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见对方为首的人已经拿出了腰牌,苏遥十分镇定,同样是拿出了她的腰牌。两人做了交换之后,那人就说,“你们走的慢一些啊,让我们多休息一会儿。”
苏遥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了是。
刚才在上面的时候,苏遥已经仔细的观察了他们的巡视路线,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去个地门,至于下面的情况,到时候就要随机应变了。
他们拿上了长枪,就列成了一排,朝着前方而去。
苏遥的身后就是跟着银霖,“主子,不如我走在前面吧。”
“跟着,不要露出马脚。”苏遥严谨的说。
从这边到地门那边,不过也是千步的路,他们要先巡视这个祭祀天坛,然后绕了一圈才去地门这边。
苏遥按照记忆走着,等到了地门的时候,她已经很自然的拿出了腰牌。
这个时候,两个黑衣人才将地门打开。
里面亮着灯,却不是很亮,现在下去就是石台阶。
苏遥为首,领着大家就往下走。
当视线逐渐的扩开,苏遥就发现这里面的结构其实和在皇城那次的城隍庙很相似的。可想而知他们就是同一批人,如今想想段白宴说恪阚人现在都乔装分散在万恭国。
而这种工程也是要耗费不少的人力,或许他们将人都分散到各地,就是这个目的吧。
刚到地面,苏遥他们就已经听见了许多孩子的哭声,还有人咒骂的声音。很快,他们就从一个大门走了进去。眼前的这一幕就已经被震惊到了。
左右都是巨大的铁笼子,里面被关押着是许许多多的孩子。他们都倦着身子全部挤在了角落里。他们已经被关在这里许久了,身上破烂不堪,甚至周围都能闻到阵阵的恶臭味。
见状,苏遥是忍不住皱眉,对恪阚人的憎恨厌恶已经是到了极致。
再往走进去,依旧是这些被关押在铁笼子里的孩子。看看这个数量,也知道是泸州城这些日子丢失的所有孩子,他们各个身子消瘦,脸色蜡黄,明显就是被虐待过。
不仅仅是想要他们的性命,生前还要如此的虐待。
一时间,苏遥内心的怒火是更加的重了。
几乎将地牢里的路线都清楚的了解了一遍,苏遥他们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离开了地牢。
至于从周围经过的黑衣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们不是自己人的端倪来。苏遥他们走出地牢,然后又是小心的观察着四周。她企图想要寻找容云鹤和阿左他们现在的所在位置在哪里。
孩子太多,想要能顺利的救出孩子,并且让他们毫发无伤,那么就只能先擒王。
不过这也是他们的计划之中。
回到原来的地方,和那些人又是交换了腰牌,苏遥和银霖马上脱掉衣服,又换下了两个暗卫。
“主子,容大人和阿左他们就在那两边。”银霖指着左右的方向说。
这个时候,苏遥也是望着周围的楼房,她想要摸索一下,他们的头会在哪里休息。
最终苏遥就凭着直觉选择了在右边,尽管左右的房子都差不多,但不可能那些人住的地方会靠近大门,这样会十分的不安全。
“你们几个在这里守着,你们几个跟我走。”苏遥将暗卫又是分成了两拨。“有任何情况就放信号弹,你们要时刻关注着周围的情况,如果有看到我们自己的人,就跟着行动。”
苏遥吩咐道,众人点头,继续匍匐着。
至于苏遥和银霖他们几个,已经是朝着右边迅速的摸索了过去。
江盗的老窝内造很大,所有的房子几乎都是被高树木给顶住,然后钉在岩石里,这样看起来的话,就好像整个房子都悬空在半山上。
最高的楼房,就能俯视到整个视线,甚至还能看见黑江上的动静。
苏遥无意间瞄到的时候,就知道为什么段白宴他们从黑江对岸过来的时候,会被那么快的发现了。
顺利摸索到了这边,苏遥很快就和容云鹤碰面了。他们已经无形之中杀了几个黑衣人,并且换上了他们的衣服。
苏遥和容云鹤就先躲在了暗处,“我已经找到了那些孩子在哪里。”
容云鹤惊喜的问,“那如何?”
“大家目前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如果再不及时的救出他们,或许他们就会先得疾病死掉。不过人数太多了,我们要启动第二个计划。”苏遥说。
“你怀疑他们的头就在这里面?”容云鹤边说边抬头望着最上面的房屋。
“即便是没有,我们也要先从减少他们的数量开始。”苏遥说。
在原本的策划之中,苏遥就提出来过,即便是抓不住他们的头甚至无法及时带着孩子们离开。那么就先减少他们的数量,只要我们一方人多,那么就会占据更多的优势。
就是如此,容云鹤也会先开始秘密杀人,并且让自己的人换上了他们的衣服。
现在夜黑风高,周围的旗子被风吹着啪啪作响,给他们得到了很好的帮助。至少不会有奇怪的动静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先上去看看。”容云鹤说。
“一起去。”苏遥说。“他们不止一个人。”
容云鹤无可奈何,只能是任由苏遥跟在旁边一起驾着轻功就上了最高的楼房。
站在阳台上,俯视着下方的一切,甚至透过越光看见了波澜不惊的黑江江面。苏遥收回视线,已经和容云鹤一起来到了房屋的旁边。
容云鹤看了苏遥一眼,便是小心翼翼的将门窗打开。
却不想在这一下,一个黑衣人就已经是破窗而出。一把长剑直逼容云鹤的脸。好在容云鹤发现及时,他的剑还没有出来,他的大拇指轻轻一打开,正巧让他的剑鞘挡住了黑衣人的长剑。
紧接着从窗户里又冒出了第二个人。
光看她的身影,苏遥就知道是个女子,还是害他手受伤的刺客。
苏遥当即也是拔剑,两人也很快就打在了一起。
他们动静很小,几乎是察觉不到,但是这两个人似乎是事先预谋到了,就是等着这一刻的发生。
可是尽管如此,他们今天的目的就是掀掉这个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