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我看先生分明就是心甘情愿的。”安叔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顾寒州闻言,笑了笑没有反驳。
的确,是心甘情愿的。
甘之如饴!
“去帮忙吧,还好我家的厨房够大。”
顾寒州笑着说道,然后走进厨房。
“洗手洗手!安叔,你帮我把这些硬币消毒,我要包在饺子里。”
“要硬币做什么?”顾寒州有些不明白。
“这叫彩头啊!吃了有硬币的饺子,寓意很好的!我多放几个,确保大家都能吃到,做个小弊!”
许意暖笑嘻嘻的说道。
顾寒州没听过这个,总觉得这丫头稀奇古怪的。
比如她说的红包叫利是,寓意顺顺利利。
大年初一要穿新衣,这样吉利。
又比如现在的饺子要放硬币,图个好彩头。
总感觉从她口里,这个年都变得幸运满满,全是福气。
许意暖包饺子还不错,速度很快,捏出的褶子也好看。
她偷偷告诉顾寒州,褶子最多的,里面就是有硬币的,等会给他多捞几个。
这样的话,新的一年会财源滚滚。
也让他吃的时候注意点,别磕着牙。
顾寒州看着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像在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沾了面粉,自己都没注意。
他抬手擦了擦,道:“也不注意点,脸上全是面粉,都要变成大花猫了。”
“有面粉吗?在哪里?”
她抬手摸了摸,忘记手上全是,结果全抹在脸上了。
越擦越多。
顾寒州忍不住笑了起来:“许意暖,你是猪吗?”
“你敢笑话我?”
许意暖皱了皱鼻子,随后不客气伸手糊他一脸。
“哈哈哈!”
许意暖看着满脸白色面粉的顾寒州,哈哈大笑起来。
其余人看了,想笑又不敢笑,怕顾寒州生气。
顾寒州也很无奈,感觉自己的威严已经完全没了。
“想笑就笑吧,可别憋坏了。”
此话一出,她们才笑的前俯后仰。
顾寒州看着笑得直不起来腰的几人,也觉得浑身轻松。
这样的家,真的很幸福很温暖。
顾寒州拿手蹭了蹭面粉,看了看旁边干干净净的安叔,给他摸了摸。
“先生……”
“安叔也沾沾喜庆吧。”
“先生,你调皮了。”
“一起玩吧,挺有意思的。”
包完了饺子,大家脸上都是白面粉。
许意暖只好回房间清洗。
房门一关上,顾寒州就将她紧紧抱住,压在门板上。
许意暖吓了一跳,小嘴里发出惊呼,但是很快就被顾寒州堵住了。
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也不必害羞。
她主动踮起脚尖,勾住了他的脖子,很努力的回应着。
她略显笨拙青涩,毫无技巧可言,但还是让顾寒州欲罢不能。
他喘着粗气,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吃痛,狠狠蹙眉。
“你咬我做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有新年礼物,而我没有?”
“你还需要新衣服吗?你的衣橱里,那些衣服都是新的,你根本不需要。”
“你需要我把那些衣服扔了,再跟你说话吗?”
“别别别!”许意暖瞬间急了,那哪是衣服啊,在她看来都是一沓子毛爷爷啊!
真不心疼,说扔掉就扔掉!
“知道你不缺衣服,所以没给你准备那个。”
“那就是说,我又礼物?”“那当然,新的一年,当然要有礼物。但是你从不缺钱,也不缺俗物,我怕我的东西太轻,你看不上。我给你买了一个钢笔,派克的,不是最贵的。是用我自己钱买的,辛辛苦苦攒了很久的。我也不知道送
你什么,那天恰好路过钢笔店……”
许意暖的话还没说完,东西就被顾寒州拿了过去。
“不用送别的,这个我就很喜欢。”
顾寒州拆开了礼物,看着里面镶嵌金色边框的钢笔,很是满意。
他也是有礼物的人。
许意暖见他喜欢,不禁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自己礼物太轻,有些拿不出手呢。
她小手一摊:“我的礼物给你了,那你的礼物呢?”
“我没准备……”顾寒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严格意义上,这算是他过得第一个年,都不知道要准备小礼物。
“切,我就知道你没心意。今年头一次,就算了,明年你要是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为了惩罚我,明天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包,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许意暖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不跟你说了,赶紧洗把脸出去,接下来还有娱乐活动呢!”
许意暖想到自己买的道具,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们洗完脸出去,时间还很早,才七点钟而已,距离春晚还有时间。
她拿出了麻将和扑克牌。
七个人,一桌麻将,一桌斗地主,简直完美。
园丁和佣人斗地主,而其余四个开始打麻将。
顾寒州当初让安叔买个四四方方的小桌子,如今也派上了真正的用场。
顾寒州看着这些东西,微微拢眉。
“这是怎么玩的?”
“我简单教你,就是两个一模一样的牌,做头。其余一二三、三四五……这样顺着来的,算是一副牌,要么就三个一样的,也算作一副牌,我这么直白的解释,你听懂了吗?”
“直白?”
顾寒州满头黑线,他表示完全听不懂。安叔笑了笑,说道:“先生,我来说吧。这儿有四个花色,万、毛、筒、风,除了风,其余的三个花色,都是一到九。风是东南西北、红中、发财组成,每个四个。成牌是aa、abc、aaa组合。aa只有
有一对,其余可以有好几副。”
“这么说,明白吗?”
“aa、abc、aaa?我明白了。”
许意暖闻言满头黑线,难道自己解释的不好吗?为什么英文字母他就能理解,一二三、三四五就不明白了呢?
歧视,典型的歧视!
许意暖撇撇嘴,表示不开心了。
顾寒州刚开始不会玩,还有清一色,十三幺,对对胡等。
他云里雾里,但是两三牌下来,他也摸清了一点门路。
他原本以为安叔和他一样,常年待在国外,对这些应该不懂得,没想到他打起来得心应手。“安叔,你对这个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