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王夫妇来得很快,得知司徒钰儿在楚王府打伤了楚王妃,他们一路上过来都是揣测不安。
等着赶到楚王府,他们就被直接带到了踏秋院。
走进偏厅,段白宴就高高的坐在上面,地上跪着的就是司徒钰儿。
听到是自己的父母来了,司徒钰儿非但是没有上前求救,而只是闷着头,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瞧着她这个样子,南平王夫妇相视一望,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司徒钰儿惹出来的祸。
他们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德行,他们是很清楚的。
“楚王爷。”南平王绷着脸抱拳行礼,旁边的南平王妃也是凝重的行礼。
段白宴神色很是难看,他冷漠的说,“南平王和南平王妃坐下说吧。”
南平王皱着眉头,不悦的看了司徒钰儿一眼,和南平王妃双双入座。
“阿七,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段白宴一声令下。
阿七就已经站在了中间,她冲着二人行礼后,便是娓娓道来,“今日午膳之后,王妃去青玉房沐浴。钰侧妃无端过来争执,吵着也要进去沐浴。钰侧妃说话甚是难听,王妃便是出来说话,却不想钰侧妃就开始骂王妃,后来刘侧妃来劝阻,钰侧妃不仅是将刘侧妃推倒,更是拿鞭子准备打刘侧妃。王妃便是让属下阻止,后来王妃也是为了救丫鬟而被钰侧妃给打中的。”
听着这些话,南平王整张脸都是黑了下来。他二话不说,直接是起身,站在司徒钰儿的面前,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
司徒钰儿倾倒在地上,依旧是一声不吭。
南平王妃想要劝阻,但眼下也是知道越阻挠越坏事儿。如果这个时候帮着女儿说话,恐怕女儿留在楚王府的最后机会都没有了。
转眼间,南平王就已经是面向段白宴,“楚王爷,是小王教女无方,让她惹出如此大的祸端来,楚王爷如何处置,小王都无话可说。”
“南平郡主乃是皇上御赐的郡主,本王区区一个王爷而已,重罚不得,还是南平王自己带回去好好惩治吧。”
听到段白宴这话说的,南平王就知道这些话必然也是出自司徒钰儿的口。南平王怕是要被司徒钰儿给活活气死了。
南平王妃内心也是担忧,便是起身问道,“不知王妃眼下伤势如何?”
“承蒙南平王妃的关心,爱妃还在昏迷当中。”段白宴说。
“昏迷?”南平王妃惊愕,她马上就使眼色,身后的丫鬟就已经是将一个小盒子递了上来,南平王妃亲自接过来,再亲自送到了段白宴的面前,“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和祛疤膏,还望是能对王妃有用。”
“不必了,爱妃有大夫配药。”段白宴直接拒绝。
南平王夫妇知道,这次事情司徒钰儿是犯了段白宴的禁忌,想要简单的平息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刚才段白宴已经是将话说的非常清楚,就是要他们将司徒钰儿给带回去。
南平王夫妇相视一望,眼下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一时之间,偏厅内的气氛也是低沉到了极致。
这个时候,南平王妃就走到了司徒钰儿的面前,严肃的呵斥道,“钰儿,嫁进楚王府之前,为母是如何教导你的,你是将为母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吗?”
“母妃,我,我知道错了。”司徒钰儿微颤着。
“当初为母就已经跟你说的明明白白,你嫁进楚王府是侧妃,伺候王爷是天经地义,但遵守规矩也是必须。楚王府当家做主的是王妃,轮起辈分,王妃是大你是小。你答应过我,你心甘情愿嫁进楚王府不在乎这些身份,更加不会惹是生非。你今日,你今日都是做了些什么?”
“我。”
“楚王妃是什么样的人,为母也是清楚的。当初在珍品斋的时候为母就是和楚王妃好好的聊过,念在你初嫁人多担待点,你可倒好为母替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打了水漂,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吗?”
司徒钰儿已经完全说不上话了。
“简直就是个混账东西。”南平王愤恨的说。
与此同时,浅云居。
苏遥喝完药之后没多久就已经醒过来了,背上的疼痛虽然不是很刺骨,但好歹是好了许多。只是她动弹不得,一动就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
“这十天半个月你都这样躺着。”温子然坐在床边,顺手也是拔掉了那些银针。
“十天半个月?有那么严重吗?”苏遥难以置信,以为温子然是在吓唬自己。
“你是忘记了你在商船上受的伤是多久好的?”温子然反问。
这个时候苏遥才想起来温子然之前说的话,她不能随便受伤,一旦受伤的话是非常难愈合的,而这一切都是体内的噬骨虫导致的。
“靠!”
“淑女,不要骂脏话。”
“我忍不住。”
“忍不住也只能认命啊。”
“嗯?怎么不见其他人?”苏遥这才后知后觉,这房间内除了温子然连阿七都不在。
“段白宴将南平王夫妇给叫过来了,现在正在踏秋院呢。”温子然淡然的说。
“嗯?段白宴真的把南平王夫妇给叫过来了?”苏遥惊愕不已。
“这件事情他不会就以楚王府主人的身份来处理,他就是故意要让南平王夫妇过来定夺。”温子然又是悄咪咪的说,“段白宴恐怕是要把司徒钰儿给弄走。”
“弄走?段白宴他的确是能做的出来,但未必南平王夫妇会肯。毕竟嫁出去的女儿再回到娘家的话,对于这些古代人来说实在是一种屈辱。”苏遥说。
“那又如何,段白宴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温子然说。
“真可惜,我就不能过去看一看。”
“你可千万别去看,否则的话到时候他们是要给你施展苦肉计,到时候你如何回答?”
这一问倒是把苏遥给难住了。
思量间,她还是觉得安安分分的趴在床上比较好,至于那边会是什么样的情况,等着到时候当事人回来了自然是能知晓的。
拔完针之后,温子然就给苏遥把脉,见他白布又是染红了,便是唤来丫鬟,又是重新给换干净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