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是他,真的是他
到时候,稳住南宫璇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越走,两旁的树木越浓郁。
南宫璇瞧着这陌生的环境,上次和魏钦亡遇到的风灵镇,和穆寒御躲藏的地方是一个山洞,而此时却是密不透风的森林,这当真是一个地方吗?
为何如此诡异?
不由的伸手拉了拉竹君寻的衣袖,望着他低声问道,“竹君寻,你以前都是怎么去圣云大陆的?莫不是每次过去的时候,亦或是回来的时候,见到的都是不一样的环境?你可有出现过幻觉?”
南宫璇刚这样问道,却发现身旁的人一直没有回答,她不由的抬头朝旁边的人望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看到的居然是一具无头尸体。
南宫璇“啊”的大叫了一声,急忙甩开了正拉着她的人的手,一连倒退了好几步,而也就在她倒退了这么几步之后。
不见了,全都不见了。
竹君寻不见了,小鱼儿也不见了,刚才的无头尸体也不见了。
南宫璇望着眼前的一切,她就彷佛置身迷宫一般,被困在了这偌大的暗无天日的森林之中,到处都是参天大树,到处都是寒冷的阴风。
“竹君寻!”
南宫璇放开了嗓子,大声的叫喊着,可四周却静谧的只有风声在耳边回荡,那般冷清,那般萧索。
南宫璇找不到他们了,她开始在四周不停的奔跑着大叫,但不管她如何嘶喊都没有任何人的回音。
她望着自己的手,望了很久,竹君寻对她说,不要松开我的手,可是她却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松开了。
南宫璇不知道自己心底究竟是何滋味。
她沿着这片浓郁的森林边走边呼喊着,只要他们还在这里,那定然是听得到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幻觉,肯定都是幻觉。
但是,南宫璇没想到,她就这般一路走下去,没多久竟然瞧见了通往山谷的那条路。
她出来了?
她回到圣云大陆了?
南宫璇惊喜的掐了自己一把,是真的,确实是出来了,如果她都能出来的话,那么竹君寻肯定也带着小鱼儿出来了。
南宫璇想到这儿,就朝山谷跑了过去。
魏钦亡,我回来了。
南宫璇跑到了山谷,可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惊呆了,山谷内到处一片萧条,竹屋被毁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毁了,就连竹林也是被毁的只剩下一些东倒西歪的竹子。
魏钦亡呢?
魏钦亡去哪儿了?
南宫璇的心骤然缩紧在了一起,“魏钦亡,你在哪儿?我回来了!魏钦亡,你出来啊!”
南宫璇大叫着,跑进被毁掉的竹屋内寻找着,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全都没有了。
究竟发生何事了?
难不成在她和竹君寻离开之后,魏钦亡遇到危险了?
南宫璇像是疯了般,大叫着到处寻找,魏钦亡不见了,竹君寻也没有带着小鱼儿回来。
南宫璇在找的声音都嘶哑了之后,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朝“鬼墓森林”跑了回去。
她要回去找他们,她要去找竹君寻,去找魏钦亡,找小鱼儿。
南宫璇冲回了“鬼墓森林”,再进去后,见到的景象又不一样了,眼前变成一望无垠的大海,而她就在这一片大海的正中央的一座小岛上。
南宫璇就这么站着,茫然无助的望着前方一望无垠的大海,她早已叫的发不出声音来了。
找不到了,她找不到他们了。
南宫璇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将脸埋进了膝盖里,她要冷静的,只有冷静才想得出办法的,可是她的玄力被穆寒御封住了,若是遇到什么猛兽,她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不该那么依赖凤绝天下的,她应该再另外让竹君寻教她一点儿其他的武功或是内功的。
就在南宫璇抱着自己的身子蹲在海边的森林时,眼前的大海突然掀起了一片大浪,波涛汹涌的就朝南宫璇涌了过来。
南宫璇心中一惊,拔腿就跑,奈何她的速度根本比不过那洪水的速度,没一会儿就被一股大浪卷进了大海里。
海水涌入眼睛,南宫璇拼命着在海水中挣扎,想要游回去,然而又是一个大浪打来,扑头盖脸的就将她给卷入了更深的海底。
南宫璇睁着眼睛,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像是被水里的什么东西给缠住了,脖子上也勒了东西,让她无法呼吸,就连召唤凤鞭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要死了吗?
就这样死掉了吗?
她不想死,她死了,小鱼儿怎么办?魏钦亡怎么办?
而就在她昏厥过去的前一秒,她怀中的鹌鹑蛋突然迸发出了一道强烈的光芒,南宫璇睁着眼睛,看着一条火红色的豹子,朝自己飞扑了过来。
之后,便彻底的昏厥了过去。
“璇儿,不死,不准死!”耳边似乎传来了魏钦亡焦急而暴躁的声音,南宫璇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可是太累了,她好想睡觉。
胸口被人用手按压住了,冰冷的唇碰到了一股暖流,那股气流不住的传入她的体内,驱散她心里的困意。
南宫璇知道,有人想让她醒过来,她在挣扎,她知道自己不能死。
动了动手指,她想抓住什么,还未抓住,她的手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给抓住了,“璇儿,不准,有事。”
有温热的湿润掉落在了脸上,南宫璇终于睁开了双眼,眼前的影子还很模糊,但是那抹血色的红艳却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底。
魏钦亡,是你吗?
可是她好累,好想睡觉。
“璇儿,我,不准。”唇再次被堵上了,那股气流又传入了心底,脸上湿湿的,南宫璇知道那不是自己的眼泪,因为她答应过不哭的,她不会哭的。
那股气流越来越甚,渐渐的强大到了将她体内所有疲惫全都赶跑了,南宫璇终于清醒的睁开了双眼,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红发妖娆湿哒哒的贴在他俊逸的脸上,轮廓分明而红艳性感,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紧贴在结识的肌肉上,只能看清那鲜艳的红色了。
是他,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