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顶天瘫倒的同时秦璇打了一个响指门外立刻走进了两名警察,到韩顶天的面前出示了一下逮捕令直接拷上了冰冷的手铐。
直到这时韩顶天才缓回神来,剧烈的挣扎道:“不,你们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秦璇走了过去,挥手就是一巴掌:“还他么嚣张!”
韩顶天一下被打蒙了,呆呆的看着秦璇,终于明白大势已去。
“带走!”
秦璇冷冷的叫道。
两名警察二话不说,拖着韩顶天就往出走。
“混蛋,放开我,啊……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啊!你们这群混蛋。”
韩顶天彻底的癫狂了,口中大骂不止。
路过韩杨身边的时候,他目光怨毒的盯着韩杨:“畜生,你是个畜生,我真后悔当年没直接杀了你啊。”
闻听此言韩杨微微蹙眉,迈步来到他的身边,俯首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下一秒韩顶天双目赤红,脸色极度的扭曲。
“是你干的,啊……是你干的,我要杀了你啊!”
韩顶天疯狂的挣扎起来,可是抓住他的两个警察再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拖走了。
“畜生,畜生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啊……啊……”
人已经走远,可还是能听到韩顶天歇斯底里的叫声,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亲手把老子送进监狱,这种感觉怎么样?”
秦璇走了过来带着调戏的神色说道。
韩杨看了她一眼,实话实说他对韩顶天没有任何的愧疚感,相反觉得非常痛快,因为他本就不是他的儿子,没有那种情感上的负担。
所以他没有回答秦璇的话,而是说道:“等我一下。”
秦璇点了点头。
随后韩杨快步来到徐志的面前,后者此时的神色充满了疲倦,见他走来微微抬眼。
“在后院的库房里,应该还没死。”
韩杨闻言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徐志却一把抓住了他问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很过分?”
韩杨愣了愣:“他丧尽天良,罪有应得,并不过分。”
“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也是我多年的主子啊!”
徐志眼中闪烁着空洞和茫然。
韩杨想了想说道:“您经历的事情比我多的多,应该能想明白的,我就不劝您了。”
徐志听罢张了张嘴,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再告诉你最后一件事。”
“嗯?”
韩杨蹙了蹙眉头,感觉徐志的状态有点不太对。
“什么事?”
徐志想了想说道:“关于那颗药的事情。”
随即他看了一眼秦璇,然后趴在韩杨的耳旁低声说了些什么。
只见韩杨的眼睛逐渐正大,里面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然而不等韩杨问什么,他一把推开了韩杨:“去吧,看看云星怎么样了,其实他也是你的亲兄弟,只不过没人知道这件事,他自己也不知道,你也不必告诉他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韩杨听罢心中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良久之后他才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不会再告诉任何人。”
徐志欣慰的笑了笑,韩杨这才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秦璇来到了徐志的身边,看着他欲言又止。
徐志笑了笑摆手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
说完后他废力的想要站起,秦璇皱了皱眉头,帮他扶了起来。
拖着两个沉重的石膏腿,徐志咬牙来到了窗口。
他浑浊的双眼流露出浓浓的不舍和伤感。
“多好的地方啊!有多少人奋斗几辈子也买不起这样的宅院,原本以为我会在这里终老一生,却不曾想……”
说到这里他忽然不说话了,眼中闪烁着浓郁的悲切之色。
“你在供出韩顶天罪证的同时把自己所犯过的罪也丝毫不差的供了出来,这样做即便是我也没办法帮你了。”
秦璇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话。
徐志点了点头:“我虽然不是强者,但绝对不是个懦夫,犯过的错得自己扛,不会抵赖的。”
秦璇心中一动:“你的证据即便不死也足够将牢底坐穿了,以韩杨的性格他不会同意的。”
“是的!”
徐志再次点了点头,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不舍的情感,他看了看这个房间,又看了看外面的高墙院落。
“多好啊!”
他慨叹一声。
秦璇越发觉的不服劲。
刚要问什么,却连徐志缓缓的说道:“戎马一生,不能安享晚年,也绝对不能死在冰冷的牢房里啊!就算死我也要死在自己愿意死的地方。”
“你想干什么?”
秦璇脸色大变。
却见徐志手上一抖,一把迷你的袖珍左轮手枪出现在手中,然后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梦瑶,我来找你了,虽然太迟,但希望能追的上。”
徐志脸上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
下一秒嘭的一声枪响,鲜血在空中喷洒,徐志应声倒地。
秦璇傻呆呆的看着徐志的尸体,她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那原本是打算组织徐志的动作,可是太慢了!也太晚了!
“唉!”
良久之后,秦璇重重的叹了口气,既有对徐志的惋惜,也有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慨叹!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大厅门口通往楼梯的墙壁上,韩杨靠在那里仰头看天。
眼中流露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他并没有走,在徐志与自己说话的时候,韩杨就感觉出了不对,徐志已经萌生死志。
韩杨本打算阻止的,可正如秦璇所说,即便他举报有功,以徐志所做过的事情相比这点功抵消不了多少债,要么吃一颗子弹要么牢底坐穿。
可对于徐志来说,他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死法,就算死也要有自己的方式。
韩杨尊重他的选择,徐志或许不是个好人,但对于韩杨来说,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老者。
“徐老,走好!”
韩杨默念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睁开眼,直奔后院库房而去。
路上他遇见了扫地的阿姨,见她站在古堡的门口怔怔出神,视线落在那一排排警车上喃喃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