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宴亲自安抚着苏遥,并且诱导她将药喝了下去。
他等了许久,见苏遥逐渐的平静下来了,才开口问,“苏遥,你饿了吗?”段白宴不敢问关于梦境的事情,深怕又是让苏遥情绪有很大的波动。
苏遥的眼神有了精神,眼珠子转动着,她缓缓抬头才看向了段白宴。“我,怎么了?”
段白宴闻言,带着几分疑惑不解。他立马是恢复镇定,解释道,“你做噩梦了,温子然说是噬骨虫作祟。”
苏遥将这话当真了,她点点头说,“最近好像经常做梦。”她边说边爬下了床。
“你现在可有哪里不适?”段白宴担心的问。
“没什么不适啊,我很好啊。”苏遥竟然是恢复了精神,将刚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见状,段白宴也不愿去追问。一想到方才苏遥那痛苦又害怕的样子,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那你饿了吗?”段白宴转移话题的问,“本王未曾用午膳。”
“是吗?”苏遥惊讶,马上就吩咐道,“来人,去厨房准备些饭菜过来。”
没多久,丫鬟们就端着菜进来了。
其实段白宴已经用过膳了,只是临时找不到好的话题,就只能拿吃的来搪塞。
等着两人都坐下的时候,段白宴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画像已经好了。”
苏遥一听,惊愕不已,她马上放下了筷子。迫切的张望,“画像呢?在哪里?”
段白宴不动声色的喊了声,“阿七!”
话落间,阿七就已经拿着画像走了进来。苏遥迫不及待的将红辛的那幅画像拿出来,同时阿七也很自觉的打开了画像。
画纸的颜色不同,但上面都是一个妙龄女子。
阿七手中的那幅画像上的女人眉宇间明显带着韵味,至于苏遥手中的就是稚嫩的天真了。
但将两幅画放在一起做对比的时候,苏遥和段白宴相视一望。
苏遥问,“王爷,你觉得像吗?”
段白宴无声的点头。
苏遥马上就收起了画像,惊愕的说,“这样说的话紫凤就是戈雅人?”
段白宴比较淡定,“这件事情还是需要问问红辛才可以确定。”
苏遥闻言,马上就点头喊着阿七去叫人。
不过尔尔间,红辛和温子然都过来了。红辛第一眼看见阿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上前靠近。
温子然见状,马上就拽着红辛走了进去。
圆桌上就放着两幅画,温子然眼尖,好奇的问,“莫不是和红辛的姑姑有关?”
红辛的注意都放在阿左的身上,但一听到姑姑二字,就马上拿过了温子然拿起的那副画卷,“是我的姑姑吗?姐姐你们那么快就找到我姑姑了吗?”
说话间,红辛就已经打开了画卷。
画线上的女人正是段白宴带回来的那一幅。
温子然定睛一看,微微蹙眉说道,“这个女人为何那么眼熟呢?”
“这个,是我的姑姑。”红辛惊喜万分。
“红辛,你如何确定这个就是你的姑姑?”苏遥追问。
“耳朵啊,我们戈雅部落的女人都是会有好几个耳洞,你们看这个画像上的女人的耳朵带着那么多的耳环。”
万恭国的确是没有讲究女人可以有几个耳洞,但通常都是一个。
若不是红辛这样说,或许他们也不会刻意的想到这个细节上去。紧接着红辛又是说道,“而且这个女人的神韵和我姑姑年轻时候像极了,姐姐,我姑姑现在人在何处?”
“你还有什么办法是可以证明一个人是不是戈雅人?”段白宴认真的问。
红辛仔细想了想,马上就想到了一点,“我祖母说,姑姑的肩膀上有个红色胎记。”
众人闻言,显得有些困难的样子。
这边的温子然就先开口说话了,“按照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也不是一般人。想要看见她的肩膀有没有红色胎记,应当很难吧。”
“她就是皇上新纳的贵妃。”段白宴冷不丁的说。
顿时,温子然诧异的多看了两眼,“她就是紫凤!难怪,难怪我觉得为何那么眼熟了。”
“想要知道紫凤的肩膀上有没有红色胎记,恐怕只有此后她沐浴更衣或者皇上才能最清楚了。”苏遥说。
红辛急切的问,“姐姐,我现在不能去找姐姐吗?为何你们不告诉我,姑姑现在人在何处?”
苏遥拍拍红辛的肩膀,耐心的说,“并不是不给你去,而时因为你姑姑现在住的地方是皇宫,外人不得随便进出。”
“我姑姑在皇宫里!”红辛即便是再不懂,也不会不知道皇宫是个什么地方。
“红色胎记,本王会想办法去证实的。”段白宴平静的说道。
“那若是证实了这个就是我的姑姑,那姐姐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去见我姑姑呢?”红辛迫切又好奇的问。
刚开始的时候,苏遥只是猜疑,却不想紫凤真的有可能是红辛的姑姑。
她该如何去说紫凤和自己的关系。
而且到时候紫凤又怎么会去承认红辛呢。
“红辛,你姑姑现在是皇帝的宠妃,并不是谁都可以见的。等王爷将事情证实了之后自然会找机会让你进宫和你的姑姑见面。”苏遥耐心的说。
“至少现在已经有了头绪,你也不用盲目的去找。”温子然说。
红辛虽然有些失望,却还是点点头,“红辛明白了。”
画像被红辛给带走了,温子然陪着她,一道离开了浅云居。
等着他们离开的时候,苏遥这才开口说道,“王爷,你要如何去证实这个红色胎记?”
“买通宫女即可。”段白宴轻描淡写的说。
“那王爷你是如何想红辛的?”苏遥又问。
“有温子然看着她,至少目前是可以放心。”段白宴的话模棱两可。
苏遥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也就不再说话。
这件事情也还是要花些时日,现在干着急也不是个办法。
段白宴心事重重,他不会在苏遥的面前流露出来,直接就是站起来说道,‘“本王还有要紧事要处理,你若是有事就到书房来找本王。”
苏遥纹丝不动,她只是点点头说,“恭送王爷。”
瞧着苏遥这懒样,段白宴也没有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