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不是不爱,是爱的刻骨
反正早死晚死,她早就决定去陪穆寒御了。
齐予觞知道南宫璇性子倔,想让她平安无事,那就是和她一起逃。
凤鞭支撑不住,石壁瞬间靠拢,千钧一发之际,齐予觞将南宫璇塞出了洞口,南宫璇拽紧他的手,硬是将他拖了出来。
而凤鞭,被夹在墓穴里,动不了了。
两人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起了气,两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起大笑了起来。
直笑到飙泪。
而在一个五彩变幻、四面都是玻璃的墓穴内,玄皇正透过一面镜子,看着齐予觞和南宫璇二人的一举一动。
他想控制机关,活抓明王,却没想到没发现明王,却看到了齐予觞和南宫璇两人。
既然齐予觞知道真相了,那么他自然没有让他活下去的道理。
这样都没有弄死两人,他立即启动了另一道机关,在鬼墓,他就是神,他控制着这里的一切。
可是,他却不知,这世界上永远存在着意外和奇迹。
比如,竹家守护的宝藏就在鬼墓之中,比如竹若晴一直在鬼墓,比如竹君寻也在这里,而这些他全都没有发现。
南宫杉此时只能在玄皇所在的墓穴的外面站着,因为玄皇不让她进入,而就在她站在门外等着的时候,玄皇突然走了出来。
南宫杉上前,可还未说话,玄皇突然扼住她的下颚,朝她的嘴里丢了一个药丸进去,之后不给她任何机会,猛力合上她的下颚,药丸就那般滚进了她的喉咙里。
南宫杉猛地咳嗽了起来,扶着墙,想将刚才的东西吐出来。
玄皇扫了她一眼,勾出了一抹恶毒的笑,他从来不救人,带南宫杉来,只是因为这个女人还有利用价值。
而南宫杉的价值,就在于……
玄皇拍了拍手,击打出了一个拍子,南宫杉突然倒在地上痉挛似的抽搐了起来,身体弓成了虾米,痛苦的连嘴唇都发了白,却只能拼命的嘶叫着。
“好好发挥你的价值。”玄皇大笑着弯下腰,伸出手,拍了拍南宫杉的脸。
而只是这么轻轻一拍,南宫杉突然停止了颤抖,豁然睁开了双眼,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倒在玄皇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是,我的主人。”
她的眼中只剩下了一片死寂,完全不像是一个有灵魂的人。
“璇儿,真希望当年你说的话,还算数。”笑过之后,齐予觞转头望向了南宫璇躺着的方向。
南宫璇的眼前似乎也出现了一片鸟语花香的绿草地,那时候,只有她和齐予觞两个人,那个世界单纯的到了如今,只剩下——祭奠。
“齐予觞,方才的墓穴完全关闭了吗?”南宫璇收回了神,突然有些紧张的询问道。
齐予觞瞧了方才的墓穴一眼,那儿早已经变成了实心的石壁,墓穴被完全合拢了。
“是的。”
闻言,南宫璇的心咯噔了一下,急忙朝那方向摸索了过去,凤鞭,凤鞭还在里面。
“璇儿,发生何事了?”齐予觞见南宫璇如此紧张,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扶住了她的肩膀。
“都怪你啊,叫你走,你干嘛不走!凤鞭被卡在里面了!”南宫璇咬牙恨道。
那像是炸毛小猫的神情,让齐予觞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打趣的说道,“你不是有一只会挖洞的狐狸吗?叫它出来,挖个洞。”
齐予觞这话一出,南宫璇的眼神瞬间就淡了下去,鸡腿跟它老公回家去了,要是鸡腿在,她也不至于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了。
“璇儿?”
齐予觞正叫着,南宫璇突然站起了身,对齐予觞道,“既然这里如此古怪,肯定还有其他办法将墓穴两边的石壁移动开的,我去找机关,你去不去?”
“去,为何不去?”若不是发现哑儿是南宫璇,齐予觞此时的回答定然是,“去?我为何要去?”
他这种人,不爱则已,一爱便是生生世世。
有一种男人,爱的再深刻,等爱的人死了,他还是会另娶他人,传宗接代,继续生活。
而齐予觞这样的人,在以为爱的人死了之后,他绝对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即使那个人和南宫璇再如何相似。
认不出南宫璇,不是不爱,而是爱到刻骨,不愿再爱。
他是坏,坏的足以毁天灭地,但他坏的有爱。
等哪天,他真的无爱了,那才是真正恐怖的开始。
南宫璇听到这答案,微微松了一口气,就她现在这情况,若是齐予觞不帮忙,她真的不知道能否将凤鞭救出来,能否离开这里,找到玄皇,找到竹君寻。
两人开始在所在的方位,四处寻找机关,然而寻找了十几米的过道,都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两人陷入困境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水声,两人皆是一愣,齐予觞大叫了一声,“小心!”
朝着南宫璇就飞扑了过去。
南宫璇被扑倒在地,随即是汹涌而来的大水,狂野的朝两人就冲了过来,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两人冲到了百米之外,还在以几百米每分钟的速度,向前狂奔。
齐予觞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手可以拉住的地方,单手拉住了那块石壁,另一只手紧紧的拉着南宫璇。
突如其来的大水,谁也不知道会将他们冲到哪儿去。
水势异常的急促,南宫璇在明显察觉到齐予觞的体力不支时,想挣开他的手,若是两个人这样撑下去,定然两人都会被冲走,若是齐予觞放手,齐予觞还有可能撑到水流,全部流完,幸存下去。
齐予觞感觉到了南宫璇的意图,那只拉着南宫璇的手,顿时拉得更紧,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想着丢下他一个人。
“齐予觞,你松手,不然我们都会被大水冲走的!”
“如果是穆寒御、魏钦亡、竹君寻,你还会叫他们松手吗?”齐予觞的声音穿过水流声,闯进了南宫璇的耳中。
南宫璇还未回答,齐予觞突然松开了他的手,不过不是松开抓住南宫璇的那只手,而是松开了那只抓着石板,不至于被大水冲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