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用过晚膳的若音,施施然地出去迎接了。
到了院子里,抬头就见四爷穿着明黄色的龙袍。
夕阳下,金线绣的龙纹,泛着耀眼的光芒。
他就那么负手站在她的面前。
俊朗的脸颊,透着一丝愠怒。
很显然,他还为昨儿的事情气着呢。
若音假装没瞧见他生气的样子,只管朝他嫣然一笑,“臣妾恭迎皇上。”
四爷低头,视线落在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
于他而言,女人这般笑魇如花的样子,着实欠揍!
所以,正在气头上的他,哪里还有心情管她。
没让起,也没扶她,就直接负手往堂间走了。
若音眸光微转,早就猜到了会这样。
只好自顾自地起身,跟着进了屋。
等她到了堂间的时间,四爷已经进了里间。
而且,他直接往她的雕花大床-上随意一躺。
见状,若音嗔怪地提醒:“皇上,您一来臣妾这儿,就往床-上躺,天都还没黑呢”
虽说昨晚她偷偷溜走。
但也不至于天没黑就来了。
还直接上了她的床吧?
谁知道四爷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他只是薄唇轻启,淡淡道:“朕近日肩颈劳损,皇后替朕揉揉肩。”
若音抽了抽嘴角,俏-脸一下就通红通红的。
得了,是她想多了!
她抬脚至床边,自顾自地脱掉花盆底鞋子,上了床。
床-上的锦被叠得高高的,男人正悠闲地躺在锦被上,眸子闭着。
她鲜少瞧见他这般悠闲的样子。
若音撸起袖子,翘着纤纤玉-指,在男人厚实的肩膀上,力道不大也不小地捏着。
期间,四爷没说话,她也没主动尬聊。
过了一炷香后,男人没喊停,她便继续卖苦力。
只是力气不如之前。
然而,就在她快没力气的时候,就听四爷低沉地道:“皇后是不是夜里没吃饱?”
若音:““
不是她没吃饱啊,是他的肩膀实在太刚了。
她都能隔着衣料,感受到他肩膀上的肌肉。
那一块块的肌肉,跟她保养得当的纤纤玉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完全就是鸡蛋碰石头嘛。
哦,不对,是棉花与石头的对垒。
而且,她还坚持给他揉了一炷香的肩膀,已经够不错了好伐。
哼,好气哦,可还是要继续保持微笑。
要说她之前不知道四爷什么意思。
还以为他就跟以往一样,是因为批阅公文太累,让她简单地揉揉呢。
可这都一炷香过去了,他还没有要她停下的意思。
反而语气冷漠,有种刻意与她对着干的意思。
这下她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个腹黑的男人,指定是为了昨晚的事情,故意叫她干苦力呢。
在这种情况下,她坚决不能认输!
想到这,若音把衣袖往上撸,直接拿手肘往男人的肩膀上滚动。
并皮笑肉不笑地问:“皇上,您看这个力度成吗?”
“还成。”
听都这句“还成”,若音狠狠地咬了咬牙,手肘上的力气又加了几成。
结果,男人颇为满意的“嗯”了一声。
倒是弄疼了她自个的手肘。
若音抱着坚决不服输的信念,用手肘与四爷做着抵抗。
不过,她本就是女人,哪里有什么力气。
尤其用手肘,简直比手指还要费力。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便气喘吁吁,实在没力气了。
若音坐在锦被上喘着气,手也停止了给他按摩。
而她才停止,就听男人幽幽地道:“继续。”
若音听见让她继续就觉得手疼。
思来想去的,觉得跟这种硬汉皇帝,还是不能硬来。
否则吃亏的实在是她自己。
关键她这体力,实在是跟不上了。
她只好压低了声音,娇柔地道:“不行了,皇上,臣妾实在没力气了。您要是还觉得不过瘾,不如臣妾叫奴才进来,给你好生松松筋骨吧。”
说着,她就动了动身子,当真要下床去叫奴才。
可她还没下床,脚踝就被男人一把扣住。
四爷一个劲道,就将女人带到锦被上,欺身压下。
他抬起手,修长的指腹挽了挽女人耳旁的青丝。
将一丝一缕的秀发,挽到她雪白的耳-垂后面。
他的动作很轻柔,神秘的墨瞳,也泛着柔柔的涟漪。
可说出来的话,却冷得不像话。
“皇后,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好说话,嗯?”
若音本来还处在他的温柔当中。
不得不说,他帮她拢头发的时候。
至少有那么一瞬间,她生出一种他很温柔的错觉。
直到冰冷疏离的话,从那张凉薄的唇中吐出。
这才让她猛然清醒。
这哪里是温柔,分明是一只隐忍的深海野-兽!
“没”若音神经紧绷。
“那你没经过朕的同意,就偷偷溜走。”他还是柔柔地看着她。
可若音还是从那双眸子里,看出一丝冷峻和犀利,仿佛随时都要将她看穿。
她要是不玩偷偷溜走的把戏。
他今儿能天没黑,就和他滚在床单上么?
这说明他还是吃这一套的不是?
不过,她也就在心里想想。
面上则怂萌怂萌地道:“臣妾只是偶感不适,就先离开了”
四爷:“编,继续编。”
“好吧臣妾其实是担心皇上每回都尽了兴,会不会腻味”她将耍心思,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并绝口不提她故意吊着他的胃口。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纯良的小白-兔。
四爷幽幽地看着女人,精致的脸蛋红扑扑的。
那双好看的美眸,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明明是她破坏了规矩。
裹着被子到他的养心殿
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那么溜走了。
如今倒好,摆出这副可怜的样子。
好像他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
四爷咬咬牙,低头就吻上那张如海棠花-瓣一样的唇。
宽大的掌心,也开始。
待她身上只剩下一条水蓝色绣海棠花肚兜时。
那张凉薄的唇,开始在她身上作画。
从优雅的天鹅颈,到雪白的珍珠肩。
再到雪一样深深的线,接着一路往下,再往下
不放过她身体的每一丝角落。
他就像一位疯狂的艺术家,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肆意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