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啊?”秦小川狡黠一笑,走到房间门口,朝楼下喊道:“郝局,玉珠姐不愿意啊,她要我滚。”
郝大华还以为秦小川是说女儿不愿意让他扎针,在楼下大声的说道:“小川,你别管她,尽管做就是了。”
秦小川转身,把门关上,笑嘻嘻的看着沈玉珠说:“听到了吧,你爹已经下了圣旨,这可怪不得我了。”
说着,秦小川慢慢的向沈玉珠走去,脸上荡漾着令人讨厌的笑容。
“你想干什么?”
沈玉珠的表情有些惊慌,身体慢慢的往后退去。
秦小川盯着她也不说话,一步一步地靠近沈玉珠。
沈玉珠一退再退,最后背脊抵住了墙壁,再也无法后退了。
终于,两人的身体相隔不到一拳的距离,两人几乎是鼻子挨着鼻子了,秦小川能够嗅闻到她呼吸出来的甜香气体。
“你……”沈玉珠哪经历过这样的阵势,心慌意乱的想要把脸别到一边躲闪。
秦小川快速捏住她的下巴,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强行吻住她的嘴唇。
沈玉珠瞪大着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清楚的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推开这混蛋,可是,身体却软绵绵的,有劲也使不出来。何况,她也没有秦小川这混蛋那么大的力气。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体味过的感觉,她好像被电击中了,又好像是喝了毒药,身体处于一种想动却又动不了的状态。
幸好,她的脑海始终保持着一种潜在的反抗意识,这才让她免于遭受秦小川这混蛋进一步的攻击。
“啊!”
秦小川痛叫一声,身体同时快速的向后退去。
他抹了一下嘴唇,发觉满手都是鲜血。
这娘儿们竟然咬人!
“你属狗的啊。”秦小川笑嘻嘻的说道。
“出去!”沈玉珠怒视着秦小川,气喘吁吁地说道。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情中恢复过来。
“沈姐,不要误会。我这是在为你治病。”秦小川解释道。
当然,他知道自己的解释是苍白的,多余的。
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觉得他的话是在哄鬼。
果然,沈玉珠不为所骗,愤怒的指着门口,吐出一个字:“滚!”
“好吧,我滚。不过,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解释,我真是在帮你治病……”
原本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的秦小川,在看到沈玉珠杀人的目光后,赶紧逃之夭夭。
秦小川刚刚逃出虎口,就听到背后传来“呯”的一声巨响,吓得他暗叫一声“妈呀”,溜得比刚才更快了。
沈玉珠靠在门后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心脏“呯呯”直跳,仿似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
原本古井无波的心境,忽然掀起阵阵惊涛骇浪,好像要把她毁了。
心如乱麻!
客厅里,郝大华正准备去睡觉,看到秦小川匆匆从楼上走下来,连忙拦住他,问道:“小川,这么快就扎完了?”
“嗯,扎完了。”秦小川回答道。他低着头,不想让郝大华看到自己被咬破的嘴唇。
“哈哈。那就好。玉珠的病好了吧?”
“啊?应该好了吧。”秦小川含糊的说道。
“那就好啊。你也辛苦了,洗洗睡吧,你沈姨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郝大华笑呵呵地说道。
“这……我还是回家睡吧。”秦小川说道。还是低着头,不敢抬头面对着郝大华。
“都快十一点了,这个时候这里已经没有的士了。”郝大华说道,不由分说,推着秦小川进了楼下的一个房间,“衣柜里有睡衣,那是胜秋的,还没穿过。”
“好吧。”秦小川抬起头来,叹息道。
“咦,你的嘴唇怎么了?”
“……不小心咬到的。”秦小川一愣,讪笑着解释道。
郝大华认真的盯着秦小川的嘴唇,仿似在研究某个案情,忽然一脸诡异的笑了笑,小声问道:“是玉珠咬的吧?”
额!
秦小川无语了。
这个老家伙,不亏是个老刑警,侦探能力真不赖,但你心里明白就行了,非要说破吗?是不是这样才显得出你有本事?
“哎,玉珠这孩子,也不知道轻重,都咬破皮了。”
“……郝局,不是你想的那样。”秦小川急忙解释。
“小川,我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容易冲动,我理解。你只要把玉珠哄开心了,我和你沈姨都没意见。”郝大华拍着秦小川的肩膀说道。
“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唉,小川,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我说过,要是你能把玉珠娶回家,我举双手赞成。”
“……”
秦小川还能说什么呢?
他现在怀疑,这个老家伙一心要留自己在他家里过夜,说不定心里还真有打算,让自己今晚溜进他女儿的闺房里。
秦小川洗完澡,对着镜子照了照,嘴唇上有着明显的伤口,现在还在缓慢地向外渗出血丝。
这妞下嘴真狠啊,就不担心把我的舌头咬断吗?幸亏自己后撤的快,但还是稍晚了点,嘴唇不幸遭殃了。
不过,她的嘴唇真软,胸部也软……
嗯,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是软的。
回忆起刚才那种美妙的感觉,秦小川觉得,只被沈玉珠咬了一口还算太轻了,就是十口八口,也值得。
“她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呢?”秦小川想道。
接着,他很快地就苦笑着摇头。
一个男人,以一种近乎无赖的方式走进一个女人的房间,然后对她实施了强吻乱摸,完事后跟她说是为了给她治病。
这样的借口,鬼他妈才会相信!
可是,自己真的是为了给她治病啊。
秦小川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玉珠还处于“自我闭合症”的起始阶段,如果不对她采取治疗措施,任由她继续封闭自己的情感,那就可能发展到危险阶段,到那时就无药可救了。
所以,必须趁着这个时候,将她心扉那道还没来得及完全封闭的缺口狠狠地撕开,再撕开……直至将缺口完全撕毁。
而撕开缺口的唯一有效办法,就是动之以情!
至于沈玉珠如果真的对他动情了,将来怎么办,秦小川现在没时间去想这个问题。
秦小川舔了舔嘴唇,痛得他眦牙咧嘴。
可是,秦小川并不后悔。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清晨,秦小川起床,在郝大华的别墅四下里走了走,来到后院的时候,看到郝大华正在院那里打太极。
看到秦小川出来,郝大华停下来笑着说道:“小川,早啊。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
“还好。”秦小川回答道。
郝大华向他招了招手,说:“你会功夫,来陪我练一练推手。”
秦小川走过去,跟郝大华玩起了推手。
郝大华一边跟他推手,一边看着他,忽然惊讶的说道:“咦,你嘴唇的伤全好了啊?”
秦小川笑着说:“伤很轻,我又是医生,当然就好了。”
郝大华点点头,笑着说:“看来玉珠对你还是嘴下留情了。你不要放弃,再接再厉啊。”
额!
秦小川无语了。
“玉珠已经满二十七了,过完年就是二十八了,也老大不小了。女人要是过了三十再生孩子,那就是高龄产妇了,对她和孩子都不好。小川,你跟我说实话,你什么时候能搞定玉珠,我还等着早点抱外甥呢……”
嘭!
一道沉闷声传来。
秦小川和郝大华扭身一看,只见他们站立的数米外,一盆秋菊被摔得支离破碎。
这一老一少都吓了一大跳,抬头向二楼看去,沈玉珠正一脸怒容的盯着他们。
秦小川摸了摸鼻子,讪笑说:“我可一句话都没说,都是你爹一个人在说。”
沈玉珠正好趴在二楼的阳台呼吸新鲜空气,听到父亲和秦小川的对话,终于没忍住把她窗台上的一盆秋菊给砸了下去。
这两人太无耻了。
一个是罪犯,一个是怂恿者,都不是好人!
吃过早饭,在郝大华夫妇的叮嘱中,秦小川搭坐沈玉珠的车离开。
秦小川时不时地偷看沈玉珠的表情。
令他失望的是,沈玉珠一直都板着张脸,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妞不怒也不喜,真的是自我封闭了?
秦小川不安的说道:“玉珠姐,你跟我说句话吧。”
沈玉珠依旧不理不睬的开着车。
无奈,秦小川只好又装出一副不要脸的样子,威胁说:“你要是不说话,我又要强吻了哦。”
“滋——”
伴随着一道长长的汽车刹车声,汽车停在了路边。
沈玉珠怒视着他。
“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秦小川无耻的问道。
“下车。”
“……”
原来这女人是担心自己强吻她,停车赶自己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