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鹤留下了方元,段白宴则是让几个暗卫跟着,等着地方父母官的到来,再让方元他们将人交出去。处理完事情之后,再追上他们即可。
马车照常前进,一个小插曲也引不起什么大浪来。
只是马车走了才没一会儿就停了下来,苏遥和段白宴警惕了起来,外面就传来了阿七的声音,“启禀王爷王妃,方才救了的那个女子,她竟然一直跟在马车后面。”
两人闻言,段白宴蹙眉,苏遥却是一副完全预料之中的表情。
苏遥打开了帘子,她探出了脑袋,尽管后面还有一辆马车,但依旧是能看见那随着摇摆起来的裙摆和长发。她以为将自己隐藏的很好,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别人的眼中。
放下了帘子,苏遥就挑眉说道,“都说红颜祸水,我倒是觉得长得好看的男人才是个麻烦。”
段白宴听到苏遥说的话,便是微微侧头,幽暗的眼眸,轻轻眯着双眼,更显几分冷酷。“你在说谁?”
“看那个姑娘是看上了我们中哪个男人了。”说罢,苏遥就已经起身走出了马车。
然而段白宴却没有选择下去。
苏遥下来的时候,阿七和阿左就是跟随在了身后,走到了最后马车的时候,红辛他们也是探出了脑袋,先望了眼那个女子,又是看着走过来的苏遥他们。
苏遥走到了马车后面,女子发现是苏遥,便是急忙慌张的跪下,“求求大小姐,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
“你知道我是女的?”苏遥出泸州城之前就已经换了男装。
女子不敢抬头,她忙是解释,“是当时大小姐蹲在小女子面前的时候,小女子无意间看见大小姐有戴耳环的痕迹。”
闻言,苏遥就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我们已经给了你银两,而且也解决了那些土匪。虽说你现在孤身一人,但你的年纪足以能嫁人,你非要做牛做马干什么?”苏遥坦白的说。
下一刻,女子就已经从怀中拿出了所有的银两,“小女子只是用了几个铜板安顿了自己的父亲。在父亲死后,小女子就发过誓,若是谁肯救小女子,那么小女子就愿意以身相许或者当奴做仆。”
“那是你的誓言,但我们只是举手之劳。你不觉得你这样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困扰吗?”苏遥微微蹙眉,便是直接说明。
女子顿时心慌,她马上磕头说,“大小姐,小女子明白,小女子只是想要报答大小姐。”
“我不需要你报答什么,给你银子就是让你继续过人生。你无需作践自己去给别人当奴才。并不是谁都想要当奴才。”苏遥说。
女子莫名的被苏遥的这威严给震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们只是游山玩水,带着的人已经够多了,说实话带上你,的确是很不方便。因为你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做不了什么。即便是我身边的侍女,那也是武功高强。”苏遥又说。
这下子,女子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银子好好留着,找个好人家嫁了。”苏遥最后丢下了一句话,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女子很是失落,她不曾想没有一个男人会站在她的面前,却是让一个女人过来。
这足以说明,他们的确是不愿与她说话甚至想要留下她。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女子站在原地,只能是呆愣的看着。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极好的机会。
苏遥坐在马车当中,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段白宴则是放下了书籍,开口问道,“你可是问到了她喜欢的是谁?”
“我为什么要问这个?”
“本王觉得你是刻意针对本王。”
“王爷,在我们这些人当中,似乎就你长得最好看。”
“好看?”段白宴的语气已经变得喜怒无常。
“俊俏!”苏遥马上纠正。
“看来你对付这些女人的招数后口才又是长进了不少。”段白宴恢复了平常的语气说话。
苏遥闻言,就抬头看了段白宴一眼,带着试探的口吻问道,“王爷,你该不会是想等回楚王府以后就找几个人给我练口才吧。”
“虽说本王的楚王府比较大,但是一个人的伙食也是需要不少钱,况且本王的楚王府从来都不养闲人。”段白宴这是变相的在告诉苏遥,楚王府不会进来任何的女人。
虽然知道段白宴的话语有些傲娇,不过苏遥还是觉得非常的中听。“王爷,你离开皇城已经将近半月有余,皇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是有变化。”
听到这四个字,苏遥就来了兴趣。“是什么?”
望着苏遥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着光,段白宴却是不动声色的说,“皇帝又纳妃了。”
闻言,苏遥却是垂下了眼眉,“皇帝纳妃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位贵妃是紫凤。”
“这倒是个很惊悚的消息。”苏遥带着惊讶皱起眉头,“王爷怎么知道是紫凤?”
“清音楼的紫凤早已经不见了,其实是被国舅爷给带走了。在皇宴之上,国舅爷就将紫凤献给了皇帝,就让皇帝一见倾心,破例封为了贵妃。”
“这是给她洗白啊。”苏遥想到了黑衣人让她杀国舅爷。
难不成是和这个紫凤有关吗?
“如今这个紫妃是皇上最得宠的妃子,国舅府也是跟着得到专宠。”
“那苏承那个老狐狸呢?”苏遥问。
“蒙在鼓里,完全不知。”段白宴轻描淡写了这八个字。
苏遥马上就能想象到那个画面,苏承在皇宴上,看见国舅爷献上来的女子被皇帝给看中。如此一来,国舅爷的身份又是要更上一层楼了。苏承那被气死的表情,实在是太鲜活了。
但是苏遥很快又是想到了皇后,她好奇的问,“国舅爷是皇后的哥哥,看着自己的哥哥又是献美人给自己的男人,皇后她无动于衷的吗?”
“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后更高的权位,皇后不会如何。”
苏遥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们做了那么多,无非就是要段玄奕能安然的坐在龙椅之上,而皇后她是要成为万恭国最高贵无上的女人,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