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然竟然是掌管骁龙队首长的孙女!
秦小川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服自己相信了这个事实。
那他叫自己来,所为何事?
张高才跟张欣然玩笑了几句后,便看向一脸懵逼的秦小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傻小子,别紧张,今天叫你来,是想跟你谈一谈武鹰的后续治疗问题。”
秦小川这才暗暗吁了口气,看到张高才在沙发上坐下,便在他对面坐下。
张欣然泡了一壶茶,给两人倒了一杯,然后拉着陈晓舟,也在一旁坐下静听。
张高才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听晓舟说,要想彻底治好武鹰的伤,就必须要找到一种火麒麟的古药材?”
秦小川轻轻点了点头。
张高才说:“你告诉我,这种药材长什么模样,我派人去找。”
秦小川点点头,道:“我也没见过这种药材。据‘神农药经’记载,火麒麟全身通红,形状如一串燃烧的蜡烛,每到开花的季节,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味。而这种气味,最是毒蛇的喜欢。所以,有火麒麟的地方,常常是毒蛇居住的地方。”
“蛇岛!”
张高才和陈晓舟异口同声的说道。
张欣然一听到这两个字,立即浑身一颤,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秦小川沉吟片刻,说:“毒蛇虽然喜欢火麒麟开花时的气味,但蛇岛不一定就有火麒麟。毕竟火麒麟是一种古药材,也许已经灭绝了。”
张高才和陈晓舟俱是一愣。
“碰!”
张高才猛地一拍面前的红木茶几,语气坚定的说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找到火麒麟。”
秦小川被他的坚定的态度所感动,但想要找到火麒麟何其难也,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想了想,提醒说:“对了,火麒麟带毒,采摘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张高才点点头,笑着说:“你那点小麻烦,要不要我出面啊?”
秦小川愣道:“什么麻烦?”
张高才嗔怪的说道:“龙蜒草,这不算麻烦吗?”
这肯定是陈晓舟这妞说的了。
秦小川不瞒的横了陈晓舟一眼,摆着手说:“不必了,这点小事我自己能搞得定。”
张高才嗤笑道:“你拿什么来搞定?”
秦小川道:“夏所长说,领导正在开会研究,明天给我答复。”
张高才笑道:“那研究的的结果要是不答应给你呢?”
秦小川摸了摸鼻子,笑着说:“不会的。”
张高才惊讶道:“你有熟人?”
“没有。”秦小川摇了摇头。
张高才奇怪道:“那你怎么这么自信?”
秦小川反问道:“你瞧见过我什么时候不自信了?”
张高才摇了摇头,还以为他有其他的想法,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拿这件事来压你加入骁龙队的。”
秦小川无奈的笑了笑,还想解释一下,这时候只听到老奶奶在楼下喊道:“老头子,下来吃饭了。”
张高才摆了摆手说:“走吧,先吃饭。”
吃过晚饭,几人坐在客厅里聊天。张高才没再提到龙蜒草的事情,而是问秦小川的兴趣爱好,得知他喜欢下围棋时,马上叫张欣然拿来一副围棋,摆好棋盘,要跟秦小川对弈。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才下了二十几手,张高才眉头就皱起来。
秦小川的棋风有种说不出的飘逸,不跟对方纠缠,东一棒子西一锄头,不知不觉就围起了一大块实地,张高才根本没见过像他这么下棋的。
又是二十几手走完,张高才眼看自己边上十几目棋作不出眼来,露出苦笑道:“我认输,没想到你棋艺也如此古怪。若是转行做棋手,肯定也能一鸣惊人了。”
秦小川讪笑道:“我就是在学校跟同学下了几回棋,做棋手还不笑话死人啊。”
张高才微微一愣,差点没被秦小川的话给气死。
他没别的爱好,就喜欢下棋,空暇的时候也研究过围棋大师的棋谱,自觉颇有心得,谁知道这小子只跟同学下过几回棋,就把他打得一败涂地。
张高才也是心高气傲不服输,摸着下巴,盯着棋盘看了许久,道:“继续来一盘!”
这时候,张欣然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走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两人接着下棋。
十几分钟后,看到张高才急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陈晓舟用脚踢了踢旁边的秦小川,示意他让棋。
“你踢我干什么?”秦小川横了她一眼,投下一子,断了张高才的退路。
张高才随即投子认输,笑呵呵地说:“晓舟,这小子就是这么个倔脾气,你想让她让棋,那是不可能的。”
陈晓舟红着脸说:“首长,我哪有啊。你今天是不在状态,要不然非杀这小子个片甲不留。”
张高才摇了摇头,感叹说:“这小子的脾气倒是跟萧敬腾那个老家伙有点相似,棋盘上从不肯相让。”
顿了顿,忽然盯着秦小川,仔细看着的脸庞。
秦小川摸了摸鼻子,戏谑说:“首长,你盯着干什么?我又不是女孩子。”
“然然,你过来。”张高才回头,向张欣然招了招手。
张欣然挂了电话,快步走过来,笑着说:“爷爷,什么事?”
张高才指着秦小川说:“你看这小子跟萧家老爷子像不像?”
张欣然认真观看了一下,点着头说:“还别说,他跟萧爷爷真有几分神似。对了,小川,刚才萧治宇打电话来说,要我明晚带你去萧家吃晚饭呢。”
秦小川眉头一皱,问道:“是不是我打了萧治国,他想给我摆个鸿门宴?”
张高才也皱着眉头,失声说:“什么,你什么时候跟那个二世祖干起来了?”
张欣然把今天发生在国际会展中心的事情简单的述说了一遍。
张高才听完,摇着头说:“我了解治宇,他做事虽然有些不近人情,可是个谦谦君子,做事光明磊落,决不会摆什么鸿门宴来对付小川的。”
张欣然不以为然,冷哼道:“爷爷,你就是偏向他。小川跟他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邀请小川去萧家?”
张高才笑了笑,说:“你是女孩子,你不会懂的。男人有一种情怀,叫英雄惜英雄。小川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治宇肯定起了结交之心。”
顿了顿,张高才拍了拍秦小川的肩膀,劝道:“萧治宇是个人才,你跟他多接触,对你将来会有帮助的。”
几个人喝完一壶热茶,张高才嘱咐陈晓舟,把秦小川今晚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好,秦小川和陈晓舟就告辞了。
陈晓舟开着车,撇头看了看秦小川,本想跟他说几句话,但看到他坐在副驾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没去打搅他,专心开车。
秦小川还在想着张高才的话。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张高才说他跟萧家老爷子有几分神似,明天不管有没有时间,他都要去一趟萧家。
他又想起了柳市的吴妈,那份亲子鉴定也该出来了吧,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娘?
想起这些事,秦小川就心乱如麻,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秦萍打电话,询问吴妈的病症。
秦萍告诉他,由于采取了高价买血的措施,吴妈的血源有了保障,病程还算稳定,叫他不要担心,并叮嘱他在外面注意安全。
半个小时后,陈晓舟停了车,把秦小川带进了一所部队宾馆,开了两间单人房。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后,两人又来到现代植物研究所,走进了夏尊华的办公室。
夏尊华看到秦小川,才明白过来,急忙打电话。
十几秒之后,夏尊华红着脸,一脸歉意的看着秦小川,说:“秦医生,很抱歉,领导说龙蜒草是国家的特级宝贝,任何人都不能动用。”
陈晓舟二话不说,拿出手机,想给张高才打电话。
秦小川朝她摆了摆手,看着夏尊华说:“你再给刚才那位领导打个电话,就说我能救得了龙蜒草一时,救不了龙蜒草一世。”
夏尊华嗫嚅道:“秦医生,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秦小川冷冷的说:“别以为龙蜒草现在救活了,就此可以高枕无忧了。这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再一次枯萎。想要它开花结果,在华夏大地世代繁衍,你们就离不开我的帮助。”
“这是真的吗?”夏尊华呐呐的看着秦小川说。
“信不信由你,到时候你不要来找我。”秦小川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夏尊华急忙拉着他,陪笑说:“秦医生,你别急着走啊。我马上给领导打电话汇报。”
说着,把秦小川拉到沙发上坐下,还泡了两杯热茶,这才去打电话。
夏尊华拨通电话,跟对方说了几分钟,然后捂住话筒,向秦小川招手说:“秦医生,我们领导想跟你说几句话。”
秦小川走过去,接过话筒,轻咳了一声。
对方马上说:“秦医生是吧,你把龙蜒草的治疗方法告诉我们,我再考虑送你一株龙蜒草,怎么样?”
秦小川一听就恼火了,这明摆着就是以权压人嘛!哪有这样的道理?他立即冷冷的说道:“我没时间跟你歪歪唧唧,你就说给不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