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杨脸忽然红了,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低声说了一句话。
花语没听清:“什么?”
邹杨憋红了脸,一扯嗓子大声道:“花语!我喜欢你!你能答应和我交往吗!”
顿时,半个操场都寂静了。
花语目瞪口呆。
同学们呆若木鸡。
他们没听错吧?刚才附中老大跟花语告白了?还是单膝着地的那种??
寂静了三秒钟后:
“邹杨你特么的竟然敢来我们一中泡妹子!还敢泡花语,你是不是想打一架啊!”
“小语是我的,邹杨你想都别想!”
“呸!小语是我的!”
“兄弟们揍他!竟然敢来泡我们校花!”
“……”
花语默默看着被众人一起唾弃的邹杨。
嗯……以前她的人气也没这么旺啊……
……
戴着耳机做听力练习的南涧路过操场,忽然听见了这声中气十足的告白,脚步顿住。
跟在他身边的韩绮悦立刻温柔道:“……小语肯定又惹事了……你说她能不能能安静一会儿啊。”
听着像是责骂,语气里却带着对妹妹满满的包含。
南涧把耳机塞的更紧了一点,淡声道:“反正与我无关。”
……
花语完全知道现在该怎么收场。
她盯着邹杨一会儿,扯了扯唇角:“那什么,你是不是今天出门忘了隐形眼镜,认错人了吧?”
邹杨一脸诚恳:“语哥,自从从天被您打得怀疑人生后,我就深深的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
花语:“丑拒!”
特么的这人不会是个抖吧?!
其实平心而论,邹杨虽然染了头辣眼睛的荧光绿,但是五官长得不错,是个标准的带着痞气的小帅哥,是以才能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花语扶额。
不过就是想打个架玩儿,还打出朵烂桃花?白莲花她可以一手撕两朵,烂桃花是真心没经验啊,要是让余先生知道了,肯定又要被禁肉了,毕竟花语听说过余靳淮是不让妹妹余渔高中恋爱的。
好在就在这个不尴不尬的时候,叶铭羽拎着自己玫红色的小包包进了大门,一看见邹杨立刻不爽了:“你来干什么?”
邹杨专注的看着花语。
嗯,以前觉得叶铭羽那么漂亮,现在在花语面前竟然黯然失色,这一定是爱情!一定是!
邹杨激动地想。
花语默默的转头,“这人是个抖,被我揍出感情了……”
叶铭羽一听就炸了:“邹杨老娘警告你别对花花动手啊,否则我一定弄死你!”
众人都惊呆了。花语不是刚刚转去以排外不能惹出名的十三班吗?怎么就让十三班一姐叶铭羽这么护着了?
邹杨道:“我是认真的!还不允许自由恋爱了是吧?!”
叶铭羽呸他:“就你这种浪迹花丛的王八蛋会收心?笑死我了!”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互怼。
直到一个散漫而带着点危险意味的声音传来:“在干什么呢?”
女生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尖叫。
“苏甄筠!”
“甄哥!!”
苏甄筠没穿校服,就一身简单的黑色t恤,戴了个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加之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总而言之不是多和善就对了。
花语盯着他t恤圆领露出来的精致锁骨,眼睛冒光。
嗷嗷嗷!这身材,这颜值,这气质,必火啊必火!!
苏甄筠难得的被一个女生看的不自在,微微侧过头,不去看花语忽闪忽闪看起来如同幼鹿般纯洁的眼睛。
……太干净了,有一种直指灵魂的慌乱感。
要是甄哥知道在自己眼里纯洁如鹿的花语心里正在猜测他有没有腹肌。估计会吐血而亡……
叶铭羽见苏甄筠来了,立刻道:“甄哥,邹杨这王八蛋跟花花表白呢!!”
表白?
苏甄筠轻蔑的看了邹杨一眼,“你想撬老子墙角啊?”
一句话说的轻轻慢慢,却让吃瓜群众都懵逼了。
what?
刚刚甄哥说,撬他墙角??
花语自己都惊呆了,“不是……我……”
苏甄筠:“宝贝儿,你穿上校服就不认人了是不是?昨天还叫我达令。”
花语:“……”
老子什么时候叫过你达令这种恶心的称呼?明明她只用这个词调戏过余先生!
吃瓜群众的表情……十分之精彩。
这下子,一切谜团都理顺了。
叶铭羽为什么会护着花语,十三班为什么会接受花语,全部是因为花语尼玛的是甄哥的女朋友啊!
邹杨看着花语愣了一会儿,才道:“……你真的……”
花语皮笑肉不笑的斜了苏甄筠一眼:“你觉得呢?”
她自我感觉是在翻白眼,奈何长相太好,这一瞥呆萌可爱到爆,还有点小羞涩,答案昭然若揭。
苏甄筠被她的眼神电了一下,低头咳嗽两声。
邹杨哇的一声,委屈的像个二百多斤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好不容易真心喜欢一个人……”
花语有点不忍心的道:“其实你只是有点抖的倾向……”
邹杨已经把手里的玫瑰花一丢,跑掉了。
后面的小弟看着自家老大那一头耀眼的原谅色越来越远,纷纷扔了手里的花追了上去。
花语和叶铭羽对视一眼,后者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邹杨这是怎么了。
……
早上校门口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校园网上铺天盖地全是花语钓到了苏甄筠这个年纪大佬的消息。并且还有人扒出之前花语写给南涧的情书,发现这个草包虽然傻不拉几的,但是眼光却是出奇的高啊,三个校草她看上了两个,还把其中一个最难搞的追到了手,简直666!
韩绮悦看着八卦,心底冷笑。
除了用那张脸招蜂引蝶装萌卖乖,那个草包还会什么?不过最近几天花语简直太得意了,不能再让她这么潇洒下去了……
南涧从来不看校园网,但是还是从学生们的议论中得知了花语和苏甄筠在一起的消息,手中的钢笔被捏的死紧。
在她眼里,他南涧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