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雅在看待感情的问题上还是比较明理的,可能这也跟她不争不抢的性格有关。
但上官雪可就不太一样了,她在看待感情的问题时容易钻牛角尖,所以想让她放弃恐怕很难很难。
这不,上官雪竟取下了头上的发簪,将其抵在了脖子上,不顾满头乱发飞絮,一字一句道:“若是妹妹不肯答应我,那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与其这样日日夜夜的忍受相思煎熬,倒不如一死,一了百了。”
上官雪说完竟真的把发簪朝脖子里刺了进去,幸亏上官雅阻止得及时,否则上官雪已经为爱献上了小命。
其实上官雪之所以敢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完全是因为她很了解上官雅,她知道心肠软的上官雅肯定会去阻挠。
而上官雅想要阻挠上官雪寻死就得付出一些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答应上官雪的要求,若非这个代价太大,上官雅也不会犹豫片刻,那上官雪也不至于刺伤自己的脖子了。
幸好上官雪脖子上的伤只是皮外伤,能够用皮外伤换来心伤的治愈,这买卖还是挺划算的,只不过上官雅是比较容易妥协,还得看韦冬升能否接受二女共侍一夫。
……
乌云散尽,雨后的天空特别的晴朗,即便已到了黄昏时分,天色依然亮得宛如晌午,只是当空的太阳躲着偷懒去了而已。
当然太阳并不会偷懒,喜欢偷懒的应该是韦冬升。
此刻的韦冬升就正卧在一棵树上歇息,雨后的天气的确非常适合偷懒,但韦冬升这一次却并不是在偷懒,而是在等人。
这时,远处的树丛中正好有一道人影踉踉跄跄地钻了出来,就好似被人推过来的一样,莫非这就是韦冬升要等的人吗?
这的确正是韦冬升要等的人,而她也不是别人,正是韦冬升颇有好感的女子上官雅。
这也难怪上官雅会踉踉跄跄地走来了,原来她真是被人给推来的。
其实早前上官雅就在上官雪的威逼之下,答应嫁给韦冬升了,可这事答应起来容易,真要让一个女孩子去做,还真比死更难。
上官雅在拖了好几天以后,上官雪终于等不及了,于是便选择了这样一场夏雨以后,硬推着上官雅去跟韦冬升见面,因此才有了上官雅踉踉跄跄来到韦冬升面前的这一幕。
别看韦冬升还躺在树上睡觉,其实他早就听到上官雅靠近的脚步了,而他之所以仍在假寐,只不过是在思忖上官雅约他单独见面的目的。
当然这次见面并不是上官雅的意思,这一切不过都是上官雪给安排好的,所以韦冬升看不出上官雅的目的,更想不到上官雅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接受他。
韦冬升想着想着这些的时候,上官雅已经站在了树下,并仰着头望了一眼树上躺着的韦冬升,接着上官雅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嫌弃之色,因为树上的韦冬升&039;睡姿&039;不但不雅,而且浑身还很邋遢,就跟街边的乞丐一样。
上官雅也不明白上官雪的眼光向来很高,这一次为什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又老又脏的人,难道只是因为韦冬升有着一身绝世武功吗?
当然上官雅嫌弃归嫌弃,那样的表情并没有在她的脸上停留多久,她为了不让韦冬升起疑,只能强压自己心中的那份厌恶感,轻声唤道:“韦前辈,我来了。”
上官雅唤完以后,本来没有想过韦冬升会回应自己的,因为她以为韦冬升睡着了。
可韦冬升只是在假寐罢了,又岂会听不到上官雅的轻声呼唤呢,哪怕那声音再小许多,以韦冬升的内力来讲,只要不是真的睡着了,照样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上官雅的话音刚落,韦冬升便回道:“你总算来了呀?难道说你们女人就是这样不守时的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官雅不解地问道。
韦冬升轻轻一笑后,才徐徐回道:“咱们不是约好雨一停就见面的吗?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当然韦某并无责怪姑娘之意,刚刚不过也就随口一说。”
“我看未必是随口一说吧,分明就是在责怪我迟到了。”上官雅显然对韦冬升很不满意。
毕竟谁没有迟到的时候,她不过是跟上官雪推推拉拉了一会儿才来迟到了,可这韦冬升却以此为由加以责备,这让本就对韦冬升没有任何好感的上官雅怎么不生气呢!
“姑娘勿恼,韦某说话有时候就是喜欢这么开玩笑,可能是姑娘不太适应,韦某以后注意一点便是,咱们还是别再纠结这些小事,先说一说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吧!”
韦冬升也甚是没有想到平常看着很是和善的上官雅,今天为何突然会有那么大的火气,而他猜测这可能跟上官雅要说的事有关,所以他很急切想要知道上官雅究竟有什么事。
而上官雅本来还想斥责韦冬升几句,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答应过上官雪的事情,不禁强压心中的怨气,转怒为笑道:“韦前辈,刚刚是我太过情急,一时竟乱了分寸,希望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此次姗姗来迟的确是我不对,但这都是因为这里的天气时好时坏,我还以为这场雨只是短暂的停了下来,待会儿又会接着下,所以才会来得这么晚,在这里小女子给你先赔个不适了。”
上官雅说完便拱手要给韦冬升鞠躬,韦冬升见此情景,赶紧从树上一跃而下,并扶住了上官雅的双臂,和善道:“姑娘不必如此多礼,你这样可是折煞我也,还是赶紧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韦冬升见上官雅前后的反差如此之大,心想此事一定非比寻常,因此更加关心上官雅要说的究竟是什么事了。
而上官雅见韦冬升对自己如此和善,那之前失礼的事也算平复了,于是她便直插主题,言明起了来意。
“韦前辈,实不相瞒,小女子早已对你青睐已久,只是碍于韦前辈乃是一代情圣,唯恐跟那些女人争风吃醋,所以一直未敢向你表露心思,如今咱们就要离开这秦岭了,我怕若是再不去说就没有机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