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的时候,苏遥还是会从细缝里注意着刘子欣最后的表情变化,她闷着笑,看得津津有味,心叹这花冉的确是个出色的表演者。
此时此刻的段白宴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坦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微微抬头,就望着苏遥那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你去了温子然的药铺?”
苏遥闻言,她顿时也收回了视线,转身就悠哉的坐在了椅子上。“嗯,现在弄得不错,马上就要开张了。”顿了顿,苏遥笑嘻嘻的走到了书桌前,整个人都趴在了上面,并且抬头直视着段白宴,“怎么样?是不是一回来刘子欣就缠上你了?”
段白宴眯着双眼,不辨喜怒的表情,他缓缓的伸手,然后伸出食指,顶在了苏遥的眉间。
那瞬间的触感,深邃的眼睛,苏遥竟然是愣住了。
“若是被傅将军看见他最得意的两个下属如今变成这副样子,本王觉得他会与你拼命。”段白宴开玩笑的说。
“拼命?好歹我是楚王妃。”苏遥双手一拍,已经完好的站在了原地。
不知为何,这快速的心跳声,实在是有些令人羞涩。
段白宴抿嘴一笑,垂下眼皮的时候,那突显的五官极为的俊俏。苏遥竟然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而这两眼便是深陷下去了。
段白宴只是将桌子上的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下,他再度抬头的时候,却发现苏遥正盯着自己看得发呆。
见状,段白宴还是挺吃惊的。
等他站起来的时候,苏遥这才是彻底的回神过来。
登时苏遥就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建造宫殿的事情开始了吗?”
望着苏遥巧妙的转移话题,段白宴也是装作没在意的样子,就回应道,“嗯,已经开始了。”
“今天的早朝想必也没有那么愉快的吧。”苏遥边说边走到了椅子上坐着。
“那又如何,皇上金口一开,谁也忤逆不了。”段白宴就好像是完全放开。
“虽说皇帝有金保卫,皇宫也是戒备森严,但依然是阻挠不了有人私闯进来。娴贵妃懂得武功,她自然也有办法和黑衣人联系,所以我觉得这好端端的建宫殿,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你说的这点,本王也想到了。”
“他们狡猾至极,但目前我们却无法抓到一些证据,所以也只能先这样耗着。”苏遥双手摊开,换了个很舒适的姿势坐着。
段白宴浅浅一笑,看着苏遥的侧脸,他的心情似乎总是会豁然开朗。
两人在书房内洽谈了片刻,便是结伴从书房内走了出来。
走到后花园的时候,苏遥就无意间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奴才正在那里东张西望。苏遥假装看不见,便是对着段白宴又是开始了聊天。
“中午想吃什么?”
面对苏遥又是突然的问话,段白宴双眼一眯,转瞬间就是恢复自然。“你想吃什么,本王就吃什么。”
说着说着,两人又是回到了浅云居。
毕竟浅云居是苏遥的地盘,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所以苏遥也是能完全的释放。
两人无声的走进了房间,这边的段白宴又是吩咐阿七去准备午膳。
等着眼下没人的时候,段白宴这才问道,“刚才你看见了什么?”
“八成是刘侧妃的人。”
段白宴闻言,眉头紧蹙,有些不悦。
“习惯就好,这今后啊还有更多的。”苏遥不以为然的说。
见段白宴不语,苏遥又是从摇椅上起来,直接是坐在了段白宴的身边,“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刘子欣对于楚王府的一些事情都非常的熟悉。”苏遥说。
“哦?你怎么发现的?”段白宴问。
“她来过楚王府,和司徒钰儿一起来的。但是当时温子然是没有见过人的,他们也不知道温子然的身份。而且知道温子然是楚王府的管家,那也是之后段玄奕知道的。可偏偏昨日万管家出来的时候,刘子欣竟然是表示质疑。”苏遥惊呼道。
闻言,段白宴也是略有所思。“你是怀疑刘子欣和段玄奕有勾结?”
苏遥也不忌讳的点头,“嗯,我是这样怀疑的,但也不是很确定的下结论,有必要好好再观察观察。”
这时候,段白宴也是说道,“本王的确是得到消息刘子欣和司徒钰儿其中的一个是段玄奕的眼线。”
这回是换苏遥惊讶了,“你怎么没有跟我提过?”
段白宴笑而不语,仿佛是在告诉苏遥,就算是不说,你也已经察觉到了。见状,苏遥也是懒得和段白宴计较这件事情,反而是格外的认真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今后的进出都是会被盯住,这样多不好。”
“白天不能出去,晚上是可以。”
“这个段玄奕当真是阴魂不散。”苏遥厌恶至极。
“具体是谁,本王还没有调查到,不过总是两个都要提防的。”段白宴说。
“那王爷是打算何时赶她们走?”苏遥问。
话落间,段白宴的脸就已经慢慢靠近,带着玩味的口吻问,“你心急了?吃醋了?”
一看见段白宴这充满诱惑的眼神,苏遥就忍不住是吞了吞口水,她谨慎的往后一倾,“你说话就说话,不要靠的那么近,容易呼吸困难的。”
“本王发现你现在特别怕本王?”段白宴问。
“我,我只是不习惯这样靠的那么近说话。”
“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不就这样靠的近说话。”
卧槽!
苏遥当即就是起身将段白宴一手摁住他的头压在桌子上,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段白宴,好好说话。”
话落间,门口端着茶进来的小丫鬟就当即被吓得松手。
啪啪啪,全都是水壶水杯被摔个粉碎的清脆声音。
苏遥当机,手忙脚乱的松开了手,然后就直接跑进了内屋。
段白宴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奴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闻声进来的阿左见状,已经是赶紧出去找人收拾了。
“下次小心,赶紧收拾掉。”段白宴心情极好,完全是没有计较。丫鬟是松了口气,只是一想起刚才的画面,她还是挺欲哭无泪的。
毕竟她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