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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4章真凶现身

  风凌音哼哼地冷笑:“我帮你收了这个妖孽,他就不能去祸害你们夫妻了!”

  步天差点给跪了,跟着不屑地冷笑:“凭你你还想收了我?原来白日梦三个字是这么写的吗?笑话!”

  风凌音抱着胳膊看着他,似笑非笑:“就凭我,怎么,你不信?”

  步天继续冷笑:“不是不信,是根本不可能,哈哈哈!”

  风凌音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为了姐姐,我拼了!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绝对不允许你抢走她的夫君!沧海王是姐姐一个人的,没你的份儿!”

  步天站了起来,根本完全不屑一顾:“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还想阻止我?还不如去做梦!”

  风凌音满脸一本正经:“梦想是一定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墨雪舞实在忍俊不禁,却也拼命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哥,回去洗干净了,随时准备被凌音收了。我先在这里祝你们双宿双栖,百年好合,百子千孙,白头偕老……”

  “闭嘴,白你个大头鬼!”步天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跟着狂笑起来,“牙都没出齐的黄毛丫头,还想收了我?修炼几千年再说!”

  墨雪舞微笑:“不是还有我吗?硬的不行,咱来软的,我只要给你下那么一点药……”

  “你敢?”步天瞬间炸毛,“你敢给我下药,我就拿苍云解!”

  风凌音立刻上前两步,摩拳擦掌:“不要动姐姐的夫君,我来给你解!”

  步天的毛炸得更高:“起开!解你的大头鬼!我看你这臭丫头的心被小舞修坏了,比以前还黑!等你哥来找她算账吧!哼,女人都是一些不可理喻的妖怪!”

  扔下一句话,他脚尖点地怒气冲冲地飞身而起,很快落在了屋顶上。风凌音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嗓子:“我不会让你抢走姐姐的夫君,我一定会先睡了你的!今晚洗干净了等我!”

  步天膝盖一软,差点从屋顶上滚下来,然后嗖的消失。

  墨雪舞忍不住偷笑:难道风凌音真的是步天的克星?那也不错,南天北阁若是联了姻,绝对一大妙事啊!

  跟步天胡扯了这么久,刚刚做完手术的风凌音多少有点吃不消,墨雪舞就立刻将她送回房间,叮嘱她好好休息。

  本来他是打算立刻回房的,可是就那么巧,走出去没多远,竟然又碰上了潇绝情。她忍不住苦笑:这算什么,越是不愿见面的越能见到。

  转眼之间,潇绝情就走到了近前,墨雪舞一脸平静地冲着他点了点头:“潇太子。”

  然后她绕过潇绝情就要继续往前走,可是这一次,潇绝情却突然脚步一错拦在了她的面前,双手轻轻动了动:我那天那几句话,没有你认为的那种意思,我……

  墨雪舞笑了笑,笑容很平和,眼中原本的淡漠和疏离也已消失,只剩下了几分淡雅:“没事,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无意窥探你的秘密,只是不想让你以为我另有所图。你若一定要一个理由,我可以给你:我想帮你,因为你是苍云的人。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潇绝情慢慢点了点头,眼中又开始浮现出那种浓烈到化不开的痛苦,然后迈步要走。

  “如果你真的明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墨雪舞又多说了一句,“你的嗓子对我而言,真的只是举手之劳,你什么时候想治了,我都在等你。”

  潇绝情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她:你还愿意帮我?不是恨我吗?

  墨雪舞笑了笑:“这话从哪说起?我是怕你讨厌我,才如你所愿保持距离的。我这个人或许没有别的优点,但有自知之明,更从没想过把我的意愿强加给任何人。归根到底一句话:我对你没有企图。”

  潇绝情看着她,终于忍不住苦笑起来:我对你有啊。

  墨雪舞愣了一下:“什么?”

  潇绝情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绝对不该说的话,便有些仓促地摇头:没事,我、我就是想说,我这样挺好的,不用治了。

  墨雪舞浅浅一笑:“你随意,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有绝对的自由,失陪。”

  看着她渐行渐远,直到消失,潇绝情浑身无力地靠在了墙上:是的,我对你有企图,所以我不能靠近你,也不能让你靠近。或许你恨我、讨厌我才是最好的,那就这样吧,我认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

  寝宫里,闵玉暖静静地斜椅在床头,眼睛里闪烁着一抹隐隐的、异样的光芒。

  片刻之后,青草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前施礼:“娘娘,该吃药了。”

  站在床前伺候的侍女刚要上前试毒,闵玉暖却一挥手阻止了她:“青草,把药给本宫。”

  青草立刻答应,将药碗呈了上来:“娘娘请。”

  闵玉暖看了看碗里的药汁,突然神情凝重地开口:“这药有问题!”

  青草明显吃了一惊:“什么?有什么问题?”

  闵玉暖看着她,居然有些似笑非笑:“本宫已经发现,不吃这药反而更舒服,吃了才会浑身无力、头晕目眩的,这不就说明问题出在这药上吗?”

  青草眼里迅速掠过了一抹隐隐的恐慌,面上却只是一副吃惊万分的样子:“难道是沧海王妃开的药方有问题?奴婢就说,她年纪轻轻,医术怎么会比御医还要高明,果然……”

  闵玉暖摇了摇头:“药方是没有问题的。沧海王妃不但医术高明,还精于用毒,本宫就请她来帮忙。她检测之后发现,原来有人在本宫的药里加了紫鹤星,想让本宫慢慢萎靡而死。因为那只是一味药,并不是毒,所以用银针也试不出来,再高明的御医和仵作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青草眼中的慌乱有些压不住了,两只手也紧紧搅在了一起,鼻尖上甚至冒出了冷汗,居然还能保持着表面的冷静:“竟有这种事?会不会是沧海王妃看错了?她、她那么年轻……”

  “学无长幼,能者为师,能力高低跟年纪大小并不能成绝对的正比。”闵玉暖眼中已经透出了明显的冷意,“沧海王妃教了本宫一种法子,可以准确检测出药汁里有没有紫鹤星,现在我们就来证实一下吧。”

  她从枕边拿起一支白玉簪,接着说道:“沧海王妃已经在这玉簪上涂了另外一种药物,如果药里混有紫鹤星,玉簪就会变成紫色。”

  不等青草有什么反应,她就把玉簪放入了药汁之中,接着取出一看,原本雪白的玉簪下端果然变成了璀璨的紫色!

  “果然如此!”闵玉暖一声冷笑,抬头看着青草, “这药一直都是你负责煎制的,怎么回事?”

  青草本能地后退了两步,不只是鼻尖,额头上都已经冒出了冷汗:“奴、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负责煎药,什、什么都没做过!”

  “是吗?”闵玉暖慢慢下了床,一步一步逼了过来,“如果你什么都没做过,右手拇指上为什么有紫鹤星的药粉?”

  青草这才真正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就变了:“你怎么……不,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奴婢……”

  “把手伸出来。”闵玉暖冷笑,目光突然变得刀锋一般锐利,“你手上是不是有紫鹤星,用这支玉簪一试就知道,就把手伸出来。”

  青草更加慌乱,可慌乱的同时,眼里却分明闪过了一抹狠戾,面上却是一副潸然欲泣的样子:“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既然娘娘不信,那就请亲自验证吧!”

  她猛的把右手伸了出来,手中却握着一把锃亮的匕首,闪电般直奔闵玉暖的心口而去!事情瞒不住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闵玉暖弄死,拿了赏银远走高飞,否则能是死路一条!

  可惜,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匕首距离闵玉暖还老远,她便突然浑身一僵,再也动弹不得分毫,不由脱口发出了一声尖叫:“啊!”

  “叫什么,封了你的穴道而已。”北堂苍云突然出现在闵玉暖身边,亲亲热热地搂住了她,“小舞,没事吧?”

  “闵玉暖”笑了笑,一把撕去了脸上的面具:“有你在旁边守着,能有什么,一根头发都没少。”

  看到那张绝美无双的脸,青草的眼睛刷的睁大:全完了!落到闵玉暖手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落到北堂苍云手里,绝对是个死!

  一阵脚步声响,潇正龙、潇绝情和闵玉暖走了进来,闵玉暖首先开口,脸上有着冰冷的怒意:“青草,你好大的胆子,本宫一直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本宫的性命?”

  墨雪舞这个计策其实不难操作,闵玉暖亲自出马也可以。但北堂苍云已经看出,青草虽然是个下人,内力修为却跟闵玉暖不相上下,再加上闵玉暖因为紫鹤星身体虚弱、走路打晃,万一青草狗急跳墙之下伤到她,那就不美了。

  当然,有北堂苍云在旁边守着,可以确保万无一失,是墨雪舞认为要让青草无可抵赖,就必须保证绝对没有任何纰漏,万一她今天恰好不下药呢?所以才提议由她假扮闵玉暖,到时候先用电子芯片确定药中和青草的身上都有紫鹤星,然后再揭穿一切,就板上钉钉了。

  还有,青草背后必定还有指使者,她只怕也不会轻易招供,而墨雪舞之前发现的那个关于青草的秘密,也必须在今晚揭开,她当然要亲自到场。

  听到质问,青草咬紧了牙关,一时没有开口。现在说什么都多余,就算她否认紫鹤星之事,意图刺杀闵玉暖却是赖不掉的,横竖都是个死。

  墨雪舞上前两步,指了指她的耳坠:“紫鹤星藏在耳坠上的珍珠里吧?你心思还挺巧,知道越明显的地方说不定越安全,越不容易引人注意。”

  潇绝情立刻上前将她的耳坠摘下来,用力将珍珠掰开,里面果然藏着一些药粉。墨雪舞笑了笑:“没话说了吧?是谁指使你谋害皇后娘娘的?”

  青草咬了咬牙,突然冷笑了一声:“我没话说,你们杀吧!”

  墨雪舞笑了笑:“还挺忠心。有没有听说过妖瞳之心?”

  青草先是一怔,目光刷的转向了北堂苍云,满头冷汗如雨:“你敢?”

  北堂苍云笑了笑,笑容却冰冷:“你自己说最好不过,盯着你这样的人看还是蛮恶心的,我一般不舍得这么虐待自己。”

  青草瞬间恼羞成怒地涨红了脸:“你……”

  便在此时,墨雪舞突然上前两步,眼里折射出一抹晶亮的光芒:“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大致可以猜出你谋害皇后娘娘的目的,你是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青草一愣,跟着骤然尖叫:“闭嘴!别胡说八道!你……”

  “我没有胡说。”她的尖叫声里,墨雪舞的声音居然很清晰,“而且你虽然是为了一个女人,你自己,却不是个女人。”

  尖叫声骤然停止,青草狠狠地瞪着她,宛如见了鬼魅。墨雪舞才不怕,接着看向了闵玉暖:“皇后娘娘,青草一直负责伺候你不假,但这个人不是青草,我估计,真正的青草已经被他害死了!”

  不只是闵玉暖,潇正龙都吃了一惊,这才失声反问:“什么?男人?”

  墨雪舞点头:“他男扮女装,易容成青草的样子,就是为了用紫鹤星谋害皇后娘娘。娘娘身边高手如云,下药是最安全、最容易得手的法子。”

  闵玉暖是喜欢清静,身边伺候的人不多,暗处却有大内密探时刻保护,若是直接动手杀人,怎么可能轻易得手?方才青草也不过是被逼急了,孤注一掷地做最后一搏而已,其实她也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基本可以忽略。

  看着青草玲珑有致、前凸后翘的身段,潇正龙委实有些难以置信:“她……真的是个男人?”

  墨雪舞依然点头,语气异常肯定:“现在就可以验明正身。皇上让人脱了他的衣服,便可知究竟。而且我方才说了,他之所以害皇后娘娘,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水心柔。”

  这次连潇绝情都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青草已又是一声尖叫:“闭嘴!你不配提她的名字!是你害死了她,你才最应该给她偿命!我只恨……只恨我本事不够大,不能为她报仇……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咳咳咳……”

  尖叫声太大,他成功把自己呛到,不由剧烈地咳嗽起来,眼里的怨毒却是那么浓烈,始终狠狠瞪着墨雪舞,仿佛恨不得在她脸上瞪出几个透明窟窿来。

  不过有这几句话就够了,说明他承认墨雪舞说的都是事实:他之所以害闵玉暖,就是为了水心柔。所以他刚才尖叫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本来的声音,不再像真正的青草那样慢声细气,变得浑厚低沉,绝对是属于男子的。

  墨雪舞才不在乎,笑得依然温温和和:“瞪吧,我问心无愧,你就算瞪死,我也不会心虚。当初是我揭穿了水心柔的阴谋,但她要害人,我揭穿她是为了救人,谁对谁错不需要你来评判,老天有眼。”

  “闭嘴!你闭嘴!”青草又厉声尖叫起来,一双眼睛也变得赤红,“她哪里害人了?不过就是喜欢上了太子,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有什么错?太子凭什么对她不屑一顾?”

  墨雪舞冷笑,目光锐利:“喜欢一个人不是错,不喜欢一个人就是错吗?哪条律法规定她喜欢太子,太子就必须喜欢她?连天宫里的天规都没有这一条吧?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任何人?”

  青草立刻被这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潇正龙才终于难掩好奇地开口:“王妃为何说他是为了水心柔?”

  墨雪舞指了指青草的胸部:“他身上藏有水心柔的玉镯。当初在朝龙帝国,水心柔腕上戴的就是这个,我一般不会看错。”

  潇正龙虽然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青草的胸部,却是一脸的匪夷所思:“王妃这样就能看出他衣服内藏有东西?”

  墨雪舞摇头:“哦,不是在衣服内,是在他身体里。他是个男子,要想假扮成女人,就必须将胸部垫高。他先将玉镯固定在身上,再用一种材质特殊的东西覆盖住。这东西挺逼真的,接近人体肌肤的手感,足可以假乱真。”

  虽然她每个字每句话都说得清清楚楚,潇正龙却依然抚了抚额头,然后扶着闵玉暖摇摇晃晃:“王妃你……你的眼睛这么厉害的吗?”

  闵玉暖也已经惊奇得下巴壳几乎掉到了地上,这对在人前一向端庄高贵的一国之母来说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所以看起来很可爱,墨雪舞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皇上、皇后娘娘无需如此吃惊,我的眼睛的确略微异于常人,否则当初也不会发现水心柔要害绝情。”

  毕竟是一国之君,潇正龙很快就正了正脸色,转头看向青草:“来人,验明正身!”

  一声令下,两名大内密探嗖的现身,上前解开了青草的衣服。闵玉暖墨雪舞立刻背过身,既然青草是个男子,她们自然需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