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他上战场了
想通了这一切,再瞧小碗这般冷言冷语,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样,越发觉得这丫头,还真是可爱的紧了。
小碗见南宫璇的嘴角竟露出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心中越发的恼火了起来,将脸盆丢在桌上,转身就出去了。
南宫璇好笑又好气的摇了摇头,梳洗了一番就朝营帐外走出去了。
她现在大概的猜想了一下,也明白为何那些将士会用那般奇怪的眼神瞧她,郭大叔、郑峰昨日同她说的话的意思了。
他们也和小碗一样,以为她在勾引穆寒御吧。
那么穆寒御呢?他是怎么想的……
刚走到营帐外,就听到了一阵喧闹的声响,整齐归一的列队步伐踏在地面上,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动。
南宫璇眼瞧着一列又一列拿着枪戢茅盾的士兵从不远处朝军营外跑了出去,震天的杀气在空气中四散而开。
这是……开战了吗?
穆寒御呢?他一大早就不见了,难道是上战场去了?
南宫璇越想越觉得心惊,拔腿就朝伙食房跑去,郭大叔或许会知道一些事情。
此时的伙食房一片瑾然,都处于备战状态。
南宫璇冲进伙食房,郭大叔一眼就瞧见了她,瞧她如此焦急的模样,急忙朝她跑了过去,“语儿姑娘,两国开战了,你别到处乱跑了。”
南宫璇连忙比划道,“郭大叔,是南秦国攻过来了吗?对方领兵的主帅是何人?”
郭大叔疑惑的瞅了南宫璇一眼,但转念想来,她如此着急,定然是在担心王爷,因此便道,“语儿姑娘,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在这战场上还没有一个人是他的敌手。”
南宫璇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担心这次领兵的会是她爹,毕竟秦漠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可能短短几日内就恢复过来,立即又带兵攻过来的。
若真的是她爹领的兵,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秦皇已经下令了。
南宫璇心里乱成了一团,却也知道她现在不能表现的太过头了,郭大叔眼中的怀疑,她还是注意到了的。
听郭大叔这么说,定然是穆寒御亲自领兵上了战场。
原本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时日可以慢慢来的,没想到中途又出了意外,她现在必须得加快步伐盗取到帅印才行。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探听清楚南秦国领军的主帅到底是谁。
南宫璇和郭大叔打了声招呼,就朝外跑了出去,短短几十分钟,几万士兵已经跑到了几千米外,远远的,南宫璇甚至能听到嘶哑的拼杀喊叫声。
南秦国的人是从哪儿跑过来的?
南宫璇回头望了眼隔江的大河,河面上平静的没有一丝动静,但在她的身后却是刺骨的吼叫声,空气中渐渐飘散出一股血腥味。
开战了,真的又开战了。
南宫璇望着那拼杀成一团,已经看不清究竟谁是谁的交战处,心下一横,她绝对不能让她爹和穆寒御对上。
冲到军营的马厩内,牵了一匹马,飞身就跃了上去,安抚似的放在自己的小腹前道,宝宝,你(们)撑着点,妈咪必须赶到前方交战处去。
“哧——”夹紧马腹,勒紧缰绳,马车发出了一阵嘶叫声,两只前蹄仰天抬了起来,四脚踏在草地上就朝前飞奔了过去。
“诶,语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啊?”郭大叔正觉得南宫璇的表情不对劲,一跑出来,就瞧见南宫璇骑着马朝交战地策马狂奔而去,吓得脸色苍白的冲着南宫璇大叫道。
风声从耳边刮过,南宫璇已经来不及回头,她必须得赶到前面去,她知道自己力量有限,但是只要有希望,她都希望上语大将军和穆寒御都能平安无事。
越往前跑,血腥味越重,到处都是残余的四肢,尸体,有的士兵甚至被削了半个脑袋。
无论是眼前的景象还是空气中的那股浓郁的血腥味都让南宫璇一阵反胃,她想吐,却只能强忍着。
渐渐的终于瞧见了如今正在交战的地点,两方作战的人马已经从草原杀到了树林之中,而且这一段的地势构造异常的复杂。
他们驻扎的地方是草原,再往前是密不透风的树林,而另一边又是陡然拔高的山地,山谷。
南宫璇骑着马一路狂奔,厮杀声,刀剑碰撞发出的刺耳的砍杀声,不断的冲击着她的耳膜。
她赶到的那处正在交战的地方时,两方的人马也已经死伤的所剩无几,总体来看,倒下的大多数都是身着南秦国兵服的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没死绝的士兵,南宫璇跳下马,想向他探听些消息,无奈那人不懂手语,也只能气恼的放弃。
穆寒御还不在这里,他手下的穆凌军也不在这里。
难道,他们还在更前方和南秦国交战?
飞身上马继续朝前狂奔,飞奔了半盏茶的工作,耳中终于传来了一些细微的砍杀声,南宫璇心中一动,夹紧马腹。
终于在一片密林中发现了一队人马,而且还是看着装还是穆凌军中的士兵,南宫璇一喜,急忙上前。
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了郑峰,这里一共有七个人,而他们的脚下倒着几十具尸体,郑峰身受重伤,已经陷入了昏迷,而其他六人的身上也都大大小小布满了伤口,鲜血直流。
还有些意识的六个人一听到有马蹄声,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杀气顿时涌了上来,直到瞧见来的人是南宫璇,才微微放下了半颗心。
虽然南宫璇到军营才几日,但是经过昨日的绯闻事件,她的大名如今在军营中可谓无人不晓了,特别是在穆寒御手底下直系军——穆凌军的士兵中,更是如雷贯耳,也有不少人是见过她的。
只不过由于绯闻事件,穆凌军中的士兵对南宫璇的印象都不好,现在正在打仗,这个女人还勾引他们主帅,他们已经认定这就是一个长相普通,还不要脸皮的妖女了。
所以,这时候见了她,没有一个人是对她露出好脸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