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城这么一说,叶安宁越来越发的清醒,她竟是忘记了,这些朝臣之中的联姻其中牵扯之深悠长深远,根本不是她所能触及的。
这些府邸早就是融为了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既然是与谢氏一族牵扯在一起,那断是不可能会轻易的放过燕岚苍。
叶安宁想到这里,身形一晃,面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丝的血色,叶柔水一脸担心地望着她道:“五妹妹……”
“我没事。”
叶安宁回过神来,微微挥了挥手,抬眸看着凤南城:“那如今只能是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想要对燕岚苍不利而没有办法吗?”
“你别担心,只要父皇相信燕岚苍,他就不会有危险。”凤南城则是如实地道,只是有一点他没有告诉叶安宁,如今,禁军只怕虽然是明面上还是听从父皇吩咐,而实则则是一直是在替谢氏一族办事。
毕竟,如今的禁军的几个副统领基本上都是谢氏一族安排进去的人,而禁军掌管着京城大部份的军队,一旦是禁军不听从父皇的吩咐,那么,到时候就不是父皇相不相信燕岚苍的问题,而是整个凤元国,是不是还是父皇说的算。
如今整个凤元国,可以说当真是内忧外患堆积在一起。
“我知道了。”
叶安宁面色惨白,却没有再多问什么,从凤南城那里了解的情况她已然是清楚的明白,这一切,就看皇上是否相信燕岚苍。
只是,当那些人若是当真是能拿得出来证据呢?
叶安宁心底沉落谷底,还想要再查谢氏等人手中到底是什么证据,可不等她查这些证据的时候,第二天一大清早,大将军府被禁军包围,说是奉皇上之命彻查将军府。
叶安宁脸色微变,大将军府旁人等人闯不进来,可是有皇上的旨意却是另当别论,大将军府是阻止不了。
带头之人正是于子仓的亲弟弟也是于家的嫡次子于子鑫,叶安宁看着这一幕沉着脸色的问道:“于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末将奉命前来彻查大将军府,还请夫人行个方便,不要阻拦。”于子鑫看着叶安宁的时候一脸的冷沉之色,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不知我将军府所犯何罪需要禁军如此大张旗鼓的彻查?”叶安宁站在将军府的院落之上,身后跟随着的则是将军府的护卫。
燕岚苍一走,提前交代,所有的人皆是听命于叶安宁。
“怎么,难道夫人没有听说将军与西辽勾结,害死嘉陵关数万将士性命之事?”于子鑫冷冷的盯着叶安宁。
“一派胡言。”
叶安宁立马冷厉的反驳:“我家将军对朝廷向来忠心耿耿,对凤元国更是忠心不二,而西北边关更是他一手创建,如何可能会跟西辽勾结,还害得嘉陵关数万将士的性命,这简直是欲加之罪。”
“有没有跟西辽勾结,这可不是夫人说了算。”
于子鑫冷的一笑,他道:“况且嘉陵关数万将士死在战场之上,如今尸骨未寒,这些事情可是事实。”
“那又如何,西辽背信弃义,谁又曾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叶安宁则是咬着牙齿冷声地问道。
“可和亲一事也是将军一手促成,这也是事实不认可,夫人莫要否认。”于子鑫望着叶安宁,道:“这些事情夫人莫不是现在才知晓的?”
“谁又曾想到西辽会突然之间发生如此巨大的动变,哪曾想到前任西辽皇会突然之间暴毙,更未曾想到那萧世城竟是一个背信弃义之徒,突袭我嘉陵关?”
叶安宁掷地有声地道:“这些事情发生之后,我家将军得知也十分痛心,并第一时间赶往边关,又怎会跟西辽勾结?”
“第一时间赶往边关?”于子鑫则是讽刺一笑:“是第一时间赶往边关还是为了想要逃脱罪名而急欲的逃离京城?”
“简直是可笑。”
叶安宁闻言冷的一笑:“我与我家将军刚刚成婚不久,他若不是为了西北边关之事,又何至于这个时候赶往边关?”
“夫人可莫要高明了自己。”
于子鑫看了她一眼,带着一抹不屑之意:“区区一个女子与堂堂大将军的性命而言,自然是大将军的性命重要,夫人还当真以为大将军会为了你区区一个兵部侍朗之女而在这里等着受死不成?”
叶安宁听到这里简直是气笑了,她望着于子鑫道:“如此说来,我家将军是为了逃脱性命而丢弃我一个人在京城,不顾我的死活之人?”
“这话倒也不能这样说。”
于子鑫望着她,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道:“将军之罪罪不在夫人,况且此事也是发生在夫人与他成婚之前,说到底,夫人也不过就是被他利用罢了。”
叶安宁听到这里,简直是笑出来了声音:“如此看来我倒是要感谢于公子,能理解我一女子的弱处,明白我的处境了?”
“朝廷行事向来赏罚分明,罪责分清,一旦是查清楚你若是与这件事情无辜,那自然是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
于子鑫说到这里,沉着脸色地道:“但夫人如果再次阻止我等彻查将军府,那就休怪我不顾情面,按朝廷律法来办事。”
“朝廷律法?”
叶安宁听到这冠冕堂皇之语,她抬眸面色讽刺之色地道:“如此看来如今是定了我家将军的罪名了?”
“没错。”
于子鑫冷声地道:“圣旨一下,我等奉命前来彻查将军府,可不是无凭无据的,所以,还请夫人莫要阻拦。”
“倘若我今日执意要阻拦呢?”叶安宁上前了一步,面色没有半点的退让之色。