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寒在面对石清洋这种寻常掌法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只是凭借熟练的闪避身法,再配合犀利的剑法进行反攻,很快苏陌寒便占据了本场战斗的上风。
可是石清洋在落至下风以后,却依然显得从容淡定,一点也没有因为当前的形势而受到丝毫的影响。
反倒是围在四周观战的花间浪蜂聂海堂有些坐立不安了,他紧握拳头正想上前帮助自己的兄弟,不过却被一旁的床头狂碟钱无言给拦了下来。
钱无言将聂海堂拦下以后,却并没有道出阻拦聂海堂的原由,这让聂海堂不解地质问道:“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想看着老四一世英名栽在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吗?”
这钱无言向来就以一个&039;狂&039;字闻名,所以他狂妄自大到不愿与人谈话,就好像觉得世人跟他都不是一个族类,完全就没资格让他一开金口一般,唯独除了他这几位兄弟还能让他说上几句以外,其他的人在他眼里只有被藐视的份,因此他才有了&039;无言&039;这样的一个名字。
而当下钱无言本来也不想浪费口舌去给聂海堂解释自己阻拦他的原因,可是聂海堂又着实太过愚钝,不但想不通他阻拦的原因,反而还怀疑他有故意去让石清洋难堪的意思。
所以这让钱无言不得不开口解释起来:“四弟一直都在使用普通掌法,明显是在削弱那小子的戒心,待会儿就看四弟怎么一招制胜的吧!”
聂海堂听完了钱无言的解释,不禁憨实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略显尴尬地说道:“老三,你早这样一说,我不就明白了吗?确实老四的水平并没有这样逊色,我开始也闹不明白他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小子压着在打,现在想想原来他是在有意削弱那小子的防御,看来我真低估了咱们老四的实力了。”
钱无言冲着聂海堂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开口再去多说的意思,看来他对聂海堂的无端指责,心中还是大有芥蒂的,毕竟他们可是结义兄弟,如此轻易就被聂海堂误解,多少也会让钱无言觉得寒心。
当然钱无言也并没有太过责怪聂海堂的意思,因为他认识聂海堂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其实他早就知道聂海堂此人有勇而无谋、生性多疑、表面看似仁义,实则乃是见利忘义之辈。
所以钱无言对于聂海堂的猜疑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一开始他心里头那种被人冤枉的滋味有点让他难受罢了,不过现在钱无言缓解过来之后,又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可是钱无言的心情才刚缓过劲儿,突然场中传来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与此同时,众人的注意力在这瞬间都被吸引到了战场之中。
他们此时才注意到,石清洋既然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苏陌寒则还在收剑后退,很显然石清洋在大伙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既然已经被苏陌寒给杀了。
苏陌寒究竟是怎么做到快速击杀石清洋的呢?这个问题瞬间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脑子里,尤其是石清洋那两位信心满满,还在等着看石清洋一击制胜的两位兄弟更是困惑。
聂海堂终于忍不住冲着苏陌寒问了起来:“你是怎么杀掉我家老四的?”
“你的兄弟死了,你不想着为他报仇,反倒关心我是怎么杀了他的,看来你们四大名捕并非同气连枝,只是为了所谓利益才走到一块的假仁假义之辈啊!”苏陌寒又开始故技重施,专挑一些刺耳的话去激怒聂海堂。
可这聂海堂一心就很好奇苏陌寒是怎么杀了石清洋的,根本就没有去管苏陌寒所说的话到底有多不堪入耳,依然还是用他那粗犷的声音厉声喝道:“少废话,快说你是怎么杀的,不然休怪我这拳头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反正我说与不说,你们也是不会放过的,现在我又杀了你们的兄弟,那你们肯定更加不会放过我了,所以你越是想要知道,那我就越是偏偏不说,看你又能把我怎样?”苏陌寒故意用这样的方式去激怒聂海堂,着实是把聂海堂气得面红耳赤,握紧了拳头看来已经有对苏陌寒动手的打算了。
然而就在苏陌寒的激将法眼看快要得手之际,一直默不作声的品花神手虞突然开口说道:“你杀死老四的那点伎俩有什么好卖弄的,无非就是事先识破了老四隐藏的实力,来了个将计就计的计谋,诱骗老四使出全力,然后再趁着老四这全力一击袭空,无暇收招防守,突然使出致命一击从而得手罢了。”
“阁下眼力不错,居然能把在下的手段看得是一清二楚,可是你既然明明知道在下的手段,却根本不去提醒自己的兄弟小心,我看真正想要害死这些人,独享荣华富贵的原来是阁下啊!”苏陌寒见激将法被虞打断了,索性开始用起了离间计。
而这虞在面对苏陌寒的挑拨离间时,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说道:“我能否看穿你的伎俩,并不代表就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要怪就只能怪老四自己太愚蠢了,明明自己在出手的时候就已经用过全力了,却偏偏还要掩耳盗铃隐藏实力,这一切都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自讨苦吃的结果,根本就怨不得任何人。”
“你这样说话还有人性吗?你的结义兄弟可还躺在地上尸骨未寒啊!”苏陌寒并不知道虞是哪来的自信,既然可以当着其他两位结义兄弟的面,去指责一个刚死的兄弟。
虞微微摇了摇头,讥笑道:“小伙子,你就不要再浪费唇舌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了,我早就提醒过老四不要那么好勇斗狠,可是他却总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如今出事也很正常,怪不得我们对他太过绝情。”
苏陌寒听完虞讥讽的话,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斥责道:“阁下都已经对自己的兄弟见死不救了,可却说得还是这样的冠冕堂皇,难道心里就连一点点的愧疚感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