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倾一,你该知道,绝爱的人只有我,无论你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你要是识趣的,就马上放我回去,否则……”
“你给我闭嘴!”倾一猛的回身,拿起桌上的一杯盖就朝黛染砸了过去,“你是什么人,你心知肚明,你以为我想见到你吗?我相信大叔是爱那个叫婉儿的,但是绝对不是——你!”
倾一在说到婉儿这个名字时,心里莫名的有些抽痛,大叔爱那个叫婉儿的女人,不止一次的和她说清楚了,可是,婉儿已经死了吧,眼前的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她没有资格去和婉儿抢,可凭什么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给一个冒牌货?
“你——!”黛染早就猜想这倾一可能是知晓真相了,可当倾一真的说出这话时,她的心还是猛的跳动了两下。
“我警告你,在这里,你给我安分点。”倾一冷冷的扫了黛染一眼,不再理会她,继续逗弄着正被她吓的哆嗦的鲤鱼。
这眼神太冷,黛染还真的有些被骇住了,可她转念一想,迈步就朝倾一走了过去,抬手就想打人,倾一自然不会站在原地让她打。
别说魏凌绝不在,就是魏凌绝在这里,她也不会让自己白白受了委屈。
就在黛染抬起手的瞬间,倾一反手就扣住了黛染抬起的手,啪的就给了她一巴掌,黛染本就红肿的脸,肿的越发的厉害了起来。
“你,你竟敢打我?”黛染捂着自己的脸,不再清纯无害,而是像泼妇一般的咆哮了起来,这一咆哮,当真是个当年的黛蜜如出一辙。
“我打的就是你!你要不想被我打,就离我远点,听到没有?”倾一现在火大着呢,谁惹她都没有好果子吃,更别说是这个想害她的女人。
黛染的眼里闪过了一抹狠毒,转身就跑了出去,但在倾一看不见的地方,她却抚摸着自己的脸,露出了一抹阴险至极的笑。
“喂,你说你家主人到底想做什么?为何把我和这个坏女人关在一起?”黛染走出去后,倾一戳了戳那背对着她,拼命的闪躲的鱼。
她知道这鱼根本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她心里那不安的感觉太浓重,浓重的她必须通过说话,来排解出去。
躲在盆子里的鱼被倾一戳的眼泪汪汪,它真希望自己能早日化为人形,至少就不用这般被欺负了,明明说会放它回去的,这都几天了,它还在这盆子里待着,欺负鱼啊。
晚膳时间,倾一正准备回房去吃晚膳,黛染就不知从哪儿回来了,更是像个主人似的,自己坐到了位子上,拿起倾一的那副碗筷,居然就吃了起来。
也不知道那个紫衣男子是不是故意的,这里就摆了一副碗筷,而且那副碗筷,是倾一的。
倾一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碰她的东西,迈步上前,就将黛染手中筷子给抽了出来,黛染顿时就怒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越发的没大没小了,你可别忘了,在绝的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我!”
倾一冷冷的看着黛染,突然将手中的筷子咔嚓一声掰成了两段,丢了出去。
“你——!”黛染如何不明白倾一的意思,魏凌绝在的时候,她要维持她的高贵典雅清纯大方,可如今魏凌绝不在,她本就是高傲之人,如何肯受这种气。
顿时双手放在桌前,狠狠的一掀,就将整桌子的饭菜都给掀到了地上,挑衅的说道,“正好,你也不用吃了!”
不愧是孪生姐妹,这妹妹看起来,比那姐姐真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都是表面装清纯,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婊子。
倾一扬起唇角笑了笑,根本不理会黛染的挑衅,转身走了出去,不是她忍得下这口气,而是黛染的态度,让她产生了一丝怀疑。
她接触过黛蜜,黛蜜那是一点就着的,可这黛染她感觉的出,比当年的黛蜜心机要深沉的多,为何现在会变成这样。
她倒要看看,这个黛染到底会做些什么。
那个紫衣男子又想做些什么。
一顿不吃,对于倾一并不算什么,以前离开皇宫,离开君忘离之后,她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也是有过的,撑撑还不是过来了。
这附近能睡的房间,都被倾一发火给烧光了,黛染这一来,自然没有地方住,她肯定不会露宿街头,所以,她直接的就占了倾一的这间房间,还把门给锁上了,摆明了是想让倾一露宿街头。
倾一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就发现自己房间的门被锁上了,而附近都没有黛染的身影,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黛染在她的房里。
“开门——!”此时已是夜晚,夜风冷的刺骨,倾一站在门外,咬着牙,是真的生了气。
可是,无论倾一怎么叫门,房里的人却根本没有出来的意思,倾一一怒之下,从一堆的柴火找出了那块金子做的木板剑,对准房门,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从中间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冷风鱼贯而入。
房里的黛染因这惊天巨响和刺骨的冷风,而不得不起身,她站起身后,却是用那被揍的和熊猫似的眼睛冷冷的扫了倾一一眼,脸上和眼底尽是挑衅,全然是魏凌绝不在,她就恢复了真实面貌。
倾一走上前,看了眼面前的房间,她睡的被子被丢在了地上,上面还有几个鲜明的脚印。
黛染顺着倾一的视线,也看到了地上的被子,扭着腰肢走过去,当着倾一的面,又是一脚踩了上去,夸张的叫道,“诶哟,这真是不好意思,我没瞧见。”
“瞎子自然是瞧不见的。”倾一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话,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上去,看起来是丝毫不在意黛染方才的举动,只是这话,任谁都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小贱人,你别真把你自己当个东西了!”倾一的话刚说完,黛染抬步就朝倾一急速走了过去,她的身高并不比倾一高多少,这般的发怒,在倾一的冷眸注视下,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