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的内容自然是要不要把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告诉少夫人。
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二爷肯定不希望自己在外面养小蜜的事情被人知道,到时候少夫人闹起来二爷非常有可能会迁怒到他,让他去f州挖石油已经是非常的仁慈了,指不定还得被扔进大洋里喂鲨鱼。
但是不告诉少夫人吧,想起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一阵心疼。
——不对啊,少夫人长的跟个小妖精似的,能分走二爷宠爱的那位得怎样的惊为天人?
余助理一心多用,心里思考着事情的同时还能有条不紊的审阅了几分文件,然后上网快速的浏览了一下几个新闻,以他惊人的记忆力背了下来,最后拿着几分需要签字的文件去找了余靳淮。
余靳淮正在喝茶。
自从花语因为慕容薰给他煮黑咖啡的事情生气后,余靳淮在公司里里喝的就是茶叶了,都是云水榭带来的普洱红茶什么的,虽然没有咖啡提神,但是余靳淮近来已经很少会失眠了,倒是也不影响什么。
余桑将文件放在了余靳淮的桌子上,咳嗽一声道:“boss,待会儿跟国的房地产开发商有一个会议,在十点半,十点十五分的时候我会再提醒您的。”
余靳淮点了下头,示意知道了,却见余桑还站着没有走,指间的钢笔轻轻的转了一下,“还有事?”
余桑心想少夫人要是我别发配到f州挖石油你可一定要救我啊,我这赴汤蹈火的都是为了您……
于是余靳淮就面无表情的听自己的助理口述了几起最近发生的因丈夫出轨妻子悲愤欲绝砍死小三和丈夫后自杀的新闻。
余靳淮面色沉静:“你跟我说这些……”他看了眼面前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助理,“是在暗示我给你介绍对象吗?我不是很擅长这个,可以让花语来做。”
余桑一脸绝望:“请问您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是想找个对象这种想法的呢?”
余靳淮低头在文件上签下一个笔走龙蛇的名字,声音淡淡的:“那你一大早在这里跟我说这种八卦是为了什么?花语说让我体谅员工,我想了一下,你跟我说这个,大概是想过老婆儿子热炕头的日子,毕竟没有妻子的话,你连小三都不可能有。”
余桑:“……”
这个逻辑似乎也没有毛病。
余助理在走出总裁办公室后都晕晕乎乎的,被自家老板忽悠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越想越有道理,最后突然道:“看来我的确是该找个女朋友了……”
落针可闻的秘书台乍然听到这句话,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没一会儿,一个秘书小姐说:“余助理,你想找女朋友?”
余桑嗯了一声,“怎么?”
秘书小姐:“我还以为你喜欢男孩子,打算把我表弟介绍给你……”
余桑:“……”
……
花语吃晚饭的时候终于爬了起来,洗漱过后病恹恹的到了食堂,正好遇见了凤栎,他打量了一下花语的脸色,忽然低声道:“小妹我看你这个样子,怎么跟纵欲过度似的?”
花语幽怨的看着他:“我男人都没有在身边纵什么欲?”
凤栎道:“那你这一副被妖精吸干了精血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花语说:“没睡好……你别老是找我说话,是不是生怕别人不说我找金主啊?”
凤栎喃喃道:“兄妹骨科?想想有点刺激……”
花语:“……”
她有一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吃过晚饭,花语到操场上看特编队训练,大概是雀蓝山之后,终于让这群大少爷知道自己本身的力量有多么重要,因为敌人和猛兽可不会因为你爸叫李刚而放过你,所以都非常的认真。
花语走到了正在做引体向上的池景润身边,道:“手还好么?”
池景润闷声道:“没事了,已经结痂了……教官你感冒好点没有?”
“没什么事了……”她刚说完就看见了江邀月跌跌撞撞的往这边跑,游雪气急败坏的在后面追:“江邀月!你给我回来!”
然而小姑娘根本不理会她,一个劲的往前跑,似乎是没看见前面有人一般,一下子撞进了花语的怀里,她抬起脸看了花语一眼,不等花语问话,她已经又飞快的跑了。
游雪瞪了花语一眼,见她一脸疑惑,也就没有说什么,又去追江邀月了,没多久,花语看见游雪强制性的把江邀月抱了起来,带走了。
她沉默的看着,听见鲁毅仲疑惑的问:“这是怎么了?”
池景润说:“小孩子不听话呗……我小时候这么跑多半是因为我犯了什么错要挨打。”
几人说说笑笑,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花语借口要去卫生间,找了个没人的隔间,从作训服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团。
这是江邀月撞进她怀里的时候塞进来的。
她根本不是不小心撞到了,而是有意为之。
花语打开小纸条,只看见上面用大红色的水彩笔写着:救救我。
水彩笔应该是没墨了,只有第一个字比较清晰,之后的其他就只有浅浅的红色痕迹了,上面的字迹稚嫩的不行,跟凶杀现场似的,“救”字还写成了“求文”。
花语捏着这张小小的纸条,陷入了沉思。
江邀月给她这个是什么意思?这个小姑娘有什么危险吗?可是在765,她会出什么事?
花语将纸条撕碎了用水冲走,若无其事的出门洗了手,刚刚走出洗手间就看见了面色阴沉的游雪。
这个女人面相本就显得刻薄而冷漠,这样子一声不吭站在门口把花语吓了好大一跳,拍着心口道:“游政委?!你站这儿干什么?吓唬小朋友?!”
游雪抿了抿唇,神色阴鸷的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来上厕所而已。”
花语翻了个白眼:“上厕所你站门口?又不是只有一个隔间。”
说着就离开了。
游雪看着她的背影,按通了呼叫机:“她应该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