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咱们大概传多久?”如霞问。
“等年府什么时候不造谣生事了,咱们再传一波大的就撤退。”若音淡淡道。
“行,那奴才知道了。”
柳嬷嬷听了若音的法子,激动地道:“福晋,您这法子好啊,对付这样的人,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正咱也没冤枉她,她本来就是喜欢四爷,想占便宜呢。她们年家那些计谋,比咱们说的还不要脸些!”
“一个大家闺秀,主动跟一个王爷示爱,光这个,就够大家茶余饭后笑谈许久了。”若音随意折了只花,淡淡道:“我倒要看看,大家信她的还是信我的。是她黄花大闺女的名声重要,还是我善妒的名声重要。”
“咱们光这一招,就够年家消化的了。”柳嬷嬷道。
若音摇摇头,不置可否地道:“错,这次是这样的事,谁保证下次不会发生别的事情。要想从根本解决,咱还得从其他地方着手。”
年芷兰和年家的人,实在是太恼火了。
现在不想办法阻止进府,往后肯定后患无穷。
“哦。”
刚好这个时候,李福康找到了若音。
“福晋,四爷说他也准备回府,让您在前门等她。”
若音点点头,就往年府正前门去了。
门口停着许多辆马车,也有不少客人,来来去去的。
若音能感受到,宴席上那些谣言,对她的影响。
因为不少人看她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
就算如此,她还是抬头挺胸,往自个的马车走。
还不等她走到马车,发现大家没敢那样看她了。
接着,身后传来众人行礼寒暄的声音。
里头夹杂着“四爷”二字。
若音回头一看,就见四爷站在年家大门。
不少官员跟他行礼寒暄,年羹尧更是把她送到了门口。
若音和四爷,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就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车帘子被撩开。
四爷穿着藏蓝色锦袍,踩着小德子的背,在马车入座。
几秒后,苏培盛尖声道:“回府!”
马车便开始缓缓行驶。
四爷看着女人,觉得她跟来前有些不一样。
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他淡淡问:“如霞和如霜,是你叫来的?”
“算不上是我叫的,我只是在年府闲逛,无意中看见有人呼救,便让她们去救人了。”
男人牵了牵唇,想解释他本来和年羹尧约好,要谈重要的私事。
为了不引人耳目,才遣走身边的奴才。
恰巧碰到年芷兰,说起年羹尧的事情,便多听了几句。
后来,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可最后,这些细碎的解释,全都咽在了滚动的喉结里。
他觉得这样磨磨唧唧,很不爷们,不是他的性格。
从前,他的所作所为,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
现在如此。
将来也是一样。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作为话题的结束,便不再说话。
一时间,车里的气氛骤然变冷。
良久后,若音掀开车帘看路。
随即放下帘子,主动开口道:“四爷,我有些想家了,能不能让车夫先去提督府”
男人靠在车垫上闭目养神。
马车的摇晃,让她看不清他有没有睡着。
只得数着呼吸,等待他的回应。
好在安静了一会后,男人薄唇轻启:“今儿有些晚了,改日再说。”
“我不会多呆的,就回去看看他们,天黑前我就会回来。”她像个孩子一样许诺,末了又道:“我保证一定在天黑前回府”
男人睁开眼看向她,转头掀开车帘,吩咐奴才:“苏培盛,先去提督府。”
“嗻。”
然后,马车里又恢复了安静。
不多时,马车先是在提督府停下。
若音独自下车后,马车就开走了。
到了提督府,门口的奴才见了她,赶紧上前行礼。
“起吧,我阿玛和额娘,可有在府上?”若音问。
“回四福晋,老爷刚回来,夫人一直在府上的,小的先带您去前厅吧。”
若音微微颌首,就跟着家丁进了提督府。
家丁把她请到前厅坐下,还倒了茶。
不一会儿,觉罗氏就到了。
费扬古紧随觉罗氏到的。
五格身为额驸,住在五公主的府邸,鲜少在家。
“音儿,你怎么招呼都没打一声,额娘都没来得及去门口接你。”觉罗氏道。
若音没所谓地笑了笑,“都是一家人,整那些虚的作甚。我这次来啊,是有事情和阿玛商量的。”
费扬古剑眉一挑,诧异地看向若音。
“是这样的,上回阿玛不是说年羹尧跟你举荐亲妹妹么。今儿我去年府赴宴,年羹尧的母亲,又劝说了我,还耍了些小把戏,弄得人心里直膈应。”
“这年家怎么还不死心啊,上回你阿玛回绝了他,我还以为他会好好当差,不会想这些旁门左道的事情。”觉罗氏皱眉道。
费扬古冷哼一声,声音浑厚地道:“这个年羹尧,本事是有点本事,可他一天到晚心术不正,早晚得栽个大跟头。”
“何止是年羹尧,他们一大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今儿在年羹尧的生辰宴,他妹妹年芷兰,就趁着四下无人,找理由和四爷说事,说着说着就掉到湖里,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这事都要成了。”
若音把今儿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这可把觉罗氏气得不行,“我听说年芷兰长得不错,京城不少人上门说亲,怎么好好的正妻不当,非要打雍亲王府的主意,以她现在的身份,顶多也就是个格格,何必呢。”
“还不是因为太子没了,大阿哥被圈禁,他们觉得四爷面子最大。”费扬古早就看穿了问题所在。
但觉罗氏只是个妇人,她不懂朝廷之事。
还在那不可置信地道:“不是八爷前不久封了郡王,深得万岁爷喜欢吗?”
“你个妇人懂什么,万岁爷封八爷为郡王,那是就事论事,可他到底陷害过太子,万岁爷不会喜欢的。”费扬古道。
“可四爷退居朝廷,不怎么问政事,怎么可能”
还不等觉罗氏把话说完,费扬古就摆摆手,示意她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