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肌肤较嫩又薄,才吃一块,嘴角就有些过敏。
“这菠萝虽是好吃,但吃了容易过敏,我还是吃点猕猴桃吧,这个季节,没有草莓吃,也就只能吃吃猕猴桃解解馋了。”
自顾自地说完,她就自个用水果刀,把猕猴桃切开。
再用银质的勺子顺着一挖,整个绿色的果心,就分离开来。
四爷听见女人自言自语,写字的右手微微一顿,就继续写字了。
夜里的时候,若音是在睦元居用膳,且歇息的。
这一夜,纱橱月上,并香+肩相勾入房,顾不得鬓乱钗横,红绫被翻波滚浪。
还有男人低哑地警告“若是爷再从别人嘴里才听说你被欺负,爷就欺你。”
以及,女人胡言乱语般,完全不连贯的娇+声求饶“嗯爷我知道了啦”
次日早上,若音拖着疲惫的身子,前脚才回到灵妍阁。
后脚小德子就提着一个果篮进来了。
若音一瞥,里面全是红通通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野果子。
“福晋,爷一早就让奴才几个到山上摘的山泡子,新鲜着呢,还挂着露水,这玩意虽比不得草莓大个,但吃起来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小德子把果篮递到若音跟前。
若音一看,里头全是手指头大小的刺泡儿。
官方称覆盆子、山莓!
有红的、黄的、橙的的,但红透了的居多。
颗颗都泛着光,晶莹透亮,就跟红宝石似得。
原来她昨儿随意的一句话,自个都没当真,却叫四爷听进去了。
还特意让奴才摘了一篮子给她。
紧接着,巧风洗了些给若音尝。
若音直接用瓷勺舀了一勺大的。
顿时,满嘴野果子的酸甜味道。
那是比草莓还要香浓的大自然味道。
“你去跟爷说,这个我很喜欢,比草莓味道都要好吃。”说完,她还让奴才赏了小德子银子。
毕竟一大早就上山摘这些,着实是不容易。
同时,百货行的事情终于解决掉,也让她松快了不少。
李四儿那一茬,并没有影响到什么。
反而因为假货事件后,百货行被更多的人知道和了解。
毕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
然而,另一头的隆科多想在京城搜查洋人,却只找到几个小人物,根本就不是什么劫匪。
可洋人最多的地方,在京城租界的洋人公馆里。
那里面住着的,都是别国的王室贵族,使者,他是不能随便闯进去搜人的,那不合适。
况且,王室的人,怎么可能和百货行合作,这逻辑跟李四儿与他说的,不太对扯啊。
于是他认为,那些洋商是不是不在大清,已经回去了。
所以,他只好把这事翻篇咯。
几天后,三伏天一过,四爷便带着若音几个,回了禛贝勒府。
天气不热的日子,就过的格外快似得。
一眨眼,就又到了金秋十月。
这个时候的八爷,自打娶了阿茹娜后,在朝廷中的地位,日渐稳固了。
现在,朝堂已经分了三个流派。
太子党、直郡王一党、再就是八爷党了。
眼瞧着八爷的事业蒸蒸日上,可他的后院却乱糟糟。
并且,大有越来越糟的趋势。
这不,正在午休的郭络罗氏,被一阵“咚咚锵锵”的施工声吵醒。
她的肚子越发大了,再过两月就要生了。
身子也越来越嗜睡。
她坐起身子,嘀咕道:“这几天,外头搞什么,怎的一天比一天响,睡觉都不得安生。”
上一次,自打她放过话,说正院不欢迎阿茹娜后。
阿茹娜就再没来过她的正院了。
八爷更是天天宿在阿茹娜的院子,也没来看过她。
只是这几天,不知道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一天比一天动静大。
“主子,您且等等,奴才去问问。”丫鬟说着,就跑出去问话了。
可郭络罗氏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丫鬟小竹回来。
心中便开始不安起来。
果然,正院有个奴才匆匆忙忙地进屋了。
“福晋,不好了,听说小竹姐姐被侧福晋打了板子,屁+股都开了花儿,走不动了。”
“什么!”郭络罗氏气得整个人都发抖。
小竹可是她的陪嫁丫鬟,打小就在身边伺候着她的。
她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扶着另一个丫鬟的手,“走!我倒要看看,这个阿茹娜搞什么鬼!”
片刻后,郭络罗氏到了所谓的施工地。
要不是她亲自来一趟,都不知道府里开垦了一大片空地。
拆了许多的小院落。
现在,她所见之处一片施工的狼藉画面。
瞧着这开垦的面积,比她正院都要大许多。
到处都是朱红的砖块,青石板砖,木块、木板、铁钉子,泥沙。
并且,她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堆子人。
远远的,她就看到穿着一身紫色旗装,像个正室一般,端坐在那儿的阿茹娜。
她的身边,围着一群奴才在那阿谀奉承。
还有躺在地上的小竹!
见状,她脚下的步伐,越发的快了。
待她走近了,那些奴才见了她,先是一愣。
随即,只意思意思地行了礼。
呵,倘若她肚里没有孩子,恐怕他们都懒得行礼了吧。
阿茹娜见了她后,也慢悠悠地起身。
连意思意思都称不上,只是把手放在腰间,做了下样子,就当是行礼了。
“姐姐,好久不见呐。”阿茹娜浅笑道。
她的声音,透着阴柔。
仿佛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很久。
而她正用极度嗜血的眸子,盯着郭络罗氏的肚子看了好几秒。
郭络罗氏没搭理阿茹娜。
她的目光,完全落在趴在地上的小竹。
只见小竹的腰间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衣料早就破烂不堪,甚至被献血浸+湿。
那张熟悉的脸蛋,已经没有一点血丝。
就是平时哄她开心的嘴巴,都一片苍白。
“小竹!”郭络罗氏想蹲下,可她肚子太大,实在不好蹲下去。
只好叫身边的奴才看看还有气没。
“福晋,小竹她还有气儿,但很虚弱。”
“那就把她抬回正院,叫府医给她瞧!”郭络罗氏下令。
“慢着!”阿茹娜走到郭络罗氏面前,看似充满歉意,实则话里透着挑衅,眼里还透着狠毒的光,“姐姐,不过是个狗奴才罢了,她刚刚冲撞了我,姐姐不经过我同意,就想把她带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