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来打人,定会被它抽得皮开肉绽。
“爷把你找回,帮你铺路,替你扫平障碍,是想你壮大自己的实力,成为爷的得力臂膀,为乌拉那拉家争气,不是让你用来儿女情长,干混账事情的,你可以娶妻,但不能”
说到这儿,四爷直接取过五格手上的鞭子,扬起就是大力一抽。
“呋”的一声,五格的锦袍,就被抽开一道小口子。
此时,再精美绝伦的鞭子,似乎也变得狰狞可怖。
见状,一旁的奴才吓得都退了出去。
苏培盛也挽着拂尘,麻利的出去了。
身后还传来,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呋呋”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五格衣服已经被抽得破烂不堪。
甚至有鲜红的血液,从那些破烂不堪的衣料渗出。
染红了一大片破烂的衣料。
可五格却跪的笔挺,连痛都没喊一声。
他只是把牙关咬得紧紧的。
鞭子每抽在他的身上,他就腮帮子就鼓了一下。
明明是狼狈的样子,硬是被他跪成了高尚的硬汉模样。
四爷每抽一下,神秘深邃的眸子,就猩红一分。
凉薄的唇紧抿着,似乎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气。
直到良久后,一道女声打破了这份可怖的惩罚。
“爷,你这是作甚!”若音冲上前,挽住四爷的胳膊。
她刚刚本来还打算补个美容觉。
可她还没躺下,就听奴才说,四爷在前院用鞭子狠狠地抽五格。
于是,不太相信的她,只好亲自来了正院。
却不曾想,四爷当真在抽五格。
而且,他的面上透着嗜血的气息。
漆黑的墨瞳,如同结了冰凌的冰窟窿,直淹得人无处喘息。
有种不可抑制的怒火,自他身上蔓延,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
四爷甩了女人几下,却没甩开。
其实,不过是他不想伤到她。
否则只要他大力一甩,她早就被他扔出几丈远了。
见状,五格就算背部火辣辣的疼。
却还是牵了牵唇,道:“福晋,是我的错,还是让四爷打我,消消气吧。”
若音听后,愣在原地顿了顿,手中的力量也松开了。
手腕没有女人的束缚,四爷直接扬起鞭子,指着五格问。
“爷再问你一遍,五妹是不是真的中了得春散,你才那样的!”
“回四爷,五公主当时确实中了得春散。”五格挺直了身板,又正色道:“可是,倘若她没中得春散,我当晚也不一定把持的住。”
“好一个不一定把持的住!”四爷的唇角,扬起一抹凶狠的笑。
下一刻,他再次扬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五格身上。
若音抽了抽嘴角,心说我的好哥哥,这会可不是考验你诚实的时候。
换成别人,早就把责任往药性上推。
他倒好,全把责任把自个身上揽。
扫了眼五格,他笔挺地跪着,双手垂于两侧。
身前身后的衣料,早就已经破烂不堪,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而且,那些碎布料,早已被鲜血染红。
隐隐能看见五格的皮肤,完全皮开肉绽了。
看到这儿,若音不由得柳眉微蹙。
再看看四爷,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每一下都是非常大力地落在五格身上。
他的面上阴沉地可怖。
寒气自他身上蔓延开来,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好像那些寒气终会变成无数冰凌,不光刺中五格,还会刺中在场人的心脏。
然而,这些种种行为举止,似乎都如他所说的,他要抽死五格。
“爷,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成吗,你当真要打死我哥吗!”若音于心不忍。
她实在无法做到,就这么看着四爷抽五格,她还无动于衷。
“让开,爷今儿非得抽死他不可!”四爷没有甩女人,但大力地推开了她。
若音踩着高跷一般的花盆底,被四爷推得脚下一个重心不稳,就侧着身子跌倒在地。
她刚刚只是一个人进来,身边也没有一个奴才扶着。
此刻,她只能艰难地撑着身子。
“四福晋!”五格惊呼一声。
就算他刚刚被四爷抽了那么久,他都丝毫没有反应。
如今见若音跌倒,他才想起身去扶。
可他跪的太久,膝盖早已麻木,没人搀扶,根本就起不来。
加之身前身后,有多处伤口。
只要他稍微一动,绽开的伤口就要撕裂般,疼得他动弹不得。
本来还在盛怒中的四爷,停止了抽鞭子的动作。
后知后觉的他,才发现女人倒在地上。
而他的怒意已经到了巅峰,不是那么容易消下来的。
他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凌厉地瞪着女人,“你是不是也想挨鞭子吃,嗯?”
若音不怕他,只是故作怯弱地道:“爷,你说过的,你不打女人”
四爷听见她娇娇弱弱的声音,浓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四爷,纵是我哥有千万个不是,可你就是打死他也无济于事,还只会气伤了自个的身子,所以,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四哥小时候待我特别好,你这样打他,我会心疼的”若音倒在地上,一直不起。
女人的声音似水如歌般动听。
清澈明亮的美眸里,满是期待、请求、无辜。
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弱小,令人不禁心生怜爱。
那长而翘的睫毛,在她眼皮上投下尝尝的暗影,正微微颤动着。
四爷收回眼神,嘴上没说什么,面上也无视着她。
只是身体的举动,倒是很正直。
他将手中的鞭子,随意扔在五格跟前。
面上冷峻如冰,抬脚就出去了。
若音亲眼看着四爷大步流星的离开。
那藏蓝色的袍角,掀起惊涛骇浪。
紧接着,外头冲进来一群奴才,扶起了若音。
“主子,您还好吗?”巧风一面扶着她,一面担忧地问。
若音摆摆手,道:“你们快扶我哥坐着,再叫冯太医过来。”
虽然五格是她亲哥,但她还是不好叫五格去她的正院,上药什么的。
只能在四爷的前院,当着所有奴才在的情况下,让冯太医给五格看伤。
紧接着,若音坐在前院堂间的玫瑰椅上。
不多时,冯太医就来了。
苏培盛紧跟着冯太医进屋,还捧了几件男人衣裳,进屋道:“五格大人,这些衣服你应该能穿的。”
若音扫了眼清一色的藏蓝色锦袍,不管是颜色,还是样式,似乎都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