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她听见席铭朗低沉的声音:“姚杉,我们分手吧。”
轰的一声,姚杉只感觉像是晴空一道雷砸在自己头顶,让她短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能木木呆呆的转身,看着还站在休息室落地窗边的男人。
就像是初见,她满心满眼的倾慕和不敢亵渎,在所有人地惊呼中被他拥进怀里,听见耳边他沙哑的带着哽咽的声音:“……珊珊,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时候的温柔仿佛历历在目,在记忆中一直不曾褪色。
现在这个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说的却都是些绝情话:“你放心,你该有的资源一样都不会少,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还是会做到。”
“我不稀罕!”姚杉大叫道,“席铭朗!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现在是凤家的千金小姐,我才不稀罕你的帮忙!”
安晴皱眉,觉得姚杉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刚想说话,却被席铭朗的一个手势打断了。
他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对姚杉道:“对,你现在长大了。”
姚杉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冒,恨恨的看了席铭朗一眼,转身跑开了。
……
“你说真的?”韩绮悦手指间夹着一根黑色的钢笔,不由的从椅子上坐直了一点。
周瑞商笑道:“当然是真的,是我们安插在翡翠鸟的人传回来的,只是当时有监控,没敢录音。”
韩绮悦嘲讽道:“我真不知道姚杉这个蠢货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以为没了席铭朗,还有人会把她当成个人物?”
“小姑娘嘛,被眼前的虚荣遮住了眼睛,就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中心。”周瑞商道。 韩绮悦想了想,道:“他们闹得越厉害越好,毕竟要是姚杉真的人惹怒了席铭朗,那么翡翠鸟今年的暑假档《遇见你正好》的女二号可以通知金宥恩和赵智熙准备试镜
了……”
周瑞商点了点头,又迟疑道:“韩小姐,你跟那边的联系……没问题吧?”
韩绮悦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唇边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能有什么问题?大家不过都是想要那个贱人死罢了——就算出事也找不到我们。”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沓资料,“这个女孩子,你看是不是资质不错?”
周瑞商看了一眼照片,发现长相是十分清纯甜美的那一种。
“这是我一个同学,想进我们公司。”韩绮悦补充道。
“姿色倒是不错,至于其他的还是要看看,有时间叫来公司看看吧。”周瑞商道。
韩绮悦点点头,两人便开始心照不宣的开始在网上制造舆论了。
……
终于,剧组的人被通知可以离开了,但是花语却接到了一个十分不妙的消息——在南涧所说的那排躺椅上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去过。
不管是毛发,还是衣服的纤维。
更不妙的是,在南涧的身上测出了鲁米诺反应——裤脚上有极其微小的的一点喷溅型血迹。
经过dna比对,确定是死者牟文娜的无疑。 这条检查报告一出来,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一时间娱记们争先恐后的都把新闻标题“娱乐圈小鲜肉涉嫌谋害市长千金”改成了“市长千金之死,娱乐圈小鲜肉竟是
凶手!”,仿佛生怕自己的笔杆子戳不死人一般的恶毒。
花语脸色难看的坐在休息室里。
其他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
“他跟我说不是他。”花语道,说完后她又抿紧了唇,“但是他的裤子上为什么会有牟文娜的血?”
苏甄筠道:“南涧不是那种人……”
花语抬眸冷冷的道:“但是现在可谓是证据确凿了,之前他所谓的到阳台上吹风的说法被完全推翻,加上血迹,就算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苏甄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烦躁的薅了一把淡粉色的乱毛。
在这之前,花语已经接到了不少的电话。
杜逾年的、翡翠鸟高层的、剧组导演罗富成、编剧董智、好几个投资人以及不知道多少个娱记的。
翡翠鸟那边表示要是南涧摘不出来,《无疆》的男主角就会立刻换人,只给了三天的期限——这还是在编剧董智的帮忙下才给出的富裕时间。
“我有事跟你说。”郑信忽然从门外进来,脸色十分的难看,他示意了一下摄像头,“外面来。”
花语看了余靳淮一眼,余靳淮漫不经心的站起身,纡尊降贵的被自己家的蠢兔子拖着跟上了郑警官的步伐。
直到到了市局里的一片警察叔叔们用来抽烟的监控死角,郑信才深深的吸了口气,从兜里拿出烟来点了一支。
“你应该已经知道血迹反应的事情了。”他说。
花语点头。
郑信抹了把脸,声音闷闷的:“……昨天我们在确认南涧为第一嫌疑人时,就做了鲁米诺测试。”
“但是没有血迹反应。”
花语猛然睁大眼睛。
郑信看着她,“有人要南涧做这桩案子的凶手。你猜猜看是谁。”
花语猜都没猜,“牟鹏程。”
郑信笑了一下,有点意外,“看来还是小看你了。你说的没错。第二次鲁米诺测试是牟鹏程要求做的,这一次,我们发现南涧的裤脚上有绿豆那么大点的血迹。”
“当你是在夸奖我了。”
“你为什么认为是牟副市长?” 花语慢慢道:“因为他并不在乎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是谁,只要尽快了解这桩丑闻就好,他没那么多的脸皮来等你们慢无期限的取证、调查,而且他也有这个能力让南
涧成为凶手。”
郑信笑了一下,给她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自己心悦诚服。
花语没说话。 “我跟你说这件事,是想告诉你,你要是真想给你家小艺人翻案,只有今天一天时间了,因为现在警方已经有了足够明晰的证据链,加上牟副市长的推波助澜,南涧很快就会被移送法院。我能拖的时间不多。”郑信把烟叼进嘴里,吊儿郎当的推开了安全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