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往被窝里一倒,就又睡下了。
居然嫌弃她,正好她可以睡个懒觉。
一旁的苏培盛听了四爷的话,麻利的上前伺候着。
心说主子爷当真是口嫌体正直的。
嘴上说着赶时间,嫌弃福晋伺候的慢。
可那双冷眸,却在看到福晋躺下后,泛起一丝宠溺的温和
半个时辰后,四爷就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吕勇俊的外舍。
到了那儿,他跟五格寒暄了几句。
紧接着,太子爷、直郡王、八爷三人,也骑着马儿赶到了。
众人到齐后,太子听说了事情的缘由,那是气冲冲地带人往屋里冲。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几个威风凛凛的皇子,就冲到了吕勇俊的里间。
可屋里的一幕,让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几个皇子,看得不禁汗颜。
要说一个男人不着寸缕,他们见了就见了。
两个男人不着寸缕,他们也懂得是几个意思。
关键是三个胸毛大冷汉,浑身肌肉傍身。
却跟个娘们似得,相互依偎取暖。
那就有点让这些个性取向正常的七尺男儿看得恶心了。
只见那宽大的拔步床+上,躺着三个肌肉结实的男人。
个个面上透着淡淡红色,一脸的餍足。
使得满屋子都充满了娘娘腔气息,画面禁忌又令人作呕。
太子爷并不害羞,只是条件反射性的扶额,并微微遮住一些视线。
八爷只是淡淡看着这一幕,一脸的温润儒雅。
并微微撇过了头,收回了眼神,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四爷左手负手,右手把+玩着蓝田墨玉扳指。
神秘深邃的冷眸,散发着无比凌厉的锋芒。
直郡王是个直性子,他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掀开那几个人身上的遮羞布。
并一脚踹在了吕勇俊的命+根子上。
由于五格找人要了钥匙,所以众人进屋时,吕勇俊还不知情,甚至鼾声如雷。
“嘶~啊!”如今被直郡王这么一踹,条件反射性捂着身子的。
同时,他整个人躺着跳了一下。
而他这么一叫,把其余两个也吵醒了。
吕勇俊睁开眼,就见几个爷站在他的床边,哪里还管得上男宠。
情急之下,他一脚踹开一个男宠,怒骂道:“你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少在这儿给爷装孙子,爷今儿非得踹死你,踹到你断子绝孙不可!”直郡王暴跳如雷地道。
吕勇俊边躲边求饶:“各位爷,我可不认识他们,不知怎的,他们就在我的房间,我是被冤枉的啊,你们要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五公主啊!”
许是谎话说惯了,吕勇俊说谎都不磕巴的。
这时,太子指着床单上斑斑点点的污垢,质问道:“那你床单上的秽+物和污渍是怎么来的?”
由于那床单是浅蓝色的,上面的好几处污垢。
看起来就像是撒了牛乳后,干掉的迹象。
“这是是我夜里撒了酒在上面。”吕勇俊反应很快。
“胡说!这污垢颜色呈白色,而酒是无色,或者别的颜色,但绝不可能是这种颜色。”直郡王直接反驳。
吕勇俊扯了扯唇,实在是无话可说。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本来想弄五公主的。
结果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下好了,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当天上朝,吕勇俊就没在场。
因为这牵扯到皇室的家室,所以几个皇子并没有在朝堂上说明缘由。
下了朝后,太子才带着皇子们,去了乾清宫。
谁也不知道他们和康熙聊了些什么。
只知道太子几个出来时,康熙就下了道圣旨。
“吕勇俊在军营受人贿赂,贪赃枉法,又因自身癖好,强抢军营士兵,还冒顶将士们的军功。明明是龙+阳之好,却谎称爱慕五公主,犯下欺君之罪,现夺其爵位,撤其军衔与官职,即刻斩立决!”
一般的死刑,分三日后问斩,审后问斩,秋后问斩。
可康熙直接下的斩立决,那就代表从圣旨下达的那一刻起。
吕勇俊就会以最快的速度,人头落地。
果然,当天午时,吕勇俊就被带到刑场,实行了斩立决。
然而,五公主醒后,让府上封锁了消息。
于是公主府上,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仿佛那天夜里,抵死纠缠的事情,都是一场幻觉。
只是京城里传开,额驸是个断袖,夜里叫了两个男宠,尽兴到天亮才罢休。
还被太子爷捉了个现行,这才没了命。
至于五公主,她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敢声张。
虽然吕勇俊被斩的时候,康熙就下了道圣旨。
宣布她和吕勇俊的婚事无效,解除了她们之间的亲事。
但她还没和离前,确实和别的男人有了关系。
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否则会丢皇家的脸。
而且,旁人那些唾沫星子,也会摧垮她,将她淹死。
当天,四爷回府后,就把好消息,告诉了若音。
“我当时就跟爷说了吧,我哥办事靠谱,这不,才多久就把事情给搞定了。”若音给四爷倒了杯茶,毫不掩饰对五格的夸奖。
只不过,四爷却浓眉微蹙,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反正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那吕勇俊好好的,吃什么得春散。
不可能为了睡那么几个男宠,犯不着的。
按理说,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吕勇俊想生米煮成熟饭,所以就耍手段。
可五妹自始至终都好好的,并无不妥。
“爷总觉得有点不对头。”他淡淡道。
“多好的事情呀,我看那吕勇俊就是死有余辜,爷就别想那么多了啦。”若音在知道吕勇俊推五格掉下悬崖时,早就看不惯他了。
如今知道吕勇俊被康熙赐死,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常。
不管是紫禁城还是京城,都是一派祥和的现象。
直到一个月后,五公主的月事迟迟不来。
一切都慢慢在改变
此刻,五公主坐在府邸的堂间,由着府医在给她诊脉。
说实话,她此刻的心情,有些忐忑。
上回得春散一事,是她初经人事,有诸多不懂的地方。
就那么懵懵懂懂地过了一个月。
如今月事延迟,她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她也说不上来,这种事情是好还是坏。
一切,还是得等府医的结果出来,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