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问出这话,苏遥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但她的话同样是吸引了段白宴和守在门外的阿左的注意力。
只见阿七脸上的不悦十分的明显,她依旧保持姿势不变,然后说道,“属下看见两位侧妃下轿,发现南平郡主竟然穿着正红色。”
闻言,苏遥恍然大悟,只是段白宴的神色也是变了。
而苏遥则是摆摆手,“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也是司徒钰儿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时,段白宴则是开口道,“吩咐下去,今日不开门。”
登时苏遥就已经蹭的站起来,错愕的看着段白宴,“为什么不开门?明天还要再来一次?别啊,她穿正红色,也未必是能艳压群芳啊。”
段白宴依旧蹙着眉头,就连手中的书都已经放下了,“正红色乃是正妃才可配穿,她区区一个侧妃而已。”
他本就是无心娶她们进门,但这还没进来,就已经如此的猖狂,段白宴可想而知今后在楚王府,苏遥得面临着什么问题。
“我们又何必生气呢?估计现在外面已经是议论纷纷了,司徒钰儿给丢脸的是南平王府。只是不能进门,那也太便宜了点啊。”苏遥说,“今天拒绝,明日再来,我们还得坐在这里等一回?”
苏遥不想。
瞧着苏遥如此说,段白宴愤恨甩袖,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下一刻,苏遥就笑着对阿七说,“估计马上就会到大门口,计划照常进行。”
阿七看了段白宴一眼,无奈之下,只好服从。
正如苏遥所说,司徒钰儿这一路上的确是得意,但是旁边百姓说的话,她多少也是听见了。
说的都是一个侧妃竟然穿正红色,不知礼数等等。
司徒钰儿从一开始的眉开眼笑,顿时也变得阴沉隐忍。
她即便只是个侧妃,那也是堂堂南平郡主,怎么可以穿正红以外的颜色。
原本在南平王府的时候,自己的母妃就已经命令过。但司徒钰儿还是悄悄让自己的丫鬟将原本定制的正红嫁衣带上。再花轿里的时候,司徒钰儿才匆忙换下来的。
这是自己的婚事,是她争取过来的,即便是不能敲锣打鼓的来,那也要穿得正正红红。
正当司徒钰儿在想事情的时候,媒婆总算是停下了脚步,她气喘吁吁,对着司徒钰儿说,“郡主,我们到了。”
“到了吗?”司徒钰儿满心欢喜。
她低头,有人就已经在她的脚底下放着一块红布,她便是安分的站在上面。
旁边的刘子欣同样是安分的站好,就等着段白宴出来。
一时间,两位新娘站在楚王府大门前,身后队伍排着,左右也是围满了看戏的百姓。
但过去了片刻,楚王府的大门依旧是没有打开。
司徒钰儿第一个就是按奈不住了,“怎么回事?白宴哥哥还没有出来吗?”
“郡主,稍安勿躁,或许是楚王爷耽搁了些什么,现在吉时还未到,再等等也无妨。”媒婆擦擦额头的汗,紧张的说。
今天她是新娘,是不能生气,司徒钰儿即便内心十分不爽,但一想马上就可以进楚王府了,她也只能忍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楚王府的大门开了些。大家纷纷探头望去,却发现从里面走出来的不是楚王爷,而是两个穿得花枝招展的美人。
顿时周围就炸开了锅。
唯独两位新娘,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子欣轻声的问,“红儿,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楚王爷出来了?”
红儿着急的说,“小姐,不是,是两个,两个女人。”
什么?
此二人正是温颜和花冉。
温颜和花冉被训练了两天,并且看了几本小传,也是大致的磨出来了。她们手上捏着帕子,结伴走到了两位新娘的中间,两人扭扭捏捏,然后含羞一笑,最后才是微微行礼。
“我们是王爷的小妾,妾身温颜。”
“妾身花冉。”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就连司徒钰儿和刘子欣都是震惊不已了。
谁都以为段白宴是没有小妾的,却不想这个时候凭空就冒出来两个。
“两位侧妃娘娘肯定也是很惊讶,不过我们的确也是前不久被招进来伺候王爷的。”花冉说完后,就呵呵的笑了两声。
那边的司徒钰儿很不耐烦,直接开口问,“白宴哥哥呢?你们两个小妾站在这里说话,是什么意思?”
“侧妃娘娘有所不知,这两日因为王妃布置打量楚王府不慎病了,王爷心疼不已便是好生照顾着。所以就命我们姐妹前来先与两位侧妃娘娘说说规矩。”温颜笑着说。
“规矩?”司徒钰儿蹙眉,带着一丝怒火,“吉时马上就要到了,若是耽误了吉时,你们担当得起吗?”
“妾身的确是担当不起,但是王爷说了,若是不将规矩说个明明白白,今后若是两位侧妃娘娘犯错了,王爷要责罚的是妾身啊。”花冉为难的说,“而且王爷也说了,现在不将规矩说完,即便是吉时到了,也不得进去。”
这时,刘子欣就发话了,“既然如此,两位妹妹且说来。”
司徒钰儿愤恨的甩袖,不再说话。
“第一件,众人皆知楚王府的太妃娘娘喜静,所以王府内一向都是很少会铺张办热闹,即便是当初楚王妃嫁进王府也是如此,所以很多的礼数都会免掉,还望两位侧妃娘娘见谅。”温颜说。
“自然。”刘子欣答应的爽快。
司徒钰儿哼了一声,也算是答应了。
“这第二件,虽然两位侧妃娘娘是平起平坐,但进了王府之后,总是要以姐姐妹妹相称,不知两位侧妃娘娘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花冉笑着问。
顿时,司徒钰儿就质问,“这种事情也需要问清楚?”
“自然是要问清楚的,因为若谁是姐姐的话,今后王妃有过多的事务要忙,到时候也好一起分担分担。这个比较重要的。”
话落间,两位新娘就朝着对方看一眼,即便是带着红帕子,可依旧是虎视眈眈。
“这自然是我家郡主了,我家郡主可是南平王,之女。”扶着司徒钰儿的陪嫁丫鬟宝儿说。
司徒钰儿听后十分满意。
“这可不是如此说的,毕竟都是平起平坐的侧妃,嫁进楚王府了,又岂能论起以前的身份。嫁后从夫啊。”红儿不甘示弱的说,“我家小姐是比南平郡主早出生半个月,这不是已经分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