长生?”凤翎语气淡了,“你应该知道,早年我师从蓬莱,因为帝王想要长生,师父让我下山炼药,但是临走时曾嘱咐我,不可尽力而为,因为生死是伦常,逆天而行终将遭天谴。”
“我的确是一直在划水,在皇宫待了十多年,只是给皇帝练了些延年益寿的药,后来新帝即位,出了一些变故,我不得不尽力而为,只可惜师父高看我了,就算我拼尽全力,也没有练出完美的不死鸟。”
他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手指搭在桌面上,声音轻轻的:“其实我早就死了,死在八百年前,活着的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可笑的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那么好的运气,当年那么多的人,就‘活’了我一个。”
“所以呢?你找我的目的?”花语完全没有跟自己家老祖宗说话的恭敬,质问道:“先送我东西,又跟我摊牌,你到底想干什么?”
凤翎沉默了一会儿,道:“帮助菲尼克斯是我的私心,我想要一个人活过来。”
花语说:“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有一口气的人做的到,死了的不行。”
凤翎的眸子是一种分外朦胧的浅茶色,很温柔,但是也让人看不透,他喃喃道:“那个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花语说:“那抱歉,做不到。”
凤翎说:“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对,我是相信安不言的……”
花语忽然说:“你曾师从蓬莱,仙山修行自是问仙,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入魔了?”
“……”凤翎难得的有点哑口无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人都是贪心的。蓬莱仙山说是问仙,可是我师父也就活了一百二十岁,他一心向道,我走火入魔却赚了八百年,可见他不如我。”
花语:“原来账还能这么算。”
“人不能活的太清醒。”凤翎说,“既然你不想跟我多谈,那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的目的,我要你们从墓里带出来的那瓶虫子,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东西,把东西给我,我会告诉你们真正的长生。”
花语其实猜到了这位老祖宗的目的,淡淡道:“这件事你应该找言谈。”
凤翎说:“他没有。”
花语抬起眼帘:“那可能是已经用完了?我不清楚这些。”
她没有参与过不死鸟的研究。
凤翎说:“之前顾别枝给余靳淮用过一种药,你知道为什么她的药可以压制不死鸟的苏醒么?”
花语连这段记忆都没有,怎么可能知道。
“因为花玲珑身体里的蛊,是我封进瓶子里的蛊,和菲尼克斯的复制品截然不同的是,它不会要人性命。”凤翎说,“顾别枝是花玲珑的女儿,血液里也带了药性。”
花语忽然觉得脑袋剧烈的疼痛起来,暗骂了一声——
这时候那个蠢货作什么妖?!
但是这一次,第二人格想要出来的欲望太浓烈了,花语疼痛难忍,死死的咬了下嘴唇,眼前一阵模糊。
凤翎温和的说:“不用死撑,你不知道怎么跟我谈,就让她来。”
这话仿佛是什么魔咒,话音刚落,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然后,吃瓜群众琼崖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姑娘晕倒又自己爬起来,神色气质和之前截然不同,仿佛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