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神秘莫测的男人,就连生气,都叫人看不透呢。
若音摇摇头,不想了,不想了。
反正她现在还在月子期间,他拿她没办法的。
额她发现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无赖了?
这时,柳嬷嬷进来了,且一脸担忧地说:“福晋,老奴瞧着四爷离开时,面上阴冷得厉害,可是生气了?”
“正如你所见。”若音拉上被子躺下。
“我的好福晋,老奴怎么说您好呢,这些日子以来,四爷待您,已经很好了,您怎么还能惹四爷生气,要是四爷一个不高兴,把您的财政大权收走了,这府里,就又要变天了。”柳嬷嬷给她掖了掖锦被。
若音闷闷地道:“放心吧,他说过了,财政大权交给我,就不会收回去的。”
“那您就更加要好好和四爷相处了,您”
“好了,我困了。”柳嬷嬷还想劝她,若音便打断了。
那些道理她都懂,可她心里就是别扭。
毕竟他没有将上次的事情说清楚,她不能不明不白的受冤。
柳嬷嬷顿了顿后,便退下了。
隔天,费扬古和觉罗氏,还有五格,就到府上来看若音了。
还带了好些坐月子吃的补品。
其实四爷府上什么都有。
可做父母的,唯恐儿女短缺了。
趁着觉罗氏和费扬古在园子走一走的空挡,五格便主动和若音提起了正事。
“小妹,你上次叫我查的丫鬟小珍,我已经找到她的老家了,可我去的时候,她的家人已经搬走了。”
“搬走?这么巧。”若音越发觉得这件事情古怪了。
“嗯,我也觉得奇怪,便问了村里的人,他们告诉我,也不知道小珍的家人去哪了,只知道小珍的弟弟得了重病,而前段时间,恰巧有人找过她们家,说是远房亲戚,兴许是看病去了。”五格道。
若音歪了歪脑袋,似乎又走到了死胡同。
看来对方很谨慎嘛,把小珍逼死就算了,还把她的家人也弄得不知去向。
以背后之人心狠手辣的手段,能不能留下小珍家人的命,还是另外一回事。
谁知道治病是不是个幌子。
把人骗走后,才好下手呢。
她越发好奇,这一次的事件,到底是何人所为了。
居然有这等本事,能瞒天过海。
甚至躲过四爷的耳目!
这种人,府外肯定有人跟她里应外合。
五格见若音闷闷不乐,便安慰道:“不过小妹请放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会帮你一直找下去的。”
若音回过神来,颇为感动地道:“这件事情的后续,可能有些难找了,能不能找得到,都是个问题,四哥还是以事业为重,这件事,就暂且放一放吧。”
“我心里有数的。”五格沉稳地回。
一听他这么说,若音就知道,这个妹控听不进她的劝说,要继续查下去了。
罢了,劝不住,就随他去吧。
时间长了,要是还找不到,他自个儿的动力,就会减少了。
由于费扬古和五格都有差事在身,他们只在府里呆一天,就回去了。
留下觉罗氏在府上照顾若音。
其实府里都有奴才照顾着。
觉罗氏主要还是担心若音抑郁,陪着她说说体己话。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在若音难以忍受坐月子的种种规矩时,多加看管和劝阻。
要是觉罗氏不在还好,反正四爷不来她这儿,没人降得住她。
她便可以用福晋的威压,逼迫奴才听她的。
问题是,觉罗氏就在正院,哪都不去。
天天在她耳边如老母亲般唠叨,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了。
“音儿啊,这窗户千万不能开,更不能出去走动,会受凉受寒的。”
“不能洗澡洗头,否则那些冷气就到你身子里去了,老了容易腿脚风湿。”
“还有那些水果,太凉了,你要是想吃,就得煮热了吃,不然到时候,你的牙齿都要掉光光,后悔都来不及了。”
若音表示这太不科学了。
不知道关上窗户,空气不流通,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吗?
不知道不洗澡洗头,会滋生很多细菌,甚至导致毛囊堵塞么?
不让吃水果,怎么补充维生素?
光靠那些大补品,就能管用?
最最重要的是,不走动,她岂不是会胖成猪!
本来她在孕期,就已经发福了。
结果坐月子还整天大补特补,又躺着不让动。
这时,觉罗氏就又说话了:“音儿啊,听额娘的话啊,想想那些老祖宗,为什么个个都长寿,活上九十上百岁,所以,我们得听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这样才能长寿。”
若音看着一脸慈祥的觉罗氏,她还能说什么呢?
觉罗氏这些日子,整天都以她为中心,什么好话都说遍了。
为的就是她能好好坐月子。
她实在不忍心反驳和拒绝。
若音只能昂天长叹。
得了,还是听觉罗氏的,入乡随俗。
暂时忍一忍,听老祖宗的吧。
毕竟,那些老祖宗能长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么一忍,就足足忍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觉罗氏拉着若音的手,依依不舍的告别了,“额娘就先回去了,你虽可以沐浴焚香,可也别洗的太勤,凡事还是得以养身体为先,这样下一胎,也容易些。”
虽说若音坐月子要四十二天,严谨点的,甚至要两个月。
可头一个月,若音老老实实的度过,想来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前期底子打好,后面只要不太过分,就不会有问题的。
觉罗氏也是提督府的当家主母。
她抛开家事,已经离开府里一个月了,很多事情需要她的处理。
所以,她不得不回去了。
对于觉罗氏的嘱托,若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是亲妈吗,才坐完月子,就盼着她生二胎了。
不过,她心中,也多有不舍。
毕竟觉罗氏这段日子,那是掏心掏肺的陪伴她,她的心也是肉做的。
可同时,她还有些小没良心的欣喜,她终于可以洗白白了。
最近闷在锦被里,她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酸臭味了。
直到目送觉罗氏离开,她转身进屋,看着自己的膀大腰圆。
尤其是她的胸,不知道是喂孩子喂得,还是胖得。
她低头都看不到脚,只能看到胸了。
估摸着都有十斤重吧?
这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e杯啊。
她在心中小庆幸,还好最近四爷没来。
不然就她这邋里邋遢的样子,自己瞧着都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