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宁死不屈
凌雪舞诡异地笑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末了挑了挑眉：“这样也可以顺便实施绝杀计划，你觉得怎么样？”
“好。”墨苍云毫不犹豫地点头，“剧毒一解，我又欠你一条命了，这可怎么还？拿什么还？”
“拿你自己来还。”凌雪舞打趣，“你人是我的，命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不能提意见。”
“我没意见，不需要提。”墨苍云笑得很美，“很久以前我就把自己给了你，杀剐随意。但有一点，你不能离开我。如果必须离开，记住先亲手杀了我，否则我会……”
“苍云！”凌雪舞皱眉，“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
似乎不是错觉，她突然发现在这一刻，墨苍云的瞳孔不但变得前所未有的幽深，漆黑得仿佛苍茫的夜空，竟还闪烁着淡淡的、幽冷的杀意！那种感觉，就像此刻他的身体里突然冒出了另一个陌生的灵魂！
墨苍云微微颤了一下，那抹杀意瞬间消失，代之以浅浅的迷茫：“小舞？我……怎么了吗？”
“没事！”凌雪舞微笑，声音更温柔，“我是想告诉你，这一生我都赖定你了。但有一点：我要的是全部的你，你若想要我，就不能再要任何人。你若做得到，我不会离开。你若做不到……”
“我做得到。”墨苍云微笑，语气出奇的认真，“只要有你，我再不要别的什么。小舞，我这心门不是铜墙铁壁，但也不是谁都能敲开。除了你，别人做不到。”
凌雪舞轻笑：“放心，我这个人很公平，拿你全部，也给你所有。除了你，我再不要别人。”
“情爱之事哪有公平可言？先爱上的那一个，注定付出更多。”墨苍云叹气，一脸认命，“不过既然是你，我愿意。记住，我要的也是全部的你，不打折，不能有保留。”
凌雪舞直接笑出了声：“知道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看时机，不过就这几天了。”墨苍云回答，却突然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不过小舞，我想我好像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
话题突然跳转，凌雪舞表示暂时没跟上：“嗯？”
“很久之前，你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我这个人啊，真正想要的不多，但一般人还真给不起。哪怕你富可敌国，权倾天下，只要给不了我想要的，对我而言一律是墙边杂草，碾过去没商量。”墨苍云居然一字不错地说出了当初凌雪舞说过的话，足见这些话已经刻在了他的心里，“我一直不懂，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凌雪舞的眸子也带着几分陷入回忆的迷离，唇角的笑也朦胧似梦幻：“现在知道了？”
墨苍云点头，微笑：“你真正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吗？”
凌雪舞微怔，然后笑了笑：“嗯。我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所以你如果做不到……”
“做得到。”墨苍云并没有赌咒发誓，可就是让人不得不信，“小舞，我是你的一生一世，不是墙边杂草。”
凌雪舞的心异样的柔软，不自觉地依偎到了他的怀里：“既是我的一生一世，为何我许你生死相依，你不肯许我不离不弃？”
墨苍云的身躯明显地僵了一下，眼里略过一丝明显的忧虑：“我不是不肯，是怕我做不到。”
以往只要说到这个话题，墨苍云一定选择回避，所以凌雪舞也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指望得到答案，没想到居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她立刻意识到其中有秘密，不由抬起头追问：“你说什么？做不到是什么意思？”
墨苍云这句话显然也是下意识地从口中溜了出来，目光立刻开始躲闪，唇角也浮现出一丝企图蒙混过关的微笑：“没什么，就是……”
凌雪舞皱眉，双手捧住他的脸，逼他正视着自己：“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秘密，你不说，我也从不逼你。但你我既然已经是夫妻，又已经决定相伴一生，该说的你也不该隐瞒。告诉我，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墨苍云抿了抿唇，把她的手扯了下来：“我……我承认我有很多秘密，可是小舞，有些秘密我不是不愿意跟你分享，只不过即便告诉了你，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给你增加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这我知道。”凌雪舞打断他的话，“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负担不妨告诉我，或许有些事情在你看来是难题，可在我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呢？”
“是，这我也知道。”墨苍云忍不住苦笑，“可别的我不敢说，这件事你是帮不上忙的。”
凌雪舞皱了皱眉：“也就是说，你并不是担心体内的剧毒要了你的命，所以做不到对我不离不弃。真正让你担心的，是别的危险。”
墨苍云沉默片刻，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是。这关系着另一个秘密，而且是一个很大的秘密，它牵扯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是整个虞渊大陆。”
凌雪舞早就猜到，能够被墨苍云视为秘密的绝对不是小事，却仍然没想到居然大到这样的程度，不由吃了一惊：“虞渊大陆？到底是什么事啊？”
墨苍云摇了摇头，轻轻抚着眉心，似乎有些疲惫：“别问了，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事情倒也没有真的到了彻底绝望的时候，或者可以这样说，我面临的是一场劫，闯得过，皆大欢喜，闯不过……”
“天人永隔。”凌雪舞接了下去，跟着慢慢点头，“这样说我就明白了，难怪你一直有所顾虑，一直不肯碰我，原来……”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去，只剩下烛火轻轻跳动，明灭不定的火光仿佛两人此刻的心。
“我陪你。”许久之后，凌雪舞突然微笑，“不管闯得过闯不过，我会一直陪着你。我可能不会一直是沧海王妃，但我永远是你墨苍云的人。这一点不会因为我们是不是真正的夫妻而改变。”
这话无疑很动听，可是墨苍云却皱了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是这个意思就行了。”凌雪舞又打断了他，“你也说了，我真正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既然这个人已经决定了是你，那就不会有任何改变，你碰不碰我结果都一样。你要再固执，信不信我现在就收了你。”
墨苍云愣了一下，跟着失笑：“你，收了我？”
凌雪舞微笑，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瞧不起我？是不是以为我打不过你就收不了你？”
墨苍云也笑，不过不说话，那意思却不言自明。
凌雪舞慢慢抬起手，轻轻抚着他白玉一般的脸：“我知道你是高手，不过记住了，内力不是一切，实力才是王道。”
墨苍云原本一直在微笑，这一刻他的目光却微微一变，立刻想要后退：“小舞，你……”
动不了了，凌雪舞居然在他脸上下了一种烈性麻药，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浑身僵直，完全动弹不得，这个时候不管凌雪舞对他做什么，他恐怕都是无法反抗的。
凌雪舞很得意，手也慢慢下滑，顺着脖子滑到了他的胸膛上：“现在还觉得我是吹牛吗？分分钟把你变成我的人，信不信？”
她的手滑到了墨苍云的腰间，立刻就要解开他的腰带。
“不要，小舞。”麻木的感觉也侵蚀到了舌头，他连说话都有些不灵便，忍不住叹气，“对你，我只自私一次，不要让我死不瞑目，行吗？”
凌雪舞唇角笑意一凝，眉头已经皱起：“说什么死不瞑目？你答应要永远护着我的！若敢食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不敢。”墨苍云微笑，“放开我，我宁死不屈的。”
凌雪舞却咬着唇，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然后伸手解他的腰带：“过了今晚，你是我的。”
忙碌的双手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墨苍云呵呵地轻笑：“我怎么不知道，我娶了一个色狼王妃回来？”
虽然已是初秋，他手上的温度未免低的过分，凌雪舞竟不自觉地微颤了一下，继而有些惊异：“你……”
这种麻药是她最新配制的，如果没有解药，药效至少维持十二个时辰！
“别太低估你夫君的本事。”墨苍云笑得很得意，“不过你是这世间唯一能放倒我的人，而且百试不爽。”
凌雪舞又咬了咬唇，赌气般哼了一声：“下次我换更厉害的麻药，直接把你迷昏，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墨苍云笑得见牙不见眼：“迷昏我还用下药？看到你，我就已经昏了。你不知道你这个人有多么勾魂夺魄吗？”
凌雪舞咬牙：“苍云……”
“小舞，我懂。”墨苍云还在笑，可是语气已经出奇的认真，“我心如你心，怎会不懂你的情？可我还是想着，如果真的不能一生相守，我还是……给你留个清白身，来生好相见。”
凌雪舞看他一眼，倒是不曾再说什么，但她的意思绝不像墨苍云说的这般。
砰砰砰！
房门突然被敲响，墨苍云深吸一口气，已完全平静下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