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咽了咽喉咙,“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知不知道,你乔装成那样,差点就没命了。”四爷严厉地道。
“没命?您是指那些男性产生的暴乱吗?”若因问。
四爷抬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大力弹了一下。
“你打扮成那个样子,还敢召集那么多女性在东关街游行,足以扣一个造反的罪行,朕不让人取你性命,难不成还留着你祸害老百姓,嗯?”
闻言,若音额头吃痛,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四爷,“皇上,这么说,当时在东关街,您想要我的性命?”
在东关街的时候,她是看到远处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
但一眨眼,就又没了踪影。
当时她是有些怀疑,但她要忙着演讲,根本容不得她多想。
如今被四爷这么一点,估计当时那些人,就是要射杀她的弓箭手吧?
“不是要你性命,是要仁善园东家的性命。“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若音鼓着脸,气呼呼地谴责四爷:“皇上,您好狠的心,居然要我的命。”
“谁让你扮丑。”
“你怎么能以貌取人,见到人家长得丑,就一点怜悯之心都没。结果人家撕开面具,你就见色起意,你有点坏哦。”
“胡说八道。”
“臣妾说的就是事实,而且臣妾也没有造反,更没有祸害老百姓,臣妾只是想带动那些女性,一起反抗当下的不平等律例而已。且为了维护秩序,各方面都想得很周全啊。”
“那你也不该瞒着朕。”
“我倒是想告诉您,可臣妾只是跟你提一下,你就不搭理我了,还一天到晚没个影子,更是带着邬雲黎去做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找谁说去啊。再说了,我要是告诉了你,你能让我组织这么多女性一起反抗吗。”
说到这个邬雲黎,一开始她不知道邬雲黎是扬州杰出青年女性之一。
因为这次请过来的杰出女性代表,加起来不说上百也有几十。
而她忙着筹备这次的事情与细节,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所以,那些杰出女性都是她发个言,底下的人根据当地情况去做交接。
直到她看到邬雲黎拿着帖子在她面前炫耀,她这才知道的。
然后,她直接命人把邬雲黎的帖子收回,取消其杰出女青年的身份,以及在场内的资格。
那邬雲黎不是得意吗,那就毁了她得意的东西,让其丢脸。
“不能。”四爷如实说。
“那不就是咯。”若音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想的是四爷这么理智冷静的男人,当时要是换成别人,估计那些女性和仁善园东家都得遭殃。
因为,即便她们没有伤害别人,但聚众游行是真。
可他在知道她是仁善园东家后,居然难得不理智的与她站在一个阵营和角度。
放过了她,也放过了那些与她一起游行的女性们。
都说在皇权面前,任何人都不得侵犯。
即便夫妻、兄弟、父子,也不可以。
可是这一次,他对她例外了。
这个钢铁大直男,居然感性了一回。
面对若音荒谬的言论,四爷已经懒得跟她辩论了。
素来能动手就不吵吵的他,腿部扎了个稳健的马步。
下一刻,右手臂弯将女人禁锢在怀里。
他托着她的身子,直接把她往肩上一扛。
“皇上,您这是要干什么?”若音的脚被四爷扛着,一动都动不了。
只有手可以动,可她的手一动,身体就摇摇欲坠,失去平衡和稳定性。
于是,她的双手只能死死揪着四爷的衣服。
“朕要以振夫刚!”回答她的,是四爷磁性的声音,透着丝丝愠怒和霸道,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坏劲儿
与此同时,邬思道的庭院里,父女俩在吵架。
邬雲黎跪在地上,泪眼汪汪。
邬思道素来心疼宝贝女儿,可是这一次,他难得一脸严父模样。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只是贪玩,所以总爱跟在我和四爷身后出来玩。可是我听你的丫鬟说,你最近魂不守舍的,一有时间就爱往四爷跟前凑,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爹,你居然命人监督我?”邬雲黎愤怒地道。
“您从小就娇惯,我找人监督你,你都给我整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不监督你,岂不是得上天。”
“多大点事啊,您至于这么凶嘛。”
“多大点事?”见邬雲黎这么说,邬思道气道:“你可知道四爷是什么人,他的夫人又是谁?”
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他必须得让她知道严重性才行。
邬雲黎撇着嘴,不以为然地道:“不就是大清的皇上和皇后嘛。”
闻言,邬思道上下打量了邬雲黎一眼。
他用那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邬雲黎。
本来以为她不知道四爷的真实身份,这才心生爱慕。
所以才想告诉她真实情况,让她死心。
谁知道自家女儿早就知道了情况,还根本就不当回事儿。
他气得指着邬雲黎的鼻子,怒道:“既然你知道,就更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你以为皇家是那么好呆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性命不保,即便活着,也有这样那样的糟心事,没个舒坦日子。”
他不想自家女儿荣华富贵,只想她找个好人家嫁了,过平淡的日子。
亦如他退居朝野,清闲自在。
因为在紫禁城当谋士的那些年,他是亲眼见到九龙夺嫡的凶险。
“寻常人家也不见得有好日子过,还不是被柴米油盐,功名利禄,一打又一打的侍妾搞得身心疲惫。”
“那也总比皇家好!”邬思道郑重地道。
“”邬雲黎没说话,可明显是犟着呢。
邬思道则气急败坏地道:“你个恬不知耻的,为父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是让你好好做人的,不是让你主动勾搭有妇之夫的。”
“我不偷不抢的,怎么就恬不知耻了。”
“你居然想着做小!”
“做小怎么了,大清那么多女人,不都是在做小吗,您看不起做小的,那您自个别纳侍妾啊。”邬雲黎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