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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7章 和我哥哥的骨灰一起

  “从我眼前消失,就现在,否则我立刻弄死你。”

  “你——”莫渊寒的脾气也上来了,也没管这里是不是荒无人烟的郊外公路,一踩油门立刻离开了。

  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花语憋着眼泪,一步步慢慢的向前走,其实她不知道回城的路该怎么走,也没考虑过自己怎么回去,只是麻木的向前,向前,被风吹的手脚冰凉也没有察觉。

  ……为什么要骗她?

  为什么?

  她真的只是一个替代品吗?余靳淮所表现出来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她心里其实明白。

  余靳淮不是那种喜欢的人死了再找一个人来替代的人,他骄傲的个性就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

  她最接受不了的,是冥婚。

  要多深的爱,才能在一个人死了以后,和她举办冥婚?

  他是不是已经,将自己毕生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么一个人?

  花语越想越难过,难过的眼泪往下掉,她又不想表现出自己的脆弱,憋的眼睛通红,跟兔子一样。

  最后把她从恍惚中拉出来的,是尖锐的铃声。

  那阵往日听来悦耳动听的声音,此时此刻却像是一把锋利的锯子,生生割开了现实与虚幻。

  花语垂眸看着来电人,是余靳淮。

  她没理会,直接给手机关机了,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猛然刹停在她面前,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穿着一身薄风衣的男人浑身戾气,眼睛黑的像是一汪阴沉的不见底的潭水,冷冷的盯着她:“花语——”

  花语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他,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没忍住,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

  余靳淮本来满腔的怒火,在花语的哭声中顿时消弭了个干净,一向淡定从容泰山崩于前后左右都能掉头走的余二爷竟然有点手忙脚乱,把小姑娘抱进自己的怀里,慌乱的道:“怎么了?嗯?受欺负了?”

  花语哭的更伤心了。

  她眼睛又红又肿,看起来更加可怜兮兮的,以前她假哭都能让余靳淮心疼,更别提现在哭的如此真心实意又惊天动地。

  像是一只小动物般的弱小可怜。

  余靳淮将她搂紧,不停地轻抚她的后背,哄道:“好了……不哭了……”

  余二爷却实在是不会哄人,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两句,花语哭的声音都哑了,才突然一把推开他:“不要你管!”

  余靳淮撞在流线型的车身上,也不在意,暗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在她身上,“有人欺负你了?莫渊寒?”

  “才不是……”花语一想又委屈了,“明明是你……你骗我!”

  “我骗你?”余靳淮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想明白自己哪里骗她了,眼见着风越来越大,乌云压顶,有下雨的架势,也不管花语的拳打脚踢,强行将她抱进了车里,锁上了车门后,才冰冷道:“有事回去再说。”

  “我不!”花语倔脾气上来了,捶打车门,“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不要你了!我……”

  后面的话她该没说话来,就全部消失在了唇齿间。

  余靳淮眸光晦涩的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唇瓣,“你再说一遍?”

  花语疼的不行,鲜红的血珠滴落在白皙的下颌上,刺眼的很。

  “呜哇……”花语好不容易小下去的哭声又响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你咬我……你不爱我了!”

  余靳淮捏住她小巧的的下巴,有些阴冷的眸子带着浓重的占有欲:“……花语,我可以原谅你做的任何事情,但是离开我……这辈子你都不要想了。”

  花语被他捏痛,眼泪止都止不住,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余靳淮的手指上,他被烫的一愣,立刻缩回手,轻轻的吻去她的眼泪,轻声说:“……花语,你是我一个人的……死也不能离开我……”

  “可是你不是我一个人的!”花语从来没有这样闹过脾气,这时候终于像是一个才刚刚成年的小姑娘了,“你喜欢潘秋色!你还跟她冥婚!”

  听到“冥婚”两个字,余靳淮眸子里瞬间浮上杀气,“谁告诉你的?!”

  “你管是谁告诉我的!”花语打了个哭嗝,觉得贼他妈没面子,揉了揉鼻子说:“你就说,是不是!”

  “……”

  余靳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的确是给潘秋色举行了冥婚。”

  在花语愤怒的眼光里,他声音有点晦涩的说:“……和我哥哥的骨灰。”

  花语一怔。

  余靳淮点了根烟,打开窗户,让烟雾飘出去,他淡声道:“她死的时候我才知道。”

  他回想起那一天。

  潘秋色——也许这并不是那个女人的真名。

  她用尽一切力气,帮他挡去了一颗敌方狙击手的子弹。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陡生的变故,全部都被震惊了。

  他带着奄奄一息的潘秋色逃出重围,请来神医寒石丘,想要救回她,可是就连这不世出的神医也摇头叹息,束手无策。

  在她最后的时间里,她要求,和他单独相处。

  彼时,她春花一般娇艳的容颜透露出一种花开到凋败的颓废,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一具尸体,只有十分微弱的呼吸和不甘心闭上的眼睛,还在证明她还活着。

  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眼睛里滑下一滴眼泪,细若蚊呐的说:“……靳淮,我好想……好想……再见见弯弯。”

  在他迷茫的注视中,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缓慢的说:“……靳淮,你不认得我,我是问淮的妻子,是你的嫂子……他本想带我回来见你们,可是……”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再回忆往事。

  丈夫的尸骨无存,是她毕生的噩梦。

  “……他死了,我却活下来了。”她挣扎着咳嗽了几声,咳出一口浓郁又鲜红的血,脸上的笑容却还带着悲凉:“我想看看我的女儿……她现在应该都一岁多了吧……”

  “只是……我已经没有办法,活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