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寥繁星错愕又懵逼的眼神下秦璇带走了韩杨。
而她的手下们也开始收拾残局。
秦璇找到了自己的车，将韩杨塞了进去，启动车子直接离开了蝴蝶梦。
在车上韩杨撕下自己的衣服，将伤口包扎好，然后静静地躺在后座上看着秦璇。
此时的她面无表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将车子开的飞快，那模样恨不得把油门踩到油箱里去。
韩杨见罢叹了口气，默默地带上了手套，以备不测。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发动机的轰鸣像是一只野兽在拼命的嘶吼，怒啸山林。
也不知秦璇这样拼命开了多久，在一道急促的刹车声中，车子停在了海边公路上。
秦璇推门走了下去，蹲在路边，将头深深的埋了起来。
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再加上她略有破损的衣服，使的看上去有些狼狈。
韩杨没有下车，透过车窗注视着她，今晚她失去了很多手下，尤其是许昊，那是她最得力的住手。
他倒也想看看这个拥有铁石一般心肠的女人在经历如此大的打击之后会是如何。
没多久，秦璇站了起来，看着远处漆黑的大海，久久回不过神来。
韩杨略微犹豫走下了车，从兜里拿出两颗烟，一根自己点上，另一根递了过去。
他很少抽烟的，这盒烟还是从朗玉工厂出来时买的，因为今晚必定要杀了37号，对于这个老对手，韩杨的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舍。
“来一根吗？”
韩杨深吸了一口问道。
秦璇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根烟，伸手接过。
韩杨随手给她点上。
“嘶……呼……”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秦璇又缓缓的吐出，仿佛要吐出那心中压抑的情绪，让它随风而散。
“我还以为你会哭出来。”
韩杨说道。
“哭？”
秦璇顿了一下，目光有些凄迷：“我的眼泪早在十六岁那年就已经流干了，从那时起无论任何事都不会再让我流泪。”
韩杨心中微微一动，看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想必也不需要我安慰你什么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秦璇闻言转过身来：“走？你很着急离开吗？”
韩杨耸了耸肩：“倒是不着急，可接下来也没我什么事了，不走干嘛？”
秦璇听罢欲言又止。
韩杨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们之前有过约定，我和那个杀手之间的事你就不要再问了。”
末了他又强调了一下：“你也不会再调查我了是吗？”
秦璇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个难得一见的笑容：“你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这么怕查？”
韩杨无语的耸了耸肩：“我想没人愿意一点隐私都没有，被查个底朝天吧？”
秦璇再次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其实你多笑一笑还是蛮漂亮的，以你的容貌可一点都不比那些明星差。”
韩杨接着说道。
秦璇闻言一张脸很快又冷了下来：“少跟我开这种玩笑，别拿我跟那些普通的女人比，你这种甜言蜜语对我没用。”
“额……”
韩杨摸了摸鼻子一阵无语，老子对你也没兴趣。
“既然没事了我就真的走了，再会！”
韩杨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秦璇皱眉问道：“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你伤的很重。”
韩杨头也不回的抓了抓手，踏步远去。
看着这个手势，秦璇深吸了一口气摇着头无语的笑了笑，就在昨天晨家大院的门口自己也曾对他做过同样的手势，这么快他就学会了？
夜已深，路面一辆车都没有，韩杨也不急着回去公司。
杀了37号，他并不是多么的开心，相反却有一些怅然若失，如果是以前他根本不会被这种情绪困扰，而现在他的情感越来越丰富了，即便是多年的宿敌也让他升起了悲悯之心，不管怎么说，37号也是从小一起打到大的，而这个人从今天开始永远的消失了。
“呼……”
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韩杨将烟头弹飞，强迫自己不去想37号的死，伸手将手机掏了出来，解锁之后翻动了一番。
有海东青的短信。
有k2的微信语音。
有陈艳的担忧，凤凰的密语。
可他想看到的却始终没有出现。
“嗤……”
韩杨抿着嘴嗤笑了一声，将手机直接关机扔到了兜里。
然后大踏步向前走去，不打车了，走回去，就当散心！
他心中这样想着。
却是没多久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韩杨蹙眉驻足，回头看去，是秦璇的车，她怎么又跟来了？
车子到他的身边缓缓停了下来。
落下车窗，秦璇叫道：“上来，有点事要告诉你。”
韩杨愣了愣随后开门坐了进去。
这时秦璇从后排座椅上拿过来一个文件袋扔给他说道：“打开看看。”
“搞什么毛线？”
韩杨皱着眉头问道，随后将文件打开，哗啦一下掉出一大堆的相片。
他将那些照片拿在手中一一看了过去，眉头却是越皱越紧，那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晨尘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交谈着什么，两人面对面，就举止而言不算亲密，照片上的晨尘依然像以前那般像个高贵的女王，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态度和神情都极其的高贵典雅。
而男子的神态却多有些讨好般的意思。
“你在调查晨尘？”
韩杨看完之后狐疑的问道。
秦璇愣了一下然后冷淡的问道：“你俩现在的关系不用我说了吧？你不关心这个男人是谁？却担心我调查她？”
韩杨眉头一拧：“这男的是谁跟我有毛关系？你以为我会是那种仅凭照片就争风吃醋的人吗？”
秦璇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竖起了大拇指：“行，你牛逼，不过摆脱你看看照片上的日期再说话成吗？”
“日期？日期怎么了？”
韩杨微微一愣，随即抬眼看去果然在每一张照片的右下角看到了日期，时间是18年5月26日。
起初韩杨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但是片刻后他眸子一凝说道：“5月26号，那时候晨尘还没有雇佣我，我和她还不认识，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秦璇打了一个响指：“这张照片是耗子……”
提到许昊的时候她明显顿了一下，眸子闪过一丝痛楚，但是很快接着说道：“里面的那个男人是云海市比较有名的私家侦探，起初我们根本没有关注过晨尘和这个侦探，只不过这个私家侦探居然查到了我的头上，自己作死，所以我就派耗子走了一趟，结果查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韩杨有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