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猜是不是戈雅部落的人来了。”
此话一出,段白宴和容云鹤的脸都发生了变化。若不是苏遥的提醒,他们的确是没有往这处想。
“红辛比较毛躁又比较单纯,若是能万无一失的避开楚王府的暗卫,还真是有点困难。”温子然如此说道。
“目前我们并不知道这戈雅人对于我们来说是敌是友。”容云鹤提醒。
容云鹤的话没有错,即便这段红辛和他们相处的还是融洽,更是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但他们依旧还是对红辛没有完全的了解,更何况这身后还是戈雅部落。
“阿左!”段白宴喊了声,顿时阿左就已经从屋外走了进来。“立即派人调查这几日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进入皇城,格外注意那些多人一道进城的人。”
阿七和银霖尚未回来,他们依旧是在皇城内继续寻找。
他们二人约好在东西两条街的交界处碰头,而在他们碰上面的时候,银霖就闻到了一股格外熟悉的味道。
阿七见银霖一直拿着鼻子嗅来嗅去,便是好奇的问,“银霖,怎么了?”
“你闻闻,是不是有股香味。”银霖说。
闻言,阿七就学着银霖的样子,开始努力的嗅着,奈何周围有着各种小吃的香味混合着,根本没有银霖所说的什么香味。“我没有闻到。”
“不是,真的有,而且这股味道我在红辛的身上闻到过。”银霖格外认真的说。
阿七一直都知道银霖的嗅觉和视觉都是超乎常人,所以他说的话还是非常的相信,“那你能不能闻到这味道是从哪边过来的?”
“那边!”银霖指着南街说。
顺势望去,阿七眼前一亮,“这里有家红辛常卖糕点的店铺。”
说罢,两人便是结伴朝着南街而去了。
他们四顾张望,不错过任何一个相似的可能新。直到站在那店铺的门前,他们依旧是没有看见红辛的人影。
阿七皱眉问,“银霖是不是你闻错了?”
银霖摇头,“不可能,现在这股味道更加的浓郁了。”
就在他们说话间,一个中年男子就捧着包好的糕点从店铺内走了出来,那人在银霖面前经过,银霖便是认真的一嗅。
顿时银霖就指着那走远的中年男子说,“这味道是从他的身上出来的。”
不容阿七思考,阿七和银霖同时追了上去。
仿佛是那个中年男子也是察觉到有人在追他,于是他就开始小跑了起来。趁着走到人多的地方,他直接是钻进了无人的巷子里。
两人见状,也是迅速的追赶进去。
却发现这是个堵死的巷子口,但那人就已经不见了。
“怎么办?”银霖问。
“先去找王妃吧。”
皇城如此大,在短时间内他们根本是无法找到红辛。若是打草惊蛇,他们只会更加想方设法的避开,如此一来时间久了,更加的无法找到了。
他们在醉之楼边吃边等着阿左那边来的消息。
这个时候,容云鹤便是露出惊奇的样子,问道,“所以说这个娴贵妃其实就是戈雅人?而且还是清音楼的头牌紫凤,更是当初在泸州城那江盗窝的那个蒙面女子?”
苏遥肯定的点点头。
“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是如此多的身份。”容云鹤问。
“如此看来,他们在皇城变化的身份也是甚多。”温子然说。
“这个娴贵妃是江府呈献上来的,太子不免也是知晓的。那是不是这件事情会和太子有关?”容云鹤大胆的想。
“若是我想,我只会想是太子自己掉进了别人的坑里,却还想着帮人再挖得深一些。”苏遥喝着茶,嫌弃的说道。
“以他的愚笨,的确是会如此。”段白宴青苗担心的回应。
顿时惹得其他两人是闷头大笑。
“这些都是后话,而且不管太子是不是知情,反正最后是死是活,我们也是不能干涉,毕竟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苏遥耸耸肩说。
“也是,我们只要能保证万恭国安然无恙,便是万事大吉。”容云鹤非常赞同的说。
没多久,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阿七和银霖。
苏遥抬眉一看,阿七就已经自动的关上了门。她问,“你们找得如何?”
“回王妃的话,我们找到了一个可疑之人,我们走到平时红辛常卖糕点的店铺,那人从我们眼前经过,银霖在他的身上闻到了红辛的味道,但是我们追上去的时候被他跑掉了。”阿七抱拳说道。
“味道?”苏遥蹙眉问。
“红辛身上有个香囊,那里面装得是捣碎的戈雅花,那是戈雅花的味道。”温子然说。
“如此说来,的确是戈雅人来了。”容云鹤惊呼道。
“八九不离十。”苏遥说完,就直视着段白宴,“王爷,你如何想?”
“先等着阿左那边的消息。”段白宴喝茶道。
这时容云鹤说,“我倒是觉得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正好可以看看戈雅人和恪阚人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如此一来我们不就能知道戈雅人到底是敌是友?”
“云鹤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温子然点头说道。
“前提是我们要知道戈雅人现在能躲在哪里,他们是不能和恪阚人一样易容。”苏遥说。
“若他们身上都是有着香囊,那么就很好辨认。”段白宴回应。
“方才银霖不就是闻着那股味道才找出了戈雅人的吗?”温子然说,“而且还是在红辛常买的糕点店铺,如此说来的这糕点是专门给红辛买的。我觉得让人守株待兔着也是可以。”
“我赞同。”苏遥举手点头。
“那便是让人守着即可。”段白宴无异议。
有了些蛛丝马迹,至少他们也是有了找人的方向。但至少从这些上能说明,红辛目前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至少如此,苏遥和温子然也是松了口气。
目前他们也只能坐等消息,再秘密的去找人。
这时,苏遥就想到一事儿,她抬眉看向了段白宴,“王爷,那个娴贵妃你可是已经叫人暗中盯着了?”
“嗯,不过她疑心甚重,不好接近。”段白宴说。
“也只能这样先了。”苏遥托着下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