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看着上面的姓名。
花语,凤桉年。
血缘匹配率999999。
鉴定结果为亲生父女。
其实花语在做第一个梦时就有所怀疑了,现在亲眼看见了结果,她还是有点懵逼。
凤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疼道:“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你先好好休息……”
花语瞪着大眼睛。
凤皖:“……”
花语坚持的瞪着眼睛。
凤皖:“……”
凤皖妥协了:“因为你受伤的事爸很生气,拒绝让余靳淮来看你——不过你放心,等你伤好了我就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花语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凤皖十分心酸。
这小妹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吧,竟然已经被猪拱了,自己成了这副样子还一直惦记这那头猪……
凤三小姐胸闷气短,凤将军却是近乡情怯。 幼女不是在他身边长大,即便后来被接回来也同他不亲近,或许是因为他年轻时太严厉,不管是端方睿智的大儿子、离经叛道的小儿子还是心思玲珑的大女儿都和他
不怎么亲近,小女儿尤其的不近人情,对待他和对待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其实他知道,儿女们是埋怨他让不语受了太多苦,小女儿一直跟在不语身边,这种怨愤尤盛。
总共算起来,他和小女儿的相处时间不过短短两年,还是在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下渡过的。
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阿珊还恨着他吗?还愿意认他吗?
在余靳淮面前硬气无比的凤将军怂成了一个刺猬,因为心情暴躁逮谁扎谁,就是不敢踏进病房一步。
凤皖关上门出来,看见几乎将所有下人都发作了一顿的父亲,道:“小妹睡着了。”
凤桉年松了口气,“那、那我看看她……”
凤皖拦住他道:“让她好好睡一觉。”
凤桉年叹口气,俊朗眉目间染上忧愁,“她有没有哭?那么多的伤肯定很疼……” “小妹小时候就不哭,现在这么大了自然也不会哭。”凤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小妹现在受伤了,她的身份就先不要说,我待会儿去跟大哥商量一下这件事怎么处理
,竟然敢用一个假货算计我凤家……”
凤桉年想起姚杉,皱了眉头,刚才怂唧唧的气场荡然无存,重新披上了敌国将军冷硬的铠甲:“我知道是谁做的。”
凤皖挑眉。
凤桉年却道:“这是上一代的事情,你们小孩子就不要掺和了。” “是两天前来家里送信的人?”凤皖何其敏锐,父亲不说不代表她就找不出蛛丝马迹,“他到底想做什么?既然不想把小语还给我们,为什么又在小语出事时给凤家报信
?”
凤桉年看着被院子框出来的四四方方的天空,淡淡道:“这不是小孩子该管的事。”
凤皖的回答是冷哼一声。
……
余家。
余靳淮坐在床头让医生给自己换药,医生十分惊讶:“怎么这次药效发作这么温柔?总共不到一小时,还不够我打电话置办丧事一条龙……”
余桑:“……能不能闭上自己的狗嘴。”
医生拿出纱布戳戳余总管的胸口,“这是对待白衣天使的态度吗?”
余桑忍着抽这人一顿的冲动,“你动作快点,没看见血又流出来了!”
他本来以为那个不男不女的青衫男子给二爷带来的内伤比较严重,但是没想到外伤同样的不少,伤口都不大,但是深,看着十分吓人。
医生赶紧缠上纱布,嘀嘀咕咕道:“好多年没见过能伤到老大的人了,更别提还是让老大伤成这样,这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挂逼?”
余靳淮眸光漠然的看着场外,就任医生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等伤口包扎好,他将衬衫披上,点了根烟。
医生本来想说戒烟戒酒,但是透过袅袅白烟看见老大那暴躁压抑的表情,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瞬间体谅了老大的心情——老婆都回娘家了,这日子也是没法过了。
医生将东西收回医药箱,多嘴八卦一句:“那个啥,少夫人真是凤家姑娘啊?”
余桑也是一脸懵逼的弄不清楚状况。
余靳淮道:“是,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蔷薇蛇纹身。”
余桑和医生对视一眼,心知这事儿基本上不会有假了。 大家族们基本上都会有自己的族徽,比如余家的紫罗兰,凤家的族徽则是蔷薇蛇,他们有秘制纹身手段,在直系子女诞生时将族徽纹在满了周岁的孩子身上,这是一
种身份的象征。
余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二爷您跟少夫人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轻轻松松就找到了自己的未婚妻……”
余靳淮手指一顿,淡淡道:“嗯。”
于是余桑就不知道该说啥了。
“郭瑾意呢?”
“被关在地牢了——她一直用弯弯小姐的事威胁我们……”
余靳淮纤薄的眼皮掀了下,将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火光在白沙里很快熄灭,他站起身道:“去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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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瑾意!你这个贱人!”对面的牢房里,郭瑾诺状如疯癫的大喊:“明明是你让我去做的!凭什么出事了就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郭瑾意十分淡定,仿佛她是坐在自家后花园里喝下午茶而不是坐在阴暗牢房里听异母妹妹的谩骂,温和道:“瑾诺啊,分明是你收买了李萍谋杀弯弯,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萍都说了是你指使她的,钱也是从你账户走的啊……”
“贱人!贱人!你不得好死!”郭瑾诺紧紧的抓着牢房的栏杆,“明明是你给我出的注意!明明是你给的钱!”
郭瑾意仍然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道:“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可不要血口喷人。”
“你——!!”
郭瑾意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妹妹,“你放心,等我出去后,一定会让你在上路前吃顿好的,算是全了我们的姐妹情谊……”
郭瑾诺忽然古怪的笑了起来:“出去?你还以为自己能出去?” “为什么不能?”郭瑾意不屑道:“我可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