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微臣已经调查到了一丝眉目,已经派人深入调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只是恪阚人并非是集中活动,他们遍布整个皇城,而且他们也是有级别之分,即便是抓到了恪阚人,但未必是能清楚上面的事情。所以这其中很是复杂,微臣也说不出准确的时间,能在何时抓到恪阚人。”段白宴面不改色,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的话。
站在另一边的容云鹤,有些意外的看着段白宴的侧脸。若不是段白宴说话的时候依旧是保持着那副冷酷的样子,容云鹤都以为他不是段白宴。毕竟段白宴可未曾有说过那么多话的时候。
这时,皇帝的脸就完全黑了下来,他压制着内心的怒火,眯着双眼打量着段白宴,“这么说的话,有可能是一个月三个月甚至半年?”
段玄奕等人站在旁边,那是一个幸灾乐祸。
“微臣要先调查清楚恪阚人他们的格局,微臣的目的便是擒主王。只是下面的喽啰,皇城内恐怕还是会死人。”段白宴不急不慢的说道。
皇帝一听到这话,脸色才缓和不少。他吐了口气,“嗯,想必那也是有你的那一套,只是这次连太后都是惨遭毒手,可想而知他们的凶残和无法无天。这次太子随你一道去调查。”
段玄奕闻言,有些不悦。
段白宴却是面无表情。
紧接着皇帝就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太子你经验不足,有很多的时候多听听楚王爷的意思。希望你们兄弟二人能齐心协力破了此案。至于容总卫,宫内的巡视你要重新整顿,容云鹤就跟随着太子,一道去调查吧。”
“是!”众人抱拳异口同声道。
太后死了,皇帝却没有太多的难过。他依旧是沉浸在太后和秋公公的苟且之事当中,觉得十分的羞耻不堪。
秋公公是被丢进了乱葬岗,至于太后自然也是要厚葬。
只是皇帝不愿多看一眼,这件事情也就全权交给了皇后来办。
段白宴等人离开慈安宫,与容靖父子同行。
当段白宴听到容云鹤说的话之后,神色微变,他低声的说,“太后和秋公公?”
“嗯。”容云鹤很肯定的点头,“皇上当场震怒不已。”
段白宴还真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种事情。
“杀害秋公公的恪阚人的刀,杀害太后的是匕首。”段白宴自言自语的说。
“是恪阚人无疑。”容靖说。
段白宴复杂一想之后,便是回应,“容总卫觉得恪阚人先后杀的这三个人有什么关联所在?”
容靖深思之后,也是苦恼的摇头,“国舅爷、刘将军和太后,这三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关联所在。而且国舅爷也只是虚有其名,刘将军虽然手中掌握不少兵权,但也被收走了大部分。至于太后,深宫的女人能有什么权利?”
“他们只是想要让我们内乱吗?”容云鹤问。
“即便是我们想不到什么关联,但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有关系,只是我们暂且没有想到的而已。”段白宴负手贴背,款款走着。
“皇上这次让太子殿下和楚王爷一起调查,楚王爷可是。”容靖欲言又止,不将话说得太过于明白。
“即便是皇上让太子与本王一起调查此案,但未必太子就想要和本王一起调查。”段白宴不以为然的说。
容靖这时候就对容云鹤交代,“若是发生了危机之事,好好保护太子殿下和楚王爷。”
“孩儿明白。”
“楚王爷,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容总卫走好。”
容靖走后,就只剩下了段白宴和容云鹤两人。
他们走在御花园内,段白宴看不到尸体,是皇帝已经不允许了。所以容云鹤讲述着尸体上的一些细节,给段白宴听。
“你是说少了东西?”段白宴问。
“嗯,在床上有个暗格,这里面是空的,我相信之前是放着什么东西,但已经被拿走了。”容云鹤说,“太后和秋公公死的时候都非常的惊恐,我觉得死之前他们是受到过什么折磨,然后被逼问出了这个暗格的位置。等他们拿到东西之后才杀人灭口的。”
“你不是说太后和秋公公的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口吗?”
“的确是没有,但未必是没有语言上的折磨,而且在太后的左侧脖子上有明显的割伤痕。如此推断,生前太后就是被逼问了。”容云鹤肯定的说。
段白宴略有所思,心中有些可疑。
“好了,不多说了,一切还是等明日再说吧。现在皇上还是未曾消气,就算是太后是被他杀的,但是掩盖了她和秋公公的苟且之事,所以皇上口上是说让我们尽快找到凶手,但内心是未必。”容云鹤说。
段白宴不做声,但也是默认了容云鹤的猜疑。
的确是,就算是太后被杀,但是比起这个,还是皇家颜面是最重要的。
段白宴从皇宫出来之后,就安静的坐在马车之中。
这件事情,他的确是想到了苏遥。
但是太后死了,他的内心也是畅快的。只是这个人不是他亲手所杀而已。
明日若是段玄奕和他一起的话,那么他便是不能去茶楼和苏遥见面。
一想到这里,段白宴眉头紧蹙,内心有些不悦。
可还有件事情,段白宴却是想到了。段玄奕明日和自己一起调查案子,那么段白宴正好也可以观察段玄奕到底和这些事情有没有关系。
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了恪阚人,但他也是怀疑过段玄奕的。
毕竟紫凤就是他利用江家带进皇宫的。
回到了楚王府,段白宴走在前面,阿左跟在后面。
这时候,阿左说话,“王爷,若是我们现在就将之前调查到的事情说出去的话,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段白宴悠悠的说,“这不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吗?”
阿左低头说,“那王爷,明日若是太子殿下故意为难的话。”
段白宴突兀的严厉盯着阿左,而阿左也被这样一看,就低着头不敢再吭声。良久之后,段白宴才开口道,“阿左,你何时还要担心这些鸡碎之事?”
“是属下多话了。”
段白宴不语,直接回到了浅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