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禹辰望向她的黑眸问道:“你梦里的孩子也是墨云琛的吗?”
“嗯!”路遥话语很轻。
他低下头,把自己堆起来的沙土推翻。
两人在黑夜的海边,静静的堆着沙堡。
良久,路遥堆起一个大大的沙堡,沙堡里有着一家三口。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满意的看着沙堡:“好了。”
莫禹辰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头看了眼城堡:“做的很好。”
“嗯,我也很满意。”
“这是你跟墨云琛一家三口吗?”
她傲娇的撇过头:“谁说是我跟他了。”
“你想跟谁?一家三口?”
身后忽然冒出的话语,让她一愣。
扭头看见一张趁着的大黑脸,她快速转过头,默默的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
“去哪?”他心急如焚找了这个女人一晚上,她却看见自己扭头就走。
大跨步几步走到她身边,长臂一伸想抓住她,却因为她一跑,只刚好抓住她的帽子。
看了眼手中的帽子,他有一秒的愣住。
发觉前面的女人还想跑,他手掌一用力拽着她帽子一拉。
路遥控制不住地往后退,直接整个人退到他怀里。
她这才想到自己为什么要跑,明明是他有错在先。
对着他一阵冷哼:“放开!”
“你想跟谁一家三口。”墨云琛看了眼地面上的沙堡。
“你管我想跟谁一家三口。”她傲娇的撇过头,不去看他深邃的眼眸。
“我不管你,谁管你。”单手拎着她帽子往外走。
“你去管你的未婚妻啊!我这个不三不四的人,你墨大总裁有空管吗?”路遥一手拽着帽子,想挣脱,两人相互推搡用力。
他深邃的黑眸闪过喜悦,这个小女人终于在乎自己了:“你在吃醋?”
“吃你妹的醋,我怎么会吃你醋!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罢了。”她不在乎的撇撇嘴,但眼神里却闪过在乎。
他薄唇上扬,浅浅笑着:“我的老婆只有你。”
“是啊!老婆只有我,未婚妻无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她呛了回去。
“遥遥,别闹。”他长臂搂着她的腰身,防止她挣扎伤到自己:“跟我回去。”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路遥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却怎么都挣脱不开,用力的撕扯:“你放开我!”
“遥遥,别闹。”他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这句话无疑点燃了她压抑已久的炸药桶,怒火中烧的望向他。
“我闹?”她声音变得冰冷:“墨云琛,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闹?”
“是你一声不响给别的女的开欢迎会还不让我知道,更是一声不响宣布别的女人做你的未婚妻。我都一直宽慰自己说你有苦衷,你一句解释都没有,却说我再闹?”
别人千万句诽谤,却不如他一句轻飘飘的两个字来的寒心。
墨云琛黑眸晦暗,冰冷。
长臂紧紧搂着她:“跟我回家。”
“不回!那不是我的家。”她低头猛地咬住他的手臂,死死咬住。
偷偷瞄了眼他一声不吭冰冷的脸,越发的用力。
直到尝到嘴里丝丝血腥味,她才犹豫的松开了嘴。
墨云琛说道:“解气了?”
“谁说我解气了。”她才没那么好哄,偷偷看了眼被咬出一个深深牙齿印还流血的手臂,心底有一丝丝心软。
“你放开我!”
“你可以接着咬。”墨云琛低眉看着她。
“什么意思?”
“你随便咬,什么时候解气什么时候回去!”他紧接着话锋一转:“放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路遥抿嘴偷笑,想到现在自己正跟他吵架又紧抿着红唇:“墨云琛,你无赖。”
“嗯!”他看了眼对面失魂落魄的莫禹辰:“谢谢。”
“不客气!”他眼神凝望着对面的路遥:“遥遥,我先回去了。”
“好。”路遥看着两人,后知后觉知道是莫禹辰告密了。
莫禹辰转身,眼底变得失落。
走到沙滩外的车上,坐上车。
经纪人看了眼旁边的莫禹辰:“莫禹,你明明喜欢她,为什么要我去告诉墨云琛她跟你在一起。你条件这么好并不比墨云琛差,为什么不去追。好女怕缠郎,你本可以趁她误会挑拨,趁虚而入。你甚至比墨云琛更加了解她,你不该是更加的有机会吗?”
“就是因为了解,才放手。”他眺望着沙滩上的两人,眼神晦暗。
“什么意思?”
“没什么,开车吧!”他转过头,看着远方闪烁的霓虹灯。
车子开到了一拐弯处,横出一辆车停在他面前。
前面的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陈大少,赏个光,吃个饭如何。”
莫禹辰看了眼对面的欧阳羽裳:“欧阳小姐,我并不觉得我们有熟到吃饭的必要。”
“吃吃饭,自然就熟了。难道我长得像洪水猛兽,让陈大少这么害怕。”欧阳羽裳轻笑出声,灯光下面容娇美:“你难道就真的愿意放弃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拱手相让?你真的以为墨云琛会放弃事业去选择一个女人?”
莫禹辰思量片刻说道:“欧阳小姐来到帝都,我作为本地人也该请你吃顿饭!不知欧阳小姐想吃什么?”
“就这家店好了。”欧阳羽裳从车门走出来,对面刚好是一家饭店。
两人走进饭店直接进了包厢,走在对立面的位置上。
服务员拿来菜单,恭敬的说道:“您好,这里有菜单,您们想吃什么可以点。如果你们有想吃菜单没有了,我们也可以为两位做。”
“知道了,你先下去!”欧阳羽裳一杨手。
服务员看了眼旁边的男人,见他点头退了下去。
欧阳羽裳把菜单放在一旁:“陈大少不如我们开门见山的说。”
“好。”莫禹辰拿过旁边的茶水,慢条斯理的泡茶。
“我所认识的陈大少可是一个有勇有谋,刚发果断的男人。现在的陈大少跟我认识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是吗?”他给她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说道:“我认识的欧阳大小姐可是楚楚可怜惹人疼的女人,现在看,好像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