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端岩看了眼怀里哇哇大哭的路辰,大掌悄悄覆上他脖子。
“不要……”周芸竹撕心裂肺的大喊:“求你,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不要伤害辰辰。”
他的手掌一点点收紧,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阳台。
路遥心神绷紧,看了眼悄悄靠近他的王煜,对着他摇头。
如果现在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对晨晨不好。
路辰小手不断的拽着掐在脖子上的大掌,试图挣扎。
他漆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沙哑着声音喊道:“叔叔……叔叔……疼……辰辰疼……”软糯的声音落在心间让他手颤抖。
面对他漆黑清澈湿漉漉的眼睛,他手猛然间松开。
把他放在地上,转身义无反顾的跳下了阳台。
“爸……”
“爸……”路炎霆和路萱两人冲到阳台,看见一跃而下的父亲,泪流满脸。
两人转头猩红的目光怒视着一旁的路遥。
王煜一个健步抱住哭闹的路辰,抱到路遥身边:“遥姐,给。”
抱住路辰小小的身子,她悬着的心才踏实了下来。
转头看了跳到救生弹棉上的路端岩,她没想到最后他会良心发现,放下了路辰。
这以后面对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周芸竹冲了过来:“把辰辰给我。”
路遥把孩子轻轻放在她怀里。
接过孩子,她转过身恶狠狠的看着她:“我会一直恨你。”
路遥走到父亲面前,见他站在阳台上看着底下的路端岩失神。
“爸!”
“嗯。”路端木回头看了她一眼:“遥遥,可不可以看在你叔叔最终放下辰辰的份上不要计较其他人的责任。”
“好!只要她们不惹我,我可以不计较。”
“好孩子!”他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声音颓废:“你想起诉你叔叔什么罪名。”
“爸,起诉人是你们。”路遥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知道父亲最终还是念及他是自己的亲弟弟,没办法起诉绑架罪。
绑架罪判刑轻则几年,重则十几年。
几乎是让他的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 “等到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可能就会懂什么叫血脉至亲!”他的声音沙哑:“无论他做了什么事,他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肉至亲的亲弟弟。他虽然叫嚣的厉害
,但实质上他不会去真的伤害谁的性命。终究,是我把他给养毁了。”
“爸,您别想那么多。我扶您回家!”走上前搀扶着他走下阳台。
“好。”
路遥搀扶着他坐进车里,送他回到别墅。
刚打开门,迎面而来一个手影。
啪!!!
路遥眼前花了花。 “你这个祸害,跟你妈一样的祸害。”路正霆气的破口大骂:“居然送你叔叔进局子,你能耐了你!你给我赶紧滚出路家,我路家没你这样不肖子孙。野种就是野种,怎
么养都养不熟的白眼狼。”
“爸!”路端木厉声喝止。 路正霆大怒:“我说错了吗?我们路家辛辛苦苦养她这么多年,她却这样回报我们。当初我就说了你不要养这个野种,你偏偏不听。跟鬼迷了心窍一样非要养着那个贱
人就算了,还养着那个贱人的孩子。还为了贱人的孩子差点害死我们路家的亲骨肉。”
路遥震在原地,脑袋传来一阵阵嗡嗡作响。
“爸!”
“你不用问你爸,我来告诉你。你妈来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你就是个野种。”
“我不信,我跟我爸还有辰辰都长得很像。”
路端木大声说道:“爸,你还相信当年的谣言。路遥的的确确就是我路端木的亲骨肉。” “我不认那个女人的孩子!生的孩子跟她一样是个祸害,整天就知道整的家里不得安宁。”路正霆厌恶的看着她:“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我就算死也不会认她是我路氏的
血脉。”
“爸,您如果还不消停,我不介意把您送去四合院。”路端木揉着太阳穴,神情疲惫。
“怎么?把你弟弟送进监狱还不够,现在又开始看不惯我这个快死的老头子了?”
“爸,我先走了。”路遥看出父亲的疲惫,不想在留在这让他贴麻烦。
路端木厌烦的挥手:“滚,赶紧给我滚!滚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嗯,等过段时间我去找你。”路端木身心疲惫。
“好!”路遥几人来到地下室。
看见车边站着周雯。 她勾唇一笑:“你以为安排了京都四少保护她,我就不能坐上女二的位置了吗?”她笑容冰冷:“这女二的位置,我坐定了。”话落,踩着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伐转身离
开。
路遥靠在车椅上,眯着眼养神。
叶菲菲翻开手机,看见一条新闻皱了皱眉。
“遥姐,出事了!”
“什么事!”
“楚小姐出车祸了!而且,好像还毁容了。”
路遥刷的睁开眼,耳边回响起周雯的话语,眸光一点点变得冰冷。
“去医院。”
“好!”
——医院内——-
路遥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半边脸包着纱布的楚诗语:“严重吗?”
“没事,现在整容技术那么先进,等好了我去植皮就好了。”楚诗语笑容云淡风轻,拿过床头的水果递给她:“没什么好招待的,随便吃。”
路遥拿过水果放在桌子上。
此时,电视上正好播放到路端岩跳楼片段。
路氏集团执行总裁不堪压力抱着侄子跳楼……
还好电视上只有他跳到楼下的图片,没有楼上的图片。
楚诗语看着电视:“你如果还有事要处理的话,我这里不需要你照顾的。”
“没事,都已经解决了。”
“诗语,你没事吧!”纪少人未到声先到,走进来看见路遥退缩了半步。
车少几人也随即出现在身后。
四人看见路遥不自觉低下头:“遥姐,对不起,我们没照顾好诗语,让她出了意外。”
“诗语出意外的时候,你们在哪?”路遥问道。 “都怪应帅那几人,他们非拉着我们说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谈。”纪少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们本来是不去的,他们非死啦硬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