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脸蛋涨得通红,在车里这般暧+昧、刺+激,心跳能不快么。
偏他还不以为然。
能把揩+油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也就只有这位了。
她看着停留在心口上的不安分大掌,使出浑身的力气,扫了一下。
结果下一刻,她的腰就被男人往下拖,身子一阵悬空。
由壁咚变为榻咚。
“别动。”男人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若音可就没那么听话了。
再不反抗,就要在这里等着被吃哇。
于是她一个翻身,来了个同归于尽。
两人双双滚到了马车地垫。
好在车里垫有上好的羊毛探子,又柔又软。
否则就这动静,怕是得摔出一身青紫来。
“原来你喜欢宽一点的场地。”四爷意味深长地道。
于他而言,只不过是换了个场地而已。
他一个翻身,就将若音压在身下。
正好这时,马车碾过一个大石子,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倒是让人以为是自然颠簸。
浑然不知车里的人,正在上演一场暗昧的哑剧。
车里,四爷和女人不仅身体贴得很近。
就连脸,都快凑到一起了。
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细小绒毛,闻到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若音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他压着了。
一双胳膊也被她高高举起,摁在了上好的羊毛地毯里。
她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还有那滚了两下的喉结。
仿佛随时都会把她疯狂啃+噬,吞咽。
“四爷,不要在这里”
“唔”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再次吻上。
他的薄+唇有些微凉,亦如他的人,凉薄而冰冷。
就像是冬日里的冰雪,即便是冷得令人发抖,却还是沉迷于唯美的雪景而无法自拔。
渐渐的,她便完全沉浸在他高超的吻技当中,轻轻+喘着。
原本刻意压抑着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顿时,车里的靡靡之气越来越浓厚。
仿佛随意一个举动,就能点燃整个马车。
“呜哇哇”一道婴儿哭声,彻底地破坏了这片气氛。
弘毅的哭声响亮又委屈,黑漆漆的眼珠子转啊转的,一个人影子都没看到。
好像在说:怎的车里就他一个人啊。
躺在马车地垫上的若音,总算是回了一丝神,伸出拳头捶了捶男人结实的胸膛。
四爷抬头看了眼正在哭泣的亲儿子,终是支起身子,斜斜靠在马车里头坐着。
深邃的墨瞳里,也立马恢复了以往的冷意。
仿佛刚才欺压女人的事情,根本就不复存在。
得到解脱的若音,都来不及整理一下,就坐在软榻边柔声哄着弘毅,“不哭不哭,额娘在玩躲猫猫呢,这不就出现了嘛。”
说完,她娇+嗔地瞪了一眼四爷。
四爷则一脸淡然,本来就只是吻吻而已。
谁知道她一直反抗,他便越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真是邪门,只要一沾上她,向来自制力好的他,就一发不可收拾。
听到安慰的弘毅,哭声戛然而止。
迷迷糊糊瞥了眼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若音,一双肉嘟嘟的脚丫子在空气中胡乱+蹬了几下,就又睡着了。
这一幕,看得四爷狠狠咬了咬后牙槽。
经过弘毅这么一打岔,四爷便继续看书,恢复了高冷模样。
若音则掀开车帘看风景。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就心中一惊。
她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到处都是车队人马。
比起刚刚出发时,显然多了好几倍。
她放下车帘,好奇地问:“爷,怎么周围一下子涌了这么多人啊?”
“皇阿玛为了锻炼军队,这木兰围场开辟了一百多万公顷的狩猎场,基本每年都要率王公大臣、八旗精兵到木兰围场游玩,当然,主要以射猎为主,你所看到的那些,便是此次参加木兰秋弥的人罢了,想来是离木兰围场不远了,就渐渐汇聚在一起。”四爷头都没抬地说。
若音嘴角抽了抽,一百多万公顷,岂不是一万多平方千米啊?
本来嘛,她还以为这是场简单的秋猎。
可看到越来越多的车队人马,才知道这不是玩玩而已。
这是一场严肃的秋猎啊。
当天下午,康熙在途中的热河行宫歇息。
四爷和其余阿哥们,也就跟着在热河行宫落脚了。
“主子爷、福晋,热河行宫到了。”马车已经停下,苏培盛在外头小声提醒。
四爷淡淡“嗯”了一声,表示明了。
然后,苏培盛才掀开了车帘。
小德子便弓着背,准备伺候着。
四爷先踩着小德子的背下车。
若音把怀里的弘毅给了柳嬷嬷后,才扶着彩兰的手,踩着小德子的背,下了马车。
在这里,王公贵族下马车,不可能跳下车的,实在是失态,有损身份。
又不能时时刻刻拿着小板凳伺候着。
而踩小太监的背,是最简便快速,又彰显身份地位的了。
这,就是这里的贵贱之分。
倘若她心疼小德子,不去踩他的背。
四爷定会觉得小德子身弱,让她不忍心踩。
最后导致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小德子没了差事,不能养家糊口了。
所以,她能做的,只是尽量不把所有重量都踩在小德子背上。
一下马车,她就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了。
到处都是青山绿水,碧湖云天的景象。
四爷瞥了眼看呆的女人,难道平时把她圈养在府里太久了?
“走,里面更好看。”他说了后,就抬脚往前走了。
若音“哦”了一声,便跟上他。
事实证明,四爷没有骗他,里面的景色更加迷人。
起起伏伏的绿树,一眼都望不到边。
湖面上铺了一层荷叶,粉色的荷花开满了整座湖。
古典的亭台楼阁,池馆水榭。
整个风格都是以素雅的山村野趣为格调,凸显大自然最纯的景色。
让只是随意路过的若音,都仿佛身处人间仙境。
四爷走在前头,行宫的管事和他说着什么。
佟佳采羚在他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若音便跟在后头,慢慢走,慢慢欣赏风景。
不一会儿,管事把她们带到了一处水榭,“四爷、四福晋,这是奴才为您们安排的别院,您们看看可还满意,若是不喜欢,奴才再重新安排。”
“不必了。”四爷淡淡道,反正只是暂时落脚的地方。
“那我呢,我也住在这里吗?”佟佳采羚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