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拆终于侧眸看向他。
裴信仪继续道:“当然,前提是你得长得好看我才会有追你的心思,不然的话估计有得你受。”
霍拆:“呵。”
裴信仪继续道:“我喜欢你……大概就是喜欢你的臭脾气?”
“……”霍拆说:“这个没得改了,天生的。”
裴信仪笑出声。
两人在一家餐厅里吃了晚饭,然后转道电影院看电影。
裴少一贯觉得在影院里包场看没气氛,所以买了位置比较好的票,这部口碑不错的拍来拿奖的爱情文艺片看的霍拆昏昏欲睡,最后倒在裴信仪的肩膀上人事不知。
裴信仪侧头看着她白皙的侧脸,隐忍的、克制的,在她颊边蜻蜓点水的一吻。
……
“三叔公已经没事了。”慕容薰端着一杯茶,笑着递给了老夫人,“您就别担心了。”
老夫人叹口气,拍拍慕容薰的手,“多亏有你带回了祝神医,才把老三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啊。”
慕容薰垂眸道:“……老夫人,这也是我自己做错了事。”
老夫人道:“阿薰啊,你也别放在心上了,你也不是故意的……现在弯弯也没事了。”
“可是弯弯她……跟我已经没以前那么亲近了。”慕容薰失落道。
老夫人道:“小姑娘长大了是这样的,不是故意疏远你,来,陪我坐一会儿。”
慕容薰嗯了一声,陪老夫人聊起了天。 旁边坐着的余渔百无聊赖,一边嚼着泡泡糖一边耍手机——她对慕容薰没什么印象,只是直觉上的不怎么喜欢这个女人,但是奶奶喜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嚼了两
颗糖,余渔打了个哈欠,道:“奶奶,我困了,回去睡咯。”
老夫人答应了一声,余渔双手插进兜里,慢吞吞的晃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夜凉如水,明月高悬。
余渔闻着风中花香,踏着青石小径,忽然看到前面有个人影杵着,她愣了愣,随即背后开始发凉。
这边是一个荒废的院子,平时基本上没人来,她也是为了抄近路才会走这边,虽然在国外接受了许多无神论思想的灌输,但是怕鬼是天生的,改变不了。
余渔的鸡皮疙瘩全部冒出来了,她强迫自己要冷静——冷静的转身就走。
但是很不巧的是,那个人影忽然转过可身。
余渔一声尖叫。
只见那个人脸上根本看不见五官!在朦胧的月光下瘦瘦长长的,简直就是真实版的午夜凶铃!
余渔吓得拔腿就跑,忽然身旁风动,她的手被人抓住了,一道低哑的声音响起:“别叫。”
余渔心想你让我别叫我就别叫?我不止要叫,还要叫的人尽皆知!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下一秒,她的嘴就被“鬼”捂住了。
手掌是凉的,带着一种草木的香气。
余渔吓得差点一翻白眼晕过去。
“小姐。”那人似乎有点无奈,“是我。” 余渔:“……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发誓我这辈子干过的最大的坏事就是小时候扒了一个小哥哥裤子……呜呜呜呜呜我知道见色起意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积极改正!
!”
“……”
余渔没听到动静,还以为这只鬼被自己打动了,小心翼翼的道:“大哥,让我走行不?我明天……啊不,回去就给你烧纸!最好的那种!再给你烧个老婆行不行?”
“……”
那人退开一步,闷闷的道:“小姐,是我,溯。”
余渔愣了一下,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照。
只见眼前的人穿着一身黑衣,脸上也被黑色布条密密匝匝的裹住了,只能看见一双眼睛,高高瘦瘦的站在她面前,看起来竟然有点小委屈。
余渔:“……”
她气的一巴掌拍在溯的肩膀上,“你大半夜的装神弄鬼想吓死我是不是??”
溯:“……”我不是,我没有。
余渔已经给他定罪了:“我明白就要去告诉奶奶,让她罚你给我当马骑!”
溯:“……”
余渔:“……算了,你这身上没二两肉的,骨头硌人。你说。你大半夜不睡觉溜出来干嘛?私会小姑娘?”
溯:“……”他迟疑了两秒,道:“少夫人罚我……所以我在联系。”
“罚你?”余渔问:“罚你什么?” 溯的眼角抽了抽,从怀里摸出一个p3,按了一个键,顿时,一首音色清亮的《征服》响起: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
……
余渔目光诡异的看着他。
溯:“少夫人让我给她唱这首歌。”
余渔:“……”
她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征服!哈哈哈哈哈哈……”
等她笑够了,溯才面无表情的道:“小姐,天晚了,属下送你回去。”
余渔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道:“要说是我小嫂嫂呢,罚人的方式都与众不同……”
溯没有任何反应。
余渔摆摆手,“不用你送,你继续,好好练,到时候我一定去捧场。”
溯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垂头看着手里的小东西,沉默的关掉了还在慷慨激昂的唱着“就这样被你征服”的p3。
……
记者来的动静大,节目组的人都知道了。是以说好的到世外花源吃烧烤自然也不了了之,大家都默契的没提,怕触骆导眉头。
倒是深陷漩涡当事人之一的花语一晚上都缩在大魔王的怀里睡得舒舒服服,直到早上九点才醒了。
这时候酒店餐厅里供应的早餐早就没有了,但是余靳淮给她订了另外的早餐,热一热就能吃。
花语一边喝牛奶一边吃乳酸酪面包,余靳淮道:“刚你妈妈给你打电话了,我接的。”
花絮知道花玲珑打电话做什么,也不急,“怎么了?”
“她说让你别意气用事,现在已经有人拿着你打人的视频到一中要求开除你学籍了。”
花语笑道:“他们能让一中开除我学籍算我输。”
一群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 不说凤家,余家一个眼色过去,校长都得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