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玄奕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充满了冷漠嗜血。
若不是苏遥在,若不是在皇宫,真是保不齐他会一怒之下掐死苏藜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更重要的是,为了他今后的大业,他更加是不能动手。
苏藜难以置信的看着段玄奕,有失望有心痛,“太子,臣女可是你未来太子妃!”
“想要做本宫太子妃的人数不胜数,你以为只有你一个选择?”段玄奕这是明着威胁苏藜要安分守己。
那瞬间,苏藜才觉得害怕。
苏藜冷静了,也思考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坐上太子妃,是段玄奕唯一的选择,因为他渴望苏家的实力,来稳固他的太子之位。
但是她忘记了,朝廷上同等的背景,照样还有。
她不能一时置气,毁了苏家,毁了自己的前程。区区一个苏遥,不能动摇了她的念头。
见苏藜的眼神软了下来,段玄奕又是冷哼一声,他如何没有办法镇住一个女人。
只是苏遥见到这一幕就十分的碍眼,她真的不想留下。如今他们三人站在这里,若是再被别人看见,那还得了。
而在这个时候,段玄奕则是温柔的看着苏遥,关切的问,“你有没有如何?”
站在旁边的苏藜紧握着拳头,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半个字。她满腔怒火,双眼狠狠地盯着苏遥,羞耻妒忌愤怒,充斥着她整个大脑。
“多谢太子殿下关系,臣妾没事。”苏遥刻意避开,段玄奕也不放在心中,只是随意的看了一旁的苏藜,满是厌恶。
“楚王爷,我就说了这里有动静。”话音刚落,那声音又是带着几分惊讶,“竟是太子殿下。”
段玄奕面色不改,苏藜和苏遥同时也望过去。
苏遥顿时藏不住喜悦,是段白宴。
没有哪一刻能比得上现在苏遥见到段白宴如同是天神降临。
段白宴其实早就听到了苏遥的声音,他是一开始很不舒服,但看见苏遥一见到那向他求救的眼神,他就莫名的心情好些。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这时候,苏遥才注意到了站在段白宴身边的陌生面孔男子,他穿着墨蓝色锦袍劲装,腰间配着一把长剑。
能在皇宫里佩剑,那么只能是皇宫的侍卫了。
段玄奕深意的看着段白宴和容云鹤,笑得不明思议,“原来是容少卫,难得见楚王和容少卫走在一起。”
容少卫?
顿时苏遥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丝印象。
当今圣上身边有一支亲自培养又忠诚的金保卫,是保护着皇帝的安危,还有皇宫的秩序。当然有时候还要听从皇帝的差遣,做一些重要的事情。
这容云鹤就是金保卫总卫的养子,也是破例被皇上封为少卫的。
这是苏遥第一次见到,但对金保卫还是有几分记忆。
“皇上差遣了微臣一些事情,恰好与楚王商议。正好路过此处,听到些动静,微臣还以为是刺客呢。”容云鹤笑吟吟的双眼好似狐狸眼,透着几分狡黠,但他又丝毫不畏惧段玄奕。
苏藜是幸灾乐祸,她偷偷瞄着段白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想必一定会对苏遥大发雷霆。
真是老天有眼了。
“原来如此。”段玄奕保持着镇定,但心中担心刚才的话他们有没有听见,更是气愤那几个奴才是如何看守的。
“阿七说爱妃身体不舒服,本王特地来接你,却不想爱妃是在这里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不辨喜怒的语气,捉摸不透的神情。
苏遥是绷着脸,仔细打量着段白宴的表情,明明没有怀疑。
闻言,苏藜是越发的开心,她又是看着段玄奕有些低沉的脸色,她便是壮大了胆子,甚至姑且是将刚才的事情抛在脑后,站在了段白宴的面前,“楚王爷误会了,方才是臣女陪着楚王妃走走,太子殿下也是恰巧刚刚过来碰见罢了。”
听到苏藜说话,段玄奕又是脸色恢复了些,对苏藜的厌恶少了几分。
到底还是识时务。
段白宴笑得不明思,眉梢一挑,盯着苏遥问,“爱妃,何时出宫?”语气当中满满的霸道之气,仿佛就是故意说给段玄奕听的。
“既然楚王妃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府休息。至于母后那边,本宫会亲自帮楚王妃解释解释。”段玄奕微微抬头,随着苏藜的借口,他也是明显的自信了几分。
苏遥自然是求之不得,“多谢太子殿下。”苏遥毫不犹豫就站在了段白宴的身边。
能马上出宫,自然是好的。
这时候,段白宴才正眼对上了段玄奕,微微点头说道,“那本王就先带着爱妃先告退,不打搅太子殿下和苏大小姐。”
说罢,段白宴就带着苏遥转身离去,容云鹤同样是行礼退下。
眼睁睁看着苏遥离开,段玄奕自然是心中有些不快,但看着方才苏藜的表现。段玄奕收回了情绪,竟是换上了好男人的模样,开始安慰着这个女人。
走出了御花园,苏遥也看见了站在那边等候的阿左和阿七。
看见阿七那放心的眼神,苏遥就断定,一定是阿七知道自己被段玄奕困住,特别去找来了段白宴。
容云鹤已经是站在原地,“楚王爷,微臣就先行告退了,改日再亲自登门。”
“嗯,等你来了,再议论吧。”段白宴点头。
容云鹤还不忘记对苏遥行礼,然后笑着转身离开。
见状,他们二人就并肩朝着宫门口而去。
“王爷,你若是再不来,臣妾可就真的不知该如何脱身了。”苏遥又恢复了寻常的性子,她也不管段白宴有没有生气,总之先开口是最好的。
段白宴视线微垂,斜视着她,不冷不淡的说道,“与太子独处,你不是你最渴望的吗?”
“那还不如跟王爷你独处呢。”
莫名的,段白宴听到这话竟然有些心动。“你能那么轻易的对付那些妇人,倒是没有办法应付太子?”他带着质疑的口吻。
“若是臣妾能像对付那些女人一样应付太子的话,那臣妾还能做王爷的王妃吗?”苏遥睁大眼睛,仿佛是在装可爱。
一时间,段白宴就瞥开了视线,“所以苏藜如此生气,也是撞见了你们两人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