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朕和太后也是从未见过如此别具一心的猜疑,看样子你也是花了不少心思了。”皇帝眉开眼笑,也是因为刘子欣的表演十分满意。
再看旁边的太后,同样是满意的点头,甚至那目光也是带着打量,好似内心已经开始盘算着什么。
坐在下面的苏遥忍俊不禁,她故意靠近了段白宴,轻声的说道,“王爷,你似乎马上要失去一个追求者了。”
段白宴的心情本来是不错的,但听到苏遥这话说的,莫名有种生气。“什么意思?”不辨喜怒的声音,但依旧还是配合着。
“太后很中意刘子欣呢,想必会考虑让刘子欣成为太子的侧妃。”苏遥一看太后的表情,再看一旁一直未曾开口说话,却从头至尾打量刘子欣的皇后。
就知道她们两人都是想到了一块儿去。
听着苏遥说的话,段白宴也是抬头看向了那边,或许他是没有注意,但被苏遥那么一说,他倒是也觉得她们两人的表情有些不一样。
他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而是面无表情的说,“那又如何?”
“没什么,本来王爷的追求者就少。”苏遥不说,有些可惜。
段白宴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可不想紧接着他们就听到了刘子欣说的话,“臣女听说楚王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今日可否有幸看一看呢?”
苏遥一直和段白宴说话,也是没有在意之后刘子欣和皇帝他们之间说了什么话。
但是显然刘子欣最后一句冲着自己说的话,她是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紧张的苏藜他们纷纷带着幸灾乐祸看向了苏遥。
若是苏遥拒绝的话,那可是对皇帝他们的大不敬。
段白宴微微蹙眉,深意的看了刘子欣一眼,很快他又是担心的看着旁边的苏遥。
这时候,皇后就发话了,“说起来,我们也的确是从未见过楚王妃的才艺。”
的确是。
从未有过。
一直以来都是江吟雪和苏藜之间的争夺,大家自然也是未曾注意着楚王妃。
若不是今日刘子欣的提醒,兴许大家又只会注意在江吟雪和苏藜他们这些未出阁的姑娘身上。
“楚王妃未嫁之前,苏丞相也是天天换老师来给楚王妃说教,可是比自己的亲生儿女都要上进。”太后也说。
这时候,苏承就起身笑着说话,“太后,您这话说的,老臣可是要解释解释了。”顿了顿就说道,“楚王妃和藜儿她们都是一样的老师,只是平日里楚王妃都喜欢在闺中待着,倒不想藜儿这般活泼些。反倒是让人觉得,老臣天天是管束着楚王妃。”
顿时,太后和皇帝他们也是笑了起来。
“如此说来,我们可都是误会了苏丞相。”皇帝说。
而太后则是和蔼的看向了苏遥,好奇的问,“楚王妃,苏丞相说的可是真的?”
这时候,苏遥已经起身,委婉笑着点点头,“义父句句属实,的确是臣妾平日比较喜静,让外人都是如此觉得。”
“哈哈哈,那正好,现在是解释了清楚,大家也不要如此的误会苏丞相。”皇帝半开玩笑的说。
“苏大小姐的才貌也是在皇城数一数二,想必楚王妃也是不差吧。”皇后深怕会将这个话题跳过,便又是找到了好时机说了句话。
转瞬间大家都是回归到了最初。
众人好奇的看着苏遥,等着她的回答。
紧接着,苏遥就已经冲着皇后微微点头。“臣妾的确是准备了才艺,只是与刘小姐的比起来,恐怕是略胜一筹。”
刘子欣得意一笑,可还是表现的谦虚,“楚王妃说笑了,臣女也不过是皮毛而已,怎能与楚王妃相比。”
“那楚王妃是打算什么才艺?”一直未曾说话的段玄奕在这个时候就好奇的问了起来。
坐在后面的苏藜和江吟雪纷纷脸色难看,妒忌的盯着苏遥。
而苏遥面无改色,回答道,“鼓舞。”
鼓舞?
众人蹙眉,又是露出了好奇的样子,纷纷接头交耳。
这又是第一次听说。
就连刘子欣她们也是好奇不已。
“看样子又是别出心裁的才艺啊。”太后笑着说。
下一刻,苏遥就已经起身,她看了眼身后的阿七,便是已经起身,“还望皇上太后稍等片刻,臣妾是去做一下准备。”
“嗯,准了。”皇帝喝了杯酒,点点头说。
苏遥临走时给了段白宴放心的眼神,就和阿七纷纷离开了殿内。
过了一会儿,就在大家好奇等待的时候,就已经有公公搬着大大小小的鼓朝着舞台中间摆,有远有近,已经围成了圈子。
这时候有人就说,“这似乎和刘小姐的差不多啊。”
“话虽如此,但刘小姐是多样奏乐,楚王妃却是只有鼓啊。”
“方才楚王妃不是说是鼓舞吗?”
“一边打鼓一边跳舞?”
“不可能吧!”
声音越来越多,但刘子欣原本的紧张,也逐渐的放下,尽管如此,终究是比不过她的奏乐。
苏遥只是脱掉了外衣,将里面的云袖用绳子捆了起来,然后再套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舞衣。
阿七在旁边亲自伺候着,看着苏遥双袖拖地,便是担心的问,“王妃,仅用这个长袖就能打起鼓声吗?”
“怎么?不信我?”苏遥头上的发冠也是换上了简易的流苏发冠,没动一下,都是能发出悦耳的清脆声。
“不是。”
“本妃既然要表演,自然是要表演最好的。不必担心,去看着就好。”苏遥拍怕阿七的肩膀,信心满满。
阿七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她可是从未见过王妃在府上跳过,只是单纯让她准备了这些道具和衣服。
所以她才会如此的紧张。
但见王妃如此的信心,她也总不能说些晦气的话。
再仔细想想,兴许王妃只是不轻易表露而已,便是帮苏遥做最后的准备。
两人前后的走着,身边并没有再多的舞女,唯有苏遥一人。
阿七将苏遥送到殿门口,便是站在外面等着看着。
至于殿内,那些人早就等得难忍了。
段白宴却是十分的平静,他深意的看着这些有些大不同的鼓架,心想兴许是苏遥自己世界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