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紧随其后,看见王妃的端倪,及时上前搀扶住了王妃。脸色担忧,急切的问,“王妃,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去叫温神医。”
苏遥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摇晃,表示阿七不要去,“没事,只是暂时的,等温子然那边处理完些。”
无奈之下,阿七只能是搀扶着苏遥在凉亭内坐下。
她的胸口会那么剧烈的疼痛,主要是在江盗老窝和屋檐上,两次被黑衣人给打伤。今天已经隐忍了一天了,如果不是段白宴的那一下,兴许她还能坚持片刻。
尽管苏遥说让温子然先处理完事情,但阿七还是偷偷的叫暗卫去将温子然给请回来给王妃把脉治疗。
苏遥一直都不肯再进段白宴的房间,心想今晚还是在隔壁睡一觉。
正当她被苏遥搀扶走进房间的时候,温子然就已经提着药箱子暗沉着脸走了进来。
苏遥见状,抿嘴一笑又带着一丝无奈,她看了阿七一眼。
阿七则是低头说,“属下是太担心王妃的身体了。”
“你怎么和段白宴一样,简直是拿身体当儿戏。”温子然气愤不已,他走到了苏遥的面前,直接是拉过她的手把脉。
只是停顿了片刻,温子然神色凝重,直视着苏遥。
苏遥瞧着温子然那么严肃的样子,也是有几分担心,她好奇的问,“怎么?只是胸口疼了些,真是的是出了问题?”
“你以为你受的伤只是轻轻一掌那么简单?这里人的武功可都是有内力的,货真价实。难道你自己对付那些人的时候,都没有察觉到的吗?”温子然气急败坏的说。
顿时苏遥闭嘴不语。
“阿七,帮王妃脱掉衣服,我要施针。”说完话,温子然就已经将旁边的屏风拉了过来,而他自己很自觉的背对坐在了凳子上。
屏风后的苏遥任由阿七帮她脱衣服,看着温子然那么严肃的样子,恐怕她的伤的确是比较严重。
最后苏遥就光着背,躺在了床上。
阿七看见苏遥那淤青发紫的后背,见状就是触目惊心。
推开屏风后,温子然已经将手中的银针都上了药,然后才走了过来。
他先是将一颗药丸塞进了苏遥的嘴里,“这是能缓解疼痛的,待会儿施针带来的痛可不比你现在胸口痛轻。”
苏遥没有说话,很听话的吞了下去。
紧接着,温子然就已经三针连打下去。
登时苏遥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疼得额头瞬间冒冷汗。阿七在旁边看着格外的心疼,苏遥则是侧头余光望着温子然,吃力的问,“温子然,你,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那不然你就不要好了。就这样天天痛着,等到经脉全断的一天。”温子然没好气的咒骂。
闻言,苏遥就十分难受的闭嘴,不敢再乱说话了。
苏遥不知道温子然到底要施针多少,但是感觉到的每一下,苏遥都是在心里默念着。
越数越多的时候,苏遥就觉得温子然肯定是故意的。
施针完之后,苏遥趴在床上将近半个时辰,温子然又是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苏遥几乎是要睡过去了,“可以拔针了吗?”
不得不说,苏遥的确是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不是那么疼了。
温子然将手中的碗给了阿七,然后又是重新坐了下来,又是开始拔针。
而当温子然拔起银针的时候,却发现插进去的部分已经是发黑。
见状,阿七和温子然都是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们已经见怪不怪。想当初温子然给苏遥施针的时候,第一次的确是很吃惊。
而今日他们却发现这银针上的发黑程度似乎又是加重了几分。
“怎么?有问题吗?”见温子然的动作停止,苏遥就是好奇的问了句。
话落间,温子然就回神过来,他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没事,我只是在看看你后背上的淤血是不是轻了不少。”
“你温神医的医术多高明啊,短短半个时辰不到,我都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神清气爽了。”
“我觉得格外适合当妈妈。”温子然哼哼两声。
“当妈妈多好,钱来的快。可以考虑考虑。”
两人不害臊的聊着天,一旁的阿七倒是觉得面红耳赤了。好歹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除了视线转移,尽量不让自己去听他们说话。
拔完针,苏遥穿好了衣服,阿七就将手中的药给她喝下去。
从屏风后面出来,温子然依然还是坐在圆桌上喝茶。
苏遥问,“那边都没事了吗?”
温子然说,“那些人受的伤只是皮外伤,难不成泸州城的大夫是白挂的名。”
苏遥微微一笑,也是坐了下来,“怎么的,是不是我的身体状况又不好了?”说话间,苏遥就让阿七先退下去。
阿七没有说话,无声的退出去。
温子然看着苏遥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
“昨日面具男子告诉我,回玉丹是那晚企图带我走的那个黑衣人给的。”苏遥说。
温子然闻言,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苏遥。“你说什么!”
“我当时的心情也是和你现在是一样的。”苏遥耸耸肩道。
“他们这到底是想要杀你还是要保你?”温子然已经搞不清楚了。
“在江盗老窝的时候,另外一个黑衣女子想要杀我的时候,那个黑衣人也是救了我。”苏遥说。
顿时温子然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这个人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听到温子然说的话,苏遥有些狐疑的盯着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你懂得看恪阚文字吗?而且还懂得那些恪阚部落的图腾,你现在的记忆虽然是没有,但这些都是你下意识出现在脑子里的。除非是你在恪阚部落土生土长,之后才被带到境内。所以你是恪阚人。”温子然推算说。
被温子然那么一说,苏遥对于这个可能性也是十之八九的肯定了。
“你可别乱想,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温子然忙是安慰道。
“我没有胡思乱想,只是我想到如果我真的是恪阚人,然后那个想救我又想杀我的人是我的亲戚,到时候我该帮哪一边?”苏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