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的怎样了?”十爷淡淡问。
“回主子爷的话,奴才打听过了福晋她这几日都好好的,就连白天的胃口也好得很,可能是刚刚着了风寒,身子不适吧”
即便当奴才知道福晋是假病,那也不能直说。
否则得罪了福晋,还失了十爷的面子。
这不明摆着福晋不想伺候十爷,还忽悠爷么。
“滚出去!”十爷烦躁地踹了奴才一脚。
疼得那奴才捂着肩膀出去了。
“爷,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福晋她呀就是故意的,成心和您作对呢。”赫舍里氏挑拨离间地道。
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撑在男人的胸膛。
指尖有意无意地扫动着。
十爷身躯一僵,有些心猿意马。
加之被佟佳采羚那么一气,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本来这次回来,想说只要福晋服软,什么都好说。
偏偏她居然是个性子犟的,就是跟他对着杠。
“不像人家,最听爷的话了,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赫舍里氏往十爷身前一靠。
说话时,气息在男人身上轻轻拂过。
自打进了宗人府,海莲就有了身孕。
前期还见了红,十爷就再没碰过她。
掐指一算,他已经大半年没碰女人了。
如今被赫舍里氏这么轻轻一勾,男人一把揽住女人的腰,轻-浮笑道:“来,让爷看看你有多听话”
这一刻,怒火和熊熊浴-火,将他彻底燃烧。
老子今儿就豁出去了!
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往后也要像八哥九哥一样。
做个滥-情的人,谈笑风生不动情。
他就不信,还能被女人牵着鼻子走了!
不一会儿,屋里就传出了震天撼地的动静。
十爷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将素了大半年的力气,全使在赫舍里氏身上。
次日清晨,后院晨省。
佟佳采羚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喝茶。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只有两个人没来。
一个是赫舍里氏,一个是海莲。
就在彩羚以为这两个不来了时,赫舍里氏便扭着腰进来了。
头上戴着一支金钗子,瞧着有十足新,应该是刚得的。
“福晋,真是不好意思,十爷夜里睡得晚,我便一直伺候着,你也是知道的,我身子弱,经不起折腾,差点就起不来了,十爷也体恤我,说要免了我的晨省。可我又一想,这实在不合规矩,还是撑着身子来了。”
这么扬眉吐气的日子,她不得出来得意一下,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
赫舍里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可她的面上,却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没有一丝歉意。
口口声声说身子弱,脸蛋上却面若桃花,透着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媚劲儿。
“要来就按时来,要么就不要来。”佟佳采羚丑话说在前头,随即淡淡道:“不过你既然来了,那就赐座吧。”
“是,谢福晋。”赫舍里氏坐下后,又道:“你说海莲妹妹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伺候爷的事情,就落在我身上,我真不是故意来晚的。”
这话听着像是解释,其实就是故意显摆。
生怕人不知道十爷大半年没碰女人了。
听着就令人生气!
对于这种话,佟佳采羚没有搭理。
倒是有个跟赫舍里氏相好的侍妾,在那笑着奉承:“姐姐可真有福气。”
赫舍里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左右顾望了一下,诧异地说:“哟,我还以为会是最后一个到的,没想到还有人比我晚到。”
“那是,人家一个侍妾,比我们都晚到呢,还有没有点规矩了,仗着肚子里有货,这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后院另一个女人附和着。
正在这时,刚好来了个小太监。
众人一看,不就是十爷身边的贴身太监么。
“奴才给福晋、各位小主子请安了。”太监打了个千后,才道:“福晋,十爷吩咐了,海莲姑娘有孕在身,身子又娇弱,特免了她的晨省,让奴才跟您打声招呼。
别的事情,佟佳采羚可以甩脸子。
可是这种时候,她不想表现得自个有多在乎。
只能大度地道:“既然爷都交代了,那就依爷的吧。”
“嗻。”
一时间,屋里的女人们,开始唧唧歪歪起来。
“这肚子里有货,就是不一样啊。”
“以前后院有喜了,也没像海莲妹妹这样,连晨省都给免了。”
“不都说了嘛,海莲妹妹身子娇-弱,听说在宗人府就见了几次红,爷难免心疼了些,姐妹们就不要多言了。”赫舍里氏居然帮海莲说起了好话。
“不管身子好不好,免了晨省也是之后的事情,她这么久没回府,总归要来福晋这儿走动一回的,当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七嘴八舌的,佟佳采羚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
十爷这是怕她欺负海莲,心疼那个女人呢。
“福晋,您也真是的,再怎么和爷闹脾气,您也不该白白让别人占了便宜,你说爷当时让您跟着去宗人府的时候,您要是去了该多好的。”
“可不是么,现在白白让海莲妹妹占了便宜。这要是个识趣的还好,可我瞧着这作劲,定是个不识趣的,只怕咱们府上,要热闹一阵子咯。
“是啊福晋,要是您去了,说不定这会有喜的就是您了,您不是一直想要个小阿哥吗?”
这些人一个个的,听起来像是站在彩羚的角度,替她着想。
其实巴不得气气她,也好消消她这么多年的锐气。
赫舍里氏瞧着佟佳采羚面色不太好,不免训斥道:“你们懂什么,人家福晋是贤惠,这才是正妻的风度,以为都跟你们似得,爱嫉妒的玩意。”
这话说的,众人总算是闭上了嘴。
佟佳采羚蹙了蹙眉,不耐烦地道:“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于是,一群子莺莺燕燕,这才行礼退下。
看着那些艳丽的背影,佟佳采羚狠狠地咬了咬牙。
这些女人,在她面前倒是很会说奉承话。
谁知道一转头,是不是全去拜访那个海莲了。
“什么时辰了?”她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回福晋,刚散完晨省还早着呐,才巳时。”
“这天又闷又热的,走,去湖边的凉亭坐坐去,那儿凉快。”佟佳采羚起身道。
奴才们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了,希望自家主子能消消气,最好还能跟主子爷偶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