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女人掩嘴护鼻一脸矫情的倒霉相,我使劲嘬了口烟嘴,将烟扔到地上狠狠跺灭,感觉就跟踩丫的锥子脸似的过瘾。
眼看我已经缴械投降,那女人还不依不饶的叨逼叨:“你有没有素质?人家粥屋清清楚楚写着禁止抽烟,看不见呀?就算看不见,考虑到有女士在场,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男士是不是也不应该这么吞云吐雾?”
我瞟了眼旁边不动声色的邓少华,考虑这娘们可能跟他有啥耐人寻味的关系后,硬挤出一抹笑容抱拳:“我不是已经灭了嘛,您口下留情行不?”
“好了,对有烟瘾的人来说,吃饭不抽烟确实是一种煎熬。”在我求助的小眼神中,邓少华总算做出回应,同时朝我昂昂嘴巴:“小朗你也是,少抽两口不会死人,本身出来喝粥就是为了养身,你这么一根烟下去,张大美女晚上做的面膜全白费劲喽。”
“抱歉,实在抱歉。。”我罪人似的连摆手带作揖。
那女人依旧不依不饶的瞟眉冷哼两声。
估计是怕大家继续尴尬下去又吵吵起来,邓少华嘿嘿一笑,指着对面的女孩冲我道:“刚才你说帮我弄民心广场的事情是么?张大美女已经在帮我准备了,这事儿你不用多费心了。”
“呃。。”我微微一愣,随即讪笑:“那敢情好。”
之前邓少华跟我隐晦的提过,希望我们夜总会出资,在江北区养老院附近整一个老人们健身的小广场,那段时间我们正跟李倬禹掰手腕属于白热化阶段,加上张星宇和刘祥飞全在云南被扣留,所以我没太当一回事,此时刚好想起来,没想到还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
当听到邓少华说“义务工程”被对面那女人接下来时候,我愕然的瞟了眼那妞,这活根本不可能赚钱,完完全全就是帮着邓少华打造“面子工程”,卢波波找专人做过预算,怎么也得三四十万左右,虽然钱不是太多,但完全是砸水坑的傻事儿。
一瞬间我对这个女人有了一个重新定义,起初我以为她可能就是个“卖肉的滴”,现在这么看来,这妞竟然还是个很有钱的“卖肉滴”,貌似脑子还不太灵光。
想到这儿,我抬头猥琐的瞟了眼她“嘿嘿”笑出声来。
这时候服务员正好端着三碗粥呈了上来,她一边拿勺子轻轻搅拌青花瓷的小碗,一边面无表情的紧锁俏眉出声:“如果你再对我发出这种猪叫似的贱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呵呵呵。。”我嘲讽的撇撇嘴巴。
这年头人们的戾气貌似都很重,男人们喜欢喊“草泥马”,女人喜欢骂“弄死你”,说白了就是一种无力又无奈的宣泄方式,所以我对这个长相漂亮、身材火爆的小辣椒的话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邓少华抿了一口热粥,看似无意实则匠心的扫视我一眼开口:“小朗啊,今晚上你整那个什么江涛的,我不多管闲事,但是好端端把开ktv的老板也给揪出来一顿暴打,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那家ktv还是在南岸区,跟廖家的关系也不错,听我一句劝,抓紧时间把事情做个善后。”
听到他的话,我估摸着不是廖国辉那个糠货就是“二叔”廖昂给他过话了,我马上笑盈盈的回应:“好嘞邓哥,明天天一亮我就买点东西、带上最诚挚的歉意过去道歉,您看咋样?”
邓少华笑了笑没作声,对面那女的就好像特么提前来大姨妈似的,板着脸阴阳怪气的冷笑撇嘴:“虚伪。”
我掐着自己的大腿肉,使劲转了两圈,强制自己把心里头那点邪火卸下去,心里头一个劲的自我安慰:“念在丫是邓少华坐骑的份上,我忍!我特么忍了!”
本身应该是其乐融融的一顿饭,就因为这么个损嘴娘们整的我一点兴致都没了,煎熬中等待邓少华和那个破娘们把粥喝完,我迫不及地的跑去结账,趁着那女人先出门,我拽了邓少华一把,将提前开好的房卡塞给他,随即撇撇嘴道:“邓哥,下回咱出来聚,你能不能不领家属?怪不得劲的。”
瞅着我塞到兜里的房卡,邓少华“噗嗤”一下笑出声,搡了我一下,拿指头戳了戳我脑门无奈的摇头:“你小子脑袋里一天都装些什么玩意儿,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我以为他不好意思,马上暧昧的耸鼻挑眉的坏笑:“哥,咱都是实诚人,你跟我扯这些干啥,我算明白过来了,你为啥对我店里那帮妹妹都没兴趣了,敢情是金屋藏娇呐,行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俩抓紧时间忙活吧,我回去啦,有啥需要给我打电话,二十五小时为您竭诚服务。”
“我没跟你瞎说,我和她的关系,就和咱俩差不多,她是我在巴南区工作时候的朋友,当然现在关系也很匪浅。”邓少华拍了拍我肩膀,声音很低的说:“赶紧履行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个事儿,你去也好,安排别人去也罢,抓紧时间处理干净,不然你会很麻烦。”
我举着双手浅笑:“好好好,明天天一亮我就安排。”
说老实话,我并没有把这事儿太当一回事,只觉得他肯定是在替廖家人给我传话,毕竟那个叫什么大平的是在南岸区开场子,我冒冒失失抓人,整个廖家脸上可能都挂不住。
邓少华莞尔一笑道:“老弟啊,我见过你那个小对象,小姑娘人不错,长得也不错,配你绝对富富有余,辉煌了,混的好了,千万别忘了那个每晚熬夜等你回家的女人,咱老爷们在外面拼的再狠斗的再凶,说白了不就是为了那点逼事儿嘛,你别看我玩闹,但不管多晚,我都肯定会回家。”
“那点逼事儿。。”我蠕动嘴角,随即笑呵呵的翘起大拇指道:“听邓哥一席话,胜读十年小黄书,邓哥也就是生在这个年代了,这要放到旧社会,至少得是个半步圣人,我这还是搂着说,搞不好您老能和圣人比肩。”
“你呀,一天就会穷叨叨。”邓少华拍了拍我肩头道:“那就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和她步行走两步,过几天我可能要到外地去参加一个研讨会,你们旅游公司开业我怕是回不来了,提前跟你说明白,省的你到时候乱想,再有就是你尽可能不要惹事。”
我瞄了眼站在粥屋门口,呈坠子型双手抱胸站在马路牙子上的那个女人,心里暗道,邓少华这个老玩意儿还想学年轻人玩一把浪漫,马上咧嘴笑道:“小问题,等开业时候,我给您打电话,人来不来无所谓,祝福可必须到位哈。”
“我不到,也会安排别的人过来的,好好干,赚钱的同时争取扬名,这是一个好时代,只要你能抓住机遇,一跃成为公众人物,将来的道路会走的更加顺畅。”邓少华哪知道我心里那点肮脏的小心思,语重心长的朝我摆摆手。
我也摆摆手,替他推开粥屋的玻璃门吧唧嘴:“好嘞,我们头狼公司上下务必紧紧团结在邓哥的英明领导下,那我就祝您玩的开心、玩的尽兴喽?”
“和你廖二叔说的一样,臭小子就长了一张好嘴。”邓少华白了我一眼,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我这才慢半拍跟在他身后往出走,目送两人搞对象似的奔向街口,我吐了口浊气,掉头往停车场方向拔腿。
已经走出去十多米远的邓少华,猛不丁回头又喊了我一声:“小朗啊,记得我跟你说的,ktv的事情赶紧处理一下。”
“必须的必!”我比划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美国大兵军礼,目光再次投到那个火爆小妞紧致的小翘臀上,舔了舔嘴皮呢喃:“真特么挺,贼特么翘,唉。。人前显贵、夜里遭罪,愿你的秀发,不是老邓策马奔腾的缰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