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心底里,难以启齿的喜爱之情表达出来了。
听得四爷铁石一般的心口,犹如泡在的蜜罐子里,泛起甜甜的涟漪。
他在外头,是个善于表达且圆滑的人。
但在她面前,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那种“好了,爷知道了。”
或者“爷错怪你了。”
诸如此类的话,他一般情况下说不出口。
不过,既然语言无法表达,那就用行动证明。
于是,他翻身一压,低头就吻上那张巧嘴。
想想尝一尝,她嘴里的滋味,是不是和她说出的话一样甜。
不一会儿,床帐内又想起了若音嘤嘤啜泣的声音。
生气了她遭罪。
好不容易哄好了四爷,她更受罪!
但总归是比之前要好,他的动作柔了几分
这一夜,妖精打架到了后半夜,两人才擦洗好身子躺下。
此时,若音靠在四爷的怀里侧卧着。
左手轻放在男人结实的胸膛,好看的美眸微微一眯。
嘴角扬起了一抹黠洁的媚+笑
次日清晨,若音在四爷动了动身子时,就睁开了眼睛。
他宠她时,她可以肆意地睡个懒觉。
如今他想她做个贤妻良母,她便只好假装坚强。
甚至,她在起身时,身子一阵酸痛,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博取同情。
只是稍稍蹙了一下弯弯的柳眉,就起身下床了。
可她的微表情,四爷都看在眼里。
紧接着,屋子里涌+入了大批奴才。
端水的端水,叠被子的叠被子。
递帕子的,给四爷穿靴子的。
若音则伺候四爷更衣,洗漱。
就在她踮着脚尖,帮四爷扣脖子上最后一粒扣子时。
胃里一阵翻腾,喉间就有股干呕不受控制。
“呕~”好吧,她已经干呕了一声。
并且,在她强力的克制下,还又呕了几声。
一时间,屋子里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四爷淡淡扫了眼女人的脸蛋,以及平坦的小腹。
他记得她怀弘毅时,就是恶心想吐的。
便随意问道:“怎么,身子不适?”
“无妨,大概是昨晚没睡好。”若音小声地回。
双颊也因为想到昨夜的事情,染上一抹红粉,火辣辣的发烫。
一旁的柳嬷嬷则又惊又喜地道:“主子,您该不会是”
“别胡说!”若音娇嗔地瞪了柳嬷嬷一眼。
就算柳嬷嬷不把话说全,她也知道她是几个意思。
可她转念一想,似乎也不无道理。
她的月事,确实推迟了一些日子。
当时还以为是自个贪吃了冰的寒的食物,这才没当回事。
更是没敢和四爷说,省得挨训。
但就算这样,没把握的事情,她从来不会乱下决定。
省得到时候闹笑话。
“福晋,难怪你最近爱吃酸的”巧风也在一旁提醒。
四爷听着主仆三人的对话,并将女人的羞赫全然看在眼中。
随即淡淡吩咐:“苏培盛,叫冯太医过来给福晋诊脉。”
“嗻!奴才这就去!”苏培盛说完,忙不迭就出去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还是自个亲自跑一趟吧。
若音强壮镇定,继续伺候四爷洗漱。
“不必了,你在一旁歇着。”四爷的话才说完。
就有几个丫鬟太监上前,代替了她的所有事情。
若音便只好抬眼瞪了四爷一眼,在一旁的玫瑰椅坐下。
片刻后,四爷更衣洗漱完,就在若音身旁坐下,两人中间,就隔着个小桌几。
“爷,冯太医估计还要一阵子,您还是先去上朝吧,若是耽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若音提醒道。
“无妨,再等会子。”
不多时,冯太医就在苏培盛的带领下进了屋。
冯太医还没来得及行礼,四爷就大掌一挥:“赶紧给福晋诊脉。”
“哎!”冯太医应了后,就在若音跟前坐下,隔着丝帕给若音诊脉。
期间,他的神色很严肃。
屋子里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儿。
良久后,冯太医摸着胡须,点点头笑道:“恭喜四爷,福晋这是有喜了。”
四爷一听,转头扫了眼若音的腹部,眼里有抹精光一闪而过。
随即问道:“有多少日子了。”
“回四爷,福晋的身孕,刚好足月,所以接下来得好生养着身子,头三月最打紧了。”冯太医回。
若音低垂着头,一脸娇羞的笑着。
嫣红的唇角,扬起大大的弧度,满是欢喜。
不管她平时笑得多虚情假意,此刻她是真的笑得开心。
四爷瞥见她眼底的笑意,立马就让人赏了冯太医,以及正院的所有奴才。
然后,他薄唇轻启,道:“福晋,既然你有了身孕,就好生养着身子,过几天爷就送你去庄子上住着。”
“送我?”若音听出他话里的不一样。
“嗯,你身子特殊,这次就你住庄子上算了,后院旁的人,就在府里呆着。”
“孟氏也有孕,她也在府里呆着吗?”若音问。
“她不去,就你去。”
“那爷呢,弘毅呢?”
“你身子有孕,府上没人管不行,爷得在府上坐镇,弘毅自然也得在前院了。”
四爷的话才出口,就瞧出若音眼里的失落。
难得温和的哄道:“弘毅还小,到了那儿,你又得顾着身子,还得分心照顾她,这样对肚里的孩子不好。”
“可我要是想爷了,想弘毅了呢。”若音嘟囔道。
她怎么觉得他要把她隔离似得。
并且,不止是隔离到避完暑。
反而像是要隔离到她生产为止。
四爷抬头看了看外边亮堂堂的天,起身道:“行了,爷要上朝了,你在府里听话点,届时去了庄子,爷休沐了就带弘毅去陪你。”
若音一听,这才收起了表情,面上带着微微笑。
她知道,他下过的决定很难再改。
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
然后,她亲自目送着四爷离开。
等到四爷离开后没多久,何忠康就带着小德子,赏赐了一大堆东西来。
若音困得不行,让奴才收到库房,自个补了个回笼觉。
等到若音睡到自然醒时,已经快到午时了。
她迷迷糊糊地扫了眼刺眼的窗外,精神大好地坐起身子。
柳嬷嬷上前伺候若音起床,“福晋,钮侧福晋她们听说您有了身孕,都在堂间聚着呢,说是来道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